身后忽然出现一道声响,童也下意识回过头,下一秒,视线就这样与站在门口的织田作之助不期而遇。
织田作之助以一种近乎木愣的神情凝望着童也,童也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蛋糕盒,整个人也跟着陷入呆傻状态。
这时,楼下传来店主的叫喊声,小鬼们到吃饭的时间了。
霎那间,原本排排并坐在童也面前的五个小鬼头一齐欢呼,朝着门口便是一拥而出,顿时,不算宽敞的小屋里就只剩下童也和织田作二人。
小心翼翼地把jio从小板凳上撤下来,童也有些尴尬,像个憨憨似的笑了两声,“那个这板凳质量挺好啊。”
织田作之助回过神,表情迟疑地点头应了声“啊恩。”
接着,就是长久的沉默。
“那个,你坐啊,随便坐。”
窒息的空气无声弥漫着,童也故意作出一副主人架势招呼着他,以期这人能来一记神之吐槽打破僵局。
然而谁知,听到这话的织田作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哪里不对劲,十分自然地便接受了他的反客为主,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蛋糕盒便走到了小床边坐了下来。
他先是低头检查了一下盒子里的点心的情况,确认没有完全摔坏后才将盒子放到一旁。一抬起眼这才发现,对面的黑发少年正出神地盯着他刚放到柜子上的那盒蛋糕,不知在想些什么。
织田作之助微微一顿,饱含愧疚道“抱歉,我不知道你会过来,只买了小鬼们的份”
童也愣住,察觉到因为方才紧盯着蛋糕盒看让他似乎误会了什么,连连摆手忍不住羞红了脸解释“没有没有,我不是想吃,只是发现这蛋糕刚好是我喜欢吃的那家有点惊讶罢了。”
闻言,织田作却忽然笑了,眉宇间的神情掺上了几分怀念,声音低沉道“是了,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他家的巧克力蛋糕了,只可惜那时由于经济状况比较拮据,每个月能买上一次都会让你开心一个星期。”
童也张了张嘴,莫名有些说不出话来。织田作抬头望向他,眼神柔和了不少,“不过现在和那时不同了,即使一个人居住你也能将自己照顾的很好,巧克力蛋糕也是,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
这、这是在埋怨他抛弃自己一个人享福去了吗
童也不由得垂下脑袋,声音沉重道“对不起”
织田作脸上露出淡淡的惊愕之色“为什么要道歉”
童也依旧垂着头,闷声闷气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卡,小心翼翼地推了过去,“这是我这几年攒下来的,这些年您一个人辛苦了,这是孝敬您老人家的,请务必收下。”
他顿了顿,又怕织田作不放心似的赶紧接着补充了一句“您放心,中也说我这些年赚了不少,大头都在他那放着呢,他不会让我饿死的。”
说着,十分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被迫沦为老人家的织田作之助可疑地静默了一秒,继而有些无奈地看着对面的少年笑道“总觉得童也偶尔会有那么一段时间性格会变得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呢,怪不得就连那个太宰都喜欢和你玩到一起去。”
“嗐,男人嘛,一年中总有那么几个特殊的月份。”
童也说着又想起了那个边划光他三分之一金额的卡,转头却立刻跑到中也那告状的某个满腹黑水的绷带精,顿时表情变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他啧啧道“好好的提那个泥巴精干什么,晦气。”
织田作之助闻言低头失笑,不过无论什么时候,这两人的关系都是一如既往的不融洽。
明明两人相识也有段时间了,而且还都是见证现任首领登上权力顶端的人,即便是表面功夫竟然也都不愿意做半分。
就连织田作这样游离于组织外圈的下属都能时不时就听到这两位直属首领手下的干部隔三差五就会干一次架的传闻。
但说实话,虽然的确偶尔会在酒吧相聚时在太宰脸上发现新添的伤痕,而且外界的传闻也飞满天。
但至今尚未亲眼目睹一次二人打架全过程的织田作之助依旧有些难以相信,那个平淡如清风、不将任何事情挂在心上的太宰治会和童也做出动手打架这般略显幼稚的事。
所以,即便港黑的众下属一致认为两位干部的关系恶劣到极致,乃至于上升到分支势力角逐,但织田作之助却仍旧坚信,两人之间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小矛盾罢了,实际上还是对难能可贵的朋友。
还好太宰并不知道织田作脑袋里在想什么,不然他可能会笑死。
“其实我今天来是有其他事情想要问。”耽搁了许久,童也终于问出此次来这的目的,他表情严肃地看向织田作
“我想知道关于第五位前干部我亲生父亲的事。”
织田作之助顿了一下,望着童也的眼眸深处有一丝不解“怎么这么突然,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是,只不过偶然想起来罢了,”童也小心斟酌着语言“我当时不是还小么,现在回想起来已经有很多事情记得不太清了,我想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