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打斗得筋疲力尽时趁虚而入。
他杀光了所有拥护前任城主的人,把前任城主杀掉后,他还将其尸体挂在高楼上示众,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这是他最喜欢且最惯用的手法。
果然,前任城主的尸体挂出去后,之前反对他的声音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
郝旭日欢欢喜喜地坐在城主府里的主位上,一张肥头大耳的脸笑出了一堆褶子,他装模作样地捧着一盏茶,吹了吹热气,啧啧叹道“这城主府里的茶就是比我们门里的茶好喝,到底是烧茶的地方不一样啊。”
“属下认为还有一个说法。”郝旭日的随从之一恭维道,“今时不同往日,城主不光是我们暗鸦门的门主,也是整个醉城的城主,那么城主手里的茶自然水涨船高,正是因为城主你,那盏茶才会好喝,毕竟它是城主喝过的茶啊。”
郝旭日被夸得心花怒放,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哈哈笑道“还是你的嘴巴会说话。”
说着,他挥了挥手,“去去去,去库房里拿赏,只要你喜欢,随便拿。”
随从两眼一亮,赶紧往地上一跪“谢城主”
起身后,随从一刻也不耽搁地往厅外走去,结果刚走出大门,就撞上一个急急忙忙从外面跑过来的下人。
随从被撞得趔趄了一下,站稳脚跟后,凶神恶煞地推向下人的肩膀“没长眼睛吗”
下人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磕头认错“大人饶命,是小人糊涂,才不小心冲撞了大人,小人实在是有急事禀报城主大人”
随从又是一脚踹去,骂骂咧咧地说“再急能有多急要是扰了城主的清净,你脖子上的这颗脑袋也别想要了”
下人闻言,脖子一缩,顿时快被吓哭了。
“好了,一点小事,有什么好吵的”郝旭日心情不错,抬手让下人起来,端着茶盏换了个姿势,才道,“说吧,何事这么急”
下人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哆哆嗦嗦地开口“城主大人,外面来了个自称是斛律偃的人,他说要见你。”
“斛律偃”郝旭日一愣,把茶盏往桌上一放,惊讶道,“你说的可是几年前斛律家找回去的那个小孩斛律偃”
下人低头“是他。”
“是灭了整个药宗堂还杀了正派的齐望天和林稷的斛律偃”
“正是他。”
“他来魔界了”郝旭日说完,眉头一拧,“不对啊,他找我做什么”
方才出去的随从悄无声息地走了回来,说道“城主,你说他是不是听闻了我们暗鸦门的名头,又知晓你刚坐上醉城城主之位,便急着赶着来投奔你了”
郝旭日觉得随从说的有些道理,不禁气道“他倒是想得美,如今他已是整个正派的公敌,我又与他素不相识,我会冒着和正派作对的危险收留他”
说到这里,郝旭日呵呵地冷笑一声,不耐烦地挥手道,“把他赶走,直接赶出醉城,以后让那些看门的人把门看紧点,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里放。”
下人皱着一张苦瓜脸,犹犹豫豫“可是城主大人”
“听不懂人话吗”随从骂道,“城主都吩咐下来了,还不快去”
下人深吸口气,语速极快地说“他还让我代问城主大人,可还记得一个叫如柳的女人”
郝旭日彻底愣住。
当年他亦是寻找那个小怪物的众人之一,只是小怪物藏得深,他翻遍整个魔界都没能瞧见小怪物的影子,气愤之下只得在如柳身上下功夫。
偏偏如柳的嘴巴紧得跟蚌壳似的,他用尽手段都无法将其撬开。
后来他听说如柳招架不住意图逃跑,索性让人把如柳关起来严刑逼问。
谁知如柳那脆弱的身子骨经不起折腾,才过去一宿,如柳就被他用鞭子抽没了。
事后,郝旭日懊悔了几日,就完全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若不是下人忽然提起,他连如柳是谁都忘了。
不过当年他严刑逼问如柳的事除了满春园的老鸨外,只有他和他的几个随从知道,那个斛律偃又是如何得知的此事
郝旭日和随从对视一眼,见随从的表情也是惊诧不已,于是吩咐下人“让他进来。”
下人应了一声,慌慌忙忙地跑出去了。
郝旭日把手臂往椅子扶手上一搭,冷笑道“让我看看是谁活腻了,敢来坏了我的心情。”
随从也不去库房拿赏了,阴着脸站在郝旭日身侧。
不多时,郝旭日便看到下人领着两个人走进厅内。
那两个人身着一黑一白,身形相差将近一个头,气质也截然不同。
他的目光先在白衣青年身上流连片刻,才游弋到黑衣青年身上,紧接着两眼一瞪,唰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仿佛见了鬼似的。
他身后的随从也不可置信地睁圆眼睛“他、他不是那个小孩吗”
郝旭日也认出来了。
当年如柳堕入春满园,跟在她身边的孩子也颇受关注,那个孩子虽小,但五官生得极为好看,还有不少人想从如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