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实验室死了六个人, 一个导师,三个学生, 一个清洁工。
绿马甲踊跃发言,问道“那么有没有谁对导师怀恨在心”
“有的啊。”拐杖笑眯眯道,“你们猜是谁”
底下有人纷纷推测道
“博士论文写完了还被迫留下做劳动力, 大师兄有可能。”
“唯一的女学生也很可能,她怀孕了。”
“不, 不对。”飞廉插嘴道,“怀孕的女人最不可能做这种事。”
对方想了想, 觉得有道理。
又有人说“也许是导师要求太过严格了, 小师弟也是可能的。”
有人不服道“手把手教出来的,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照你这么说的话, 也许清洁工都有可能因为要打扫器材而不高兴了”
“对啊。”拐杖突然开口道,“这个清洁工可是要处理实验室里出来的危险化学材料的。他很早就因为氟中毒而骨痛,上报说自己不想干这个活了,但是导师说人手不够,给他加了点钱先干着。”
所有人“”您有这个重要情报为什么不早说啊
马上有人道“那么,是不是这个清洁工根据垃圾桶里的产物,发现了实验室里有什么重要的秘密”
“那他为什么要安排整个实验室的人一起死亡他没有动机。”
“动机可能就是怀恨在心啊。”
“不是的。”飞廉冷静地说, “如果他因为氟中毒而产生仇恨,那恰好说明他是个很惜命的人,这样的人就算要复仇, 也不太可能会把自己弄进去, 多半会潜逃。”
两条路暂时堵死了, 一般来说不会是怀孕的女学生和清洁工。
有人突然提出了另一个可能性“要发现实验室的秘密的话,显然是学生更有可能吧。也许是某个学生不堪导师压榨,选择同归于尽,冲动杀人对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来说还是很可能的。”
“那就是身为博士的大弟子最有可能了。最小的学生跟导师的时间不久,而且看样子被他手把手教导,就算没有师生情,也不至于有那么大仇恨。”
“等一等,”单片眼镜说,“我们太过于在乎猜凶手了。我觉得有件事情应该先解决一下为什么凶手要放出毒气,将自己和其他人一并困死在实验室里”
底下纷纷猜测道
“可能是畏罪自杀。”
“也许是实验室里有其他人是帮凶,他是恨屋及乌。”
“也许放毒气的并不是凶手本人,而是其他人正好误操作了呢”
单片眼镜举手提问“先生,可以知道是怎么样的毒气吗”
“具体的名字叫”拐杖停顿了半天,显然正在面对一个极其拗口的化学名词儿,半晌后他敷衍道,“就叫bb吧,无色无味,有神经毒性。有人用实验器材专门进行了制备,事发时拧开反应釜的出气口,气体蔓延的极快。”
又有人举手提问道“先生,有没有谁目击过实验室里几人的相处情况哪些学生正面反抗过导师,和他发生过当面冲突吗”
“有的,大师兄曾经私下找了个实习,但是被发现了,两人吵了一架。”拐杖说。
于是提问者喜形于色“接下来他们是如何和好的”
拐杖说“哦,我看下大师兄会做饭,经常去导师家里给他做饭,就假装他们是这么和好的吧。”
底下于是讨论起了大师兄的可能性。
这时候,牛角尖又作妖道“等一下你们不觉得这回答很奇怪吗”
单片眼镜“哪里奇怪了”
“我觉得先生出题不可能这么好心。”牛角尖说,“通常这种最有可能犯罪的人不就是最无辜的人吗反而应该考虑最不可能人吧”
所有人“”
拐杖马上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鲁迅同学,你给我坐下”
哇哦,台下产生了一片议论声。
飞廉想了想,突然怜悯地叹了口气,低头掏出手机,看起了新闻。
这时,单片眼镜问“你是指导师的女儿”
是啊,先前根本没有人提到导师的女儿,好像大家都默认这个姑娘是被无辜牵连的路人。
有人举手提问“先生,导师和他的女儿关系如何”
“关系很好。”拐杖用一种很刻意的轻松语气说,“这是个单亲家庭,父女两人无话不谈,轮流做家务,关系非常好。小女儿虽然刚上本科,但是已经学到了很多知识,刻意帮忙做一些杂活了。”
牛角尖立刻道“先生,你在掩饰什么”
拐杖道“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单片眼镜想了想,问“为什么是单亲家庭”
拐杖说“难产死的。”
单片眼镜说“女儿小时候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吗她的心理是否健康,生理呢”
“没有,健康,健康。”拐杖不耐烦道。
底下议论纷纷,大家都开始绞尽脑汁地挖掘这个女儿可能的作案动机。
只有飞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