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作副画像,让他裱在书房里,以便随时瞻仰,书房不妥当,万一会客怎么办
江窈收回思绪,不由自主的问了句,“那你到底是哪一派的啊”
“我和他们都不一样,所以没有聊得来的姐妹花。”宫女难受的低下头,“我就是纯粹觉得,这俩人是一对儿”
“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江窈耳根一热,学着她的语气道,“我也觉得这俩人是一对儿。”
宫女高兴的笑了,一副对她掏心窝子的模样,“姐姐,我现在浣衣局当差,往后就说不定了。”
“为什么”江窈默念一遍言归正传,她自己都忍不住分心,第一次听人说她和谢槐玉是一对儿,说老实话,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心潮澎湃,她也不想的。
“这个我不能说”宫女为难的看着她。
江窈几乎是脱口而出“你给人送药去的,对不对”
宫女顿了顿,连忙摇头“没、没有。”
就这个傻白甜反应,江窈简直不忍直视。
她再想问下去,宫女一溜烟跑了,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其实小酒窝也不想跑的,她难得遇到个同好,可是同好总是在打听不该打听的,淑妃娘娘交代过,这事儿要是败露了,不止是她要掉脑袋,爹爹也要跟着倒霉。
江窈有个大胆的假设若是王淑妃要用落胎药,这说不通啊。
上次王淑妃有孕,闹得兴师动众,她那个混账老爹不惜把她发配出宫。
难道王淑妃这次怀上了,可不是父皇的种对哦,毕竟她这小半年,都没有再听说过父皇和她的幺蛾子。
怕不是父皇要化身绿油油了
可惜她这个大胆假设,有待实践来证明。她手上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好轻举妄动。
再联想到郑太后这次昏倒,实在蹊跷,问她当时的情形老人家说想不起来,再问就喊头疼。
伺候郑太后的宫女说,本来太后娘娘在凉亭里待得好好的,一眨眼的功夫,就不知道到哪儿溜达去了。
幸亏霍统领通风报信,才知道郑太后在竹林附近昏倒了。
江窈为了确保消息的真实性,又问了许皇后,“那天郑太后昏倒,听说是霍统领在附近巡逻,刚好派人将太后送回来的”
许皇后笃定道“确实有这回事,陛下还赏了他。”
江窈以前听过一个故事是这样的,领导买了一箱牛奶放在自己办公室,然后发现丢了好几盒。开会时领导语重心长说了这个事,希望偷喝的人能主动承认错误并还回来,末了加了一句,说箱子上是可以查到指纹的。
等下午领导再回去,好家伙,连箱子都不见了。
事实上,几盒牛奶警察才不会帮他查指纹,所以领导临时装了监控摄像头。
第二天,领导失联了,再过几天,公司楼直接被爆破了。
换句话说,有种类型的犯错,根本原因是为了掩盖错误。
连她一个刚搬回宫的,都能不小心撞到这件事,更何况郑太后长居深宫。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江窈都没有再碰到个小酒窝,郑太后的精神一日比一日好,江窈像是回到了出宫前的日子,每天宿在凤仪宫,一大早再赶马车去国子监。
不同的是,偶尔能搭一程谢槐玉的马车。
有一回她在宫道上,远远的看到王淑妃。
王淑妃肯定看到她了,然后让人给她让道了
这还是那个原来的王淑妃么
太古怪了。
江窈挺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苦于找不到时机。
国子监年试近在眼前,光熙帝甚至找她做了一次考前动援,动援之后她更紧张了。
光熙帝和她说,等年试过后,她便可以不用再去国子监。
江窈仍然紧张的瑟瑟发抖。
她自己心里有数的,也就是说,这次相当于她最后的答卷。
咸鱼努力翻过身,可能依然是条咸鱼。
像江煊上次和她说过的一句话,照她和谢槐玉忍不住勾勾搭搭的频率,这事儿迟早得败露。
许皇后估计很想和这些宫女太监做朋友。
江窈捧着书,看着上面的天文,胡思乱想中。
连枝端一碟糕点进殿,“殿下,您最爱吃的海棠酥。”
江窈一听见海棠酥三个字,又陷入了紧张中。
她以前是无所谓的,可是现在么她非常在意,谢槐玉在大邺的学术界这么有造诣,她总不能总交白卷。
不能给她家谢夫子丢牌面,后世史官评写,光熙年间,谢槐玉其人样样都好,唯一的污点就是
想想就可怕。
江窈拈帕啃着糕点,计上心头。
榻上几乎被她摆满了衣裳,江窈伸手指道,“这件杏色的好不好”
连枝道“殿下真有眼光,这可是前两日太后娘娘赏给您的,说是今年新贡上来的苏绣。”
坐在梳妆镜前,江窈用簪子蘸一点胭脂,晕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