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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像你 岁见 5621 字 10个月前

场的人只多不少,孟星阑拽上忙完来找她的梁熠然,“快快快,跟我来一下。”

梁熠然被她拉着胳膊往前走,长腿轻轻松松跟上她奔跑的步伐,身后跟着江让和沈渝。

江让问“怎么了”

“阮眠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在哭。”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终点,不远的距离外,是阮眠迈过终点线的身影。

计分老师按下秒表,孟星阑冲过去把人扶住,耳边是女生失控的哭声,完全卸了力的身体压着她往后倒。

梁熠然在她背后托了一把,“先去旁边。”

周围的的老师看到这里的情况,说了声“别坐下来,同学扶着走一走,难受是正常的,过会就好了,哭一哭也没事。”

老师这么一说,孟星阑就没那么担心了,拿纸巾擦掉阮眠脸上的湿意,“好了好了,没事了。”

班里后勤部的同学拿着兑了葡萄糖的水走过来,“喝一点吧,人会舒服点。”

阮眠哭够了,接过去喝了几口便没再喝,手里的水没地方放,站在旁边的江让伸手接了过去。

她也没在意,低头吞咽了下,嗓音仍旧沙哑,“我没事了,你们去忙吧,我在这里歇一会就好了。”

“没事,你歇你的,反正等会也没其他比赛了。”孟星阑松了口气,往后靠着台阶问“陈屹呢,怎么不见他”

“在教室补觉呢。”江让把玩着手里的矿泉水瓶“沈渝,给他打个电话叫他过来吧,等会一起去吃饭了。”

“行。”沈渝拿着手机走去旁边。

阮眠闭着眼睛休息,听见打完电话回来的沈渝说陈屹等会就过来,她眼皮一跳,睁开眼说“孟孟,我想先回去了。”

“啊你不跟我们一起吃饭了”

“我有点难受,想早点回去休息。”刚跑完三千米的阮眠,脸色苍白眼眶湿红,头发乱糟糟,浑身汗津津的,实在不是能一起出去的样子,加之难受也是真的,她确实没什么胃口。

孟星阑说“那我送你回去吧。”

阮眠没拒绝。

她俩离开有一会了,陈屹才从教室过来,他的项目都在明天,今天来学校也是不想留在家里面对啰嗦的父母。

他看着就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倦怠都写在脸上,夕阳昏黄的光影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去吃饭的路上,几个男生聊起刚才的事情,沈渝搓着脖子,“我还是头一回见女生哭成这样。”

陈屹不知内情,没怎么在意的问了句“谁哭了”

“你同桌啊,跑完三千米的时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吓得我还以为她怎么了。”沈渝说。

陈屹没看到阮眠哭起来是什么样子,却记得上午她奔跑时勇往直前的模样,垂着眼问“为什么哭了”

“不知道,估计是难受吧,她是唯一一个跑下来的。”沈渝笑了下“我看其他班没跑完的女生也哭了,不比阮眠哭得少。”

一旁的江让打了个岔“晚上去哪吃”

“吃火锅吧,我想吃了。”梁熠然说。

沈渝上前一步勾着他肩膀“说清楚啊,到底是你想吃,还是你家那位小青梅想吃”

梁熠然弯唇笑起来,“她想吃。”

人群里发出鄙视的长音。

那时候路的尽头是悬在地平线之上的夕阳,暖橙色的余晖铺满大地,少年并肩前行的身影,无畏而无惧。

孟星阑将阮眠送到家,家里那会没人,阮眠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又去厨房给孟星阑拿了瓶酸奶。

她肩上搭着毛巾,在沙发另一侧坐下,见孟星阑对着放在电话桌上的相册发愣,主动开口解释道“这里是赵书棠的家,我妈妈在今年夏天和她父亲领了结婚证。”

孟星阑惊呆了,“那你和她”她一言难说,用手比划了下。

“就是你想的那样。”阮眠抿了抿唇角“我不是要故意瞒着你的,是赵书棠不想班里其他同学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我也一直没有说。”

“哇喔。”孟星阑无意识咽了咽口水,眨眨眼说“那我会替你保密的。”

阮眠笑了下“谢谢。”

孟星阑没在赵家久留,收到梁熠然发来的吃饭地址就离开了,她走后,阮眠回房间拿衣服下来洗了澡。

热水将小腿在运动过后的酸涩引了出来,她回房间捏了会腿,坐在床上打开了阮明科留给她的文件袋。

里面除了阮明科提到的过户资料和银行卡,还有三封信,分别是写给十六岁、十七岁、十八岁的阮眠。

离阮眠十六岁生日还有一个多月,她把东西收起来锁进抽屉里,吹干头发躺在床上。

疲惫和困意如潮水般涌来,阮眠没能支撑太久,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外面的走廊传来方如清和赵应伟的说话声,她揉了揉眼睛,起床走到门边开了灯。

大约是屋里的亮光从门缝底下透了出去,没一会,方如清就过来敲门了,“眠眠,你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