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幺是个傻子,可是他也是个信徒,他信的教派我们听都没听过,但那不是主要的,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套理论,杀死别人容易缺火,所以,他杀死冯德侩的时候,把他的心脏给挖走了,他很残忍的把他的心脏在两根肋骨间切开了,然后,才从里面拉出来,要不然,是弄不出来的,这种残忍的手法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教派流传的。
当然,老幺的理论很杂,有些是教派里流传出来的,有些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从这一点看,神经病不一定都是傻子,很多都是单方面的神经病,可能就是脑子转不过弯来而已。
杀死冯德侩就是在茅草屋进行的,老幺拿下了那根角钢,然后把冯德侩骗到了茅草屋中,根据老幺的叙述,他也就用自己的补偿款作为诱惑,然后想在山脚下建一所房子,因为这种地方没人管,所以,冯德侩觉得赚这个钱很容易,当下就决定跟他去了。
在茅草屋里杀死了冯德侩,老幺又害怕又无助,他一想到自己杀人了,害怕冯德侩回来找他,就在他的手上脚上都用角钢戳上了窟窿,据说可以锁死冯德侩的灵魂。
随即,冯德侩就被放干了血,接着老幺又根据他的那一套理论,把冯德侩泡在了水里跑了两天,等他完全浮肿起来,整个人也飘在了水面上之后,这才利用上了他的绝技,在水里憋气半个小时。
他把冯德侩的尸体包好,趁着周德发这老头不注意,夜里就把冯德侩的尸体从水坝处往下带,因为燕来区有一段是地下河,要说平常人,这一段地下河根本就没法游过去,因为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呼吸,但老幺可以啊,他在水下憋气能半个小时,他完全就有能力带着尸体从地下河一路游出去,在外面透口气,接着游,来到配电厂附近,这才把尸体放到了配电厂的位置。
而这一操作根本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用时短,没人发现,而且老幺这神经病还碰到了冯德侩的老婆和冯德侩正好闹矛盾,这种事情一发生,原本简单的案子就成了棘手的案子,恐怕要不是大师的帮忙,我们还真就以为冯德侩的老婆就是凶手了。
事情终于弄明白了,我也终于松了口气,可是有一个原因我却并不清楚,冯德侩手指头上的戒指为什么老幺要把他拆下来换成别的,这是为什么
这始终让我想不通,我也想去问下老幺的,但老幺却始终不肯说了,虽然这和案子没有太大的关系,但不说,总让我心里别扭的很,老幺要说他没钱,他是真的没钱,就算有补偿款,可那又有什么用,而且戒指项链换掉了,那原来的呢,在哪里呢
这一点就必须得搞清楚了,这好歹是重要的证物。
为了搞清楚这点,我第三次来到了关押老幺的看押室里。
我在铁笼子外,而他在铁笼子里面,他对着墙壁,也不看我,也不说话,就这么傻傻的看着,而我则搬了张椅子过来,也坐了下来。
“老幺,抽烟吗”
我客气的问道,显然现在对他凶已经没必要了,他该说的也基本都说了,只有这么一个小点是让我搞不清楚的。
老幺倒是不客气,伸过手来,也不转头,我就把点燃的香烟递到了他的手里,他这才拿了回去,在嘴上抽了两口。
“老幺,你一直说你叫老幺,你的大名叫什么啊”
“你们查下不就知道了嘛,我拆迁的房子不都有信息嘛。”
我还真给忘了,但称呼他为老幺倒也顺口了。
“老幺,这次来呢,我还是想问问关于金戒指的事情,这是为什么啊”
老幺抽了两口烟,似乎还真有说的,只是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弄的我尴尬不已,我这么问是不是有点太直接了,是不是把他弄的有些不敢说了啊。
为了缓解气氛,我也做足了功夫,不仅给他抽烟,而且我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直接席地而坐,坐在了铁栏杆的外面。
他见到我这副样子,也是转过了头来,沉思了片刻,这才说道“好吧,我说。”
我洗耳恭听,这可是个重要的证据,对于我来写报告是再好不过了,可以把我的那套大师迷信理论冲淡不少。
“其实当时他杀死我的狗的时候,我心里就十分气愤了,但他居然还用那只带着金戒指的手去抓起我死掉的小狗,这让我非常气愤,而且要是你们不抓到我,恐怕下一个就是那个开挖掘机的家伙,我拿下他的金戒指,只是想嫁祸给那个开挖掘机的,到时候你们怎么也查不到我。”
听到这里,我看到了老幺嘴角划过一抹微笑,那种阴森森的感觉让我着实有些不好受,这哪里是傻子啊,这简直就是个天才啊,要不是我们找到了金戒指的线索,恐怕还真就被蒙在鼓里了,到时候开挖掘机那家伙一死,手指上套着的就是冯德侩的戒指,那我们肯定就会怀疑,杀死冯德侩的就是这个开挖掘机的啊。
可是老幺忘了一件事,他已经撒了一个慌,如果想要去圆这个慌,就必须得用另外一个谎言去掩盖这个谎言,而如果他杀死开挖掘机的,说实话,他其实已经此生无悔了,但如果案子办到最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