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切记您现在可是旧伤未愈。”
江窈闷闷不乐的荡起秋千,说是荡秋千,实际上只是坐在秋千上,连枝全程背着手,任由江窈打趣。
“看在大邺的面子上,推我一把。”江窈吩咐道,她自己都快被感动。
连枝再三提醒她“您伤没好呢。”
江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现在筋骨舒展,分分钟都能生龙活虎给她看。
秋千绳晃动,忽然传来江煊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一定又骗父皇了。”
“这怎么能叫骗呢”江窈大言不惭道,“你别诬陷好人。”
江煊大摇大摆的走到她跟前,江窈轻轻蹙眉,“刚刚不是说要严防公主府的出入人员么看看,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又来了一个。”
连枝赔罪道“这是奴婢的疏忽。”
“你们主仆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在赶我走”江煊摆手,“没门儿。”
“去给太子看茶。”江窈心念一动,有意支开连枝。
等连枝走后,江窈四处张望了一眼,江煊表示无法理解“鬼鬼祟祟的,这是你的公主府么”
“不然是你的”她对上江煊的视线,“不用说,你一定又是偷溜出宫的。”
“这怎么能叫溜呢”江煊熟练的辩解道,“你别诬陷好人。”
江窈对他偷窃台词的行为嗤之以鼻“你还知道自己是好人”
“我和皇姐一直都是同盟,天地可鉴,日月可昭。”江煊竖着三根手指,大有一副立誓的架势。
弄得跟天地会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策划什么不可告人的国家大事。
江窈大致将自己对谢槐玉的顾虑提了下,江煊一拍脑袋“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江窈拷问他。
江煊煞有其事道:“大皇兄没立府之前,经常隔三差五的和宫女过不去,不是划人家衣裳就是拽人家珠花,你猜后来怎么着”
闹了半天,他就明白了这些,江窈“嗤”一声,“你怎么能拿我和肃王相提并论”
江煊立马和她告饶“我这不是缺乏经验,打个比方嘛。”
不过江煊这话歪打正着,倒提醒到点子上了。
谢槐玉对自己吧,只能说有点意思,至于这意思到底有多少,她就不清楚了。
他一没正面表过态,二没把她当菩萨供着,每次碰到她还都是变着法儿的让她吃瘪,这叫喜欢么
当然不叫啦,在江窈看来,十有他这是把自己当猫猫狗狗似的逗弄呢。
再加上他每次都胸有成竹的模样,所以这是笃定自己会落他的套呵,他未免对自己太有自信。
“我这次是当真明白了”江煊决定给她答疑解惑,身但重任的看着自家皇姐。
江窈没有上他的当,直接回了他一句呵呵。
江煊一边踱步,一边替她分析,“我只问你一点,若是你不上心的话,你去管他怎么想的做什么”
“我没有上心。”江窈察觉到脸上热的发烫。
“要不要我送盆花给你,”江煊得意洋洋,好像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似的,捏着嗓子造作道,“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
江窈成功被他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你别胡说八道。”
江煊继续和她打比方,“我这么和你说吧,就像我每次得罪完你,照样该吃吃,该喝喝,你怎么想的和我有什么相干”
“比方做错了什么,”江窈迷茫的托腮,“为什么总要打比方”
江煊知道她这是在冲自己装糊涂,也不戳穿她,心里却酸溜溜的,他还指望皇姐以后能找个得力的驸马,在朝堂上也能和他有个关照。
在这方面江煊想的就和连枝不一样了,连枝会顾忌皇后之类的,但他不会。
之前是他想岔了,皇姐和谢相这样一来也不差啊,不止不差,仔细一想美滋滋。皇姐对他期望很高,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不费吹灰之力拉拢到了谢相,谢相以后都会自动站队到自己这里。
所以江煊现在想的很清楚,他巴不得江窈化身腿部挂件,寸步不离的栓到谢相腰上才好。
届时他也可以自信满满的拍着胸脯,朝堂上大半的文武百官都是他的人,还愁坐不稳太子位王淑妃再生十个肃王他都不怕。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等才智。”江窈难得夸他。
“哪里哪里。”江煊忍住装叉的冲动,谦虚道。
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假以时日,江煊总不会再重蹈覆辙,亲手把江山给坐丢了吧。
她和谢槐玉的关系渐渐缓和,再缓和都要缓和到塌上去了。他说不定也会有所保留,老老实实辅佐江煊,也就是说,她到时候金屋藏驸马,都算不上什么大事。
反正谢槐玉孤家寡人一个,她只能勉为其难照顾他啦。
江窈当然不知道,她这个没出息的便宜皇弟,已经在打起卖姐求荣的主意。
次日,江窈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她决定提前回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