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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建造的封神台就是一个大工地,要在这里寻到一块干净的地方很难,那得是少数人才能享有的特权。
恰巧的是,作为主持封神台修建的姜子牙就拥有它。
一块石案,姜子牙和叶然相对而坐,后者伸手一抹,石案的案面泛起道道如水波般的涟漪,身在朝歌城的两人通过这案面可以看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冀州城。
此刻的冀州城一片肃杀之态,来自朝歌的军队与冀州的守军正在对垒。
朝歌城的军队要入城,冀州的守军却不让。
换做中央集权的王朝,后者就是以地方对抗朝廷,会被当做叛逆干掉的。而在还处于分封制的大商王朝,自己的举动在冀州守军看来乃是天经地义。
朝廷又如何,纣王又怎样,我们虽然尊你为人王,但你帝辛管好你的朝歌城便是,我们冀州人可不认你。作为大商王朝的八百诸侯国之一,我们冀州城认的是冀州侯苏家,而不是你纣王帝辛。
你朝歌城来的军队纵然奉了王命,想要进入我们冀州,接管我们的冀州城那是万万不行。你要是敢来,我们就敢打。
分封制的弊端便在于此。
各路诸侯拥有的权力太大,其领地内的民众只知有诸侯而不知有人王,朝廷稍一弱势又或是诸侯中某位生出异心,很容易就弄得天下大乱。当初叶然向帝辛推荐改制,让大商王朝由诸侯分封制变成大一统的集权王朝,帝辛欣然接受的原因便在于此。
作为朝歌城此次前来冀州的领军之人,飞廉这个文官在自己遭到冀州士兵的阻拦时一点也不慌。
我儿恶来,超凶的。
朝落后自己半步的恶来使了个眼色,飞廉示意“儿砸,前面有坏人,给老爹我恁死他。”
冀州城的守军就看到一个满脸横肉,长得像妖怪多过于像人的壮汉抱着一根撞木领着人就朝城门冲去。
这壮汉别看人长得丑,身体素质那叫一个惊人。寻常要十来人才能扛动的撞木,他一个人就能抱起来不说,还能迈步飞奔,其行进速度快若奔马。
这家伙还是人吗
冀州士兵骇然。
“快放箭,给我射死他。”
有守将在催促,他的话语里也有一分没能掩饰住的惊慌。好在他的呼喊还是起了作用的,城头上的士兵拉开弓,以利箭射向那壮汉。
面对袭来的箭雨,恶来哈哈大笑。
他双臂发力,那外面包着一层金属重逾千斤的撞木被他挥舞了两下,将射来的利箭打断,哪怕没打断的也被带起的劲风吹向一旁,偶有射过来的箭矢遇上他披挂的重铠立刻给弹了开去。
城头射下的箭雨没能阻住恶来前进的脚步,这个壮得过分的恶汉很快冲近了城门,他借着奔跑之势,在最后十来米的时候还脚下发力,来了一个冲刺,将撞木的前端狠狠的撞在城门上。
轰
城门发出一声巨响,那声音震得不少守城士兵头晕眼花,部分人更是耳朵里有血渗透出。
吱吱呀受次重击,城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好在它最后还是撑住了。
一击没能击破城门,恶来也不后退,他将千斤撞木当棍使,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城门上。
轰
轰
轰
每砸一记便是一声巨响。
城门吱吱呀呀的连连摇晃,在连挨了十好几下后,它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罢工。
往后一躺,城门在冀州守军惊恐的目光中轰然倒地。
城门“大哥,我投了。”
恶来“我发起的。”
见城门倒下,冀州守军的士气一落千丈,飞廉立刻高呼“奉大王之命接管冀州城,城内诸人各守其职,但有阻挠者,杀无赦。”
高呼完之后,飞廉带着主力冲向已经城门被破的冀州城。
在冀州还是苏护当家的时候冀州就被朝歌的军队打败过一次,那场战争战败的恐惧还没从许多冀州人心里剔除,如今战争的阴云又一次笼罩在他们头上,他们哪里还有多少反抗的意志。
尤其是恶来凶猛得不似个人,三下五除二的就凭一己之力砸塌了城门,这又让冀州士兵们回想起了被朝歌所支配的恐惧。
“打不过的。”
“我们不是商军的对手。”
“对抗朝廷是没有出路的。”
“还是投降吧。”
各种言论纷纷冒了出来,士兵们在说完之后仿佛给自己找到了放下武器的理由,他们不再抵抗,放任飞廉带着军队入了城,并很配合的让对方控制住了冀州城。
站在冀州侯府外,耳中听着府内传来的惨叫声,鼻端嗅着浓郁的血腥味,意气风发的飞廉脸色泛起潮红,感觉他整个人已经到点了。
冀州侯
哼哼,从今天开始世上再无冀州侯,更无冀州苏家。
“朝廷大军到来还敢反抗,真是自寻死路。”
命令军士将侯府大门上挂着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