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挂断了医务室的电话,然后立刻拨打了衣影的。
他的急救动作一直没有停, 然而躺在地上的白丝巾没有分毫反应。
在漫长的几十秒等待时间过后, 衣影终于接通了。
“先生”飞廉道, “你看到我的消息了吗”
衣影的声音懒洋洋的“什么消息啊我刚才睡着了,还梦见你穿女装来着”
飞廉急得顺着电话爬过去想揍他“先生夕隐会的总负责人出现了你快清醒一点,他好像还控制住了医务室的季医生”
“诶”衣影说, “你把情况详细说一下。”
飞廉尽量言简意赅, 说“对方自称姓白, 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控制住白丝巾,说想要见你, 还说要每隔十分钟杀一个人现在白丝巾已经把自己溺水了, 我不知道能不能抢救回来。我打了电话给医务室, 但是季医生也被他控制了, 他说白丝巾就是第一个受害者”
衣影沉吟了一下,说“飞廉,你现在在哪里”
飞廉如实回答了, 并急促地问道“现在该怎么办先生, 你在哪里身边是否有人保护”
“飞廉,我不能告诉你。”衣影说,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夕隐会有一个黑客,也许我们的对话正在被监听当中。”
飞廉的心霎时间猛然一跳, 他说“你是对的, 先生。”
衣影说“我正在我们以前打乒乓的地方。”
飞廉的脑海中马上蹦出三个字茶水室
就在这时, 他听到电话那一头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衣影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 似乎在问“门外是谁”
接下来,茶水室门外的声音更加模糊了,那个人说“一先生在里面吗”
隔了一秒,飞廉才听出来这个声音属于季医生
飞廉大骇道“先生快走他就是姓白的那个”
然后,通讯器中半晌没有声音传出来,飞廉连续地问“先生你还在吗有人吗喂”
没有人回答,那边传来了暴力破门的声音。
飞廉的心跳快得不可思议,他站起身直接冲向了门外,向着茶水室的方向狂奔了过去。
短短一分多钟后,飞廉闯进了茶水室的大门。
里面不见衣影的身影,而医务室的季医生正站在窗口往下望。
室内有些凌乱,衣影的外套被搭在乒乓桌的边缘,桌上还放着半瓶拧开的矿泉水,衣影显然是在这里午睡被吵醒的。
听到飞廉的声音,“季医生”回过头来,笑道“先生走得可真快呀。真遗憾,我和他擦肩而过了。飞廉先生,你知道他会去哪里吗”
飞廉抿了抿唇,突然向他扑去,短短几下功夫将他牢牢制住。
而“季医生”也没有挣扎,堪称乖顺地被他绑在了沙发上。然后,他还歪过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第二个十分钟,也快要过去了呢。”
飞廉心中充满了对这个人的忌惮,正想要审问他一些东西的时候,突然听见沙发上衣影的通讯器响了。
保持着对“季医生”的监视,飞廉将通讯器接起来。
那一头是衣影,他说“飞廉,用你的权限,对整个基地展开信号屏蔽。”
听到他的声音,飞廉就松了一口气,说“是,先生”
接着,衣影说“你听着,我们的通讯被监听了。他刚才通过信号找到了我的位置,现在也一样可以。所以我会马上进行转移,而且不再使用电子设备。”
飞廉紧张道“那我该如何联系你先生,你身边有人保护吗”
“我会联系你。”衣影说完,那边再次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飞廉心中一紧,衣影已经将通讯给挂断了。
飞廉将通讯器放下,转头看向被他绑住的“季医生”,厉声问“你究竟是谁”
“鄙人姓白,我向你介绍过了呀。”“季医生”歪着头说,“先生为什么不肯见我呢,是你说了我的坏话吗”
说着,他突然从沙发上弹起,一头向着飞廉撞了过来。
飞廉是什么身手,立刻一反手就把他制服在乒乓桌上,冷冷道“有种就以真面目示人”
“季医生”笑了一声,就着这个姿势回头看了一眼飞廉,然后回过头,突然整个上半身用力地向下撞去。
飞廉下意识以为他都要袭击自己,然而下一秒只见他整个人扑倒在乒乓球桌上,右边眼窝狠狠对准上面光秃秃的网柱,刹那间鲜血四溅
红的白的黄的,顺着就流淌到乒乓球桌上。
“季医生”喃喃道“疼”然后浑身抽搐了一下,立刻就不动了。
相识超过两个月的朋友就这样在眼前“自杀”身亡了。
飞廉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松开手后,看向墙上的挂钟。
第二个十分钟,已经过去了。
接下来,按照衣影的吩咐,飞廉用自己的权限通知了整个基地,将所有信号暂时屏蔽了。
现在,合金围墙内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