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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在霜寒的世界里无比耀眼,破空的火焰声音在嗡鸣,比起那一座庞大如山的冰柱,这只有长矛大小的火焰就宛若一根绣花针一般不起眼。
可是,那火焰长矛却是宛若一座古钟,在昏沉的暗山中敲击出了隆隆雷音。
火焰最后钉在了骆轻衣的素色长靴前,暖光照人,看起来无害且温暖,火焰的橙光将她眉目找的清晰嫣然。
那座巨大的山柱也随之而来,狠狠撞上
没有恐怖之音的轰鸣声,没有震天动地的爆破声。
有的只有一朵温柔的金色火莲,在她的身前绽放美丽。
干净,纯粹,柔和,绝伦。
就像是献给情人的一朵美丽之花,无尽释放这自己的温柔与强大。
竟是让人心间蓦然柔软,仿佛也跟着开出一朵花来,再也执不起任何杀伐与锋寒。
渺小的烈火长枪迎来盖天冰柱。
在众人绝望的目光下,倒插如地的枪尾之上亦是绽放出一朵花火,不用于迎向骆轻衣面前的那多娇小美丽的火焰生花,绽放得温柔亲昵,而是吐露绽放出一种另湖泊水底那两条死亡沉睡的巨龙都感到战栗恐怖的力量。
第二朵火焰生花同样娇小,却不美丽。
它漠然、庄严、强大。
正面凛然地迎上那座巨大冰柱,如一滴渺小的焰墨,落入水面之中,转眼化开,冰寒坚硬的冰柱之上顿时扩散出一抹焰斑,至纯的火元之力飞速闪烁,瞬间晕开。
没那火息之意侵入的冰霜之气如雪崩一般一发不可收拾的崩溃崩塌,甚至看不出那朵焰花威力是否有一丝力量对撞下的衰减,就穿过千米长的冰柱,一道极长的火线如同流水一般贯穿整个整座冰柱。
焰花在蓬勃的燃烧,冰貂眼中露出了极尽恐惧的眼神,然而不给它丝毫思考的时间,正如方才它为曾给丝毫人们恐惧的时间一般。
啪的一声轻响。
好似繁花吐蕊,打破了这个令人窒息的死亡局面。
冰貂眉心渗入进去了一朵花,一朵火红色的花。
烈焰如丝,亦如经脉一般在冰貂巨大的身躯中游走流淌。
烈焰不可能是经脉。
实际上却是,冰貂这具强大的肉身之中,肉眼看不见的透明经脉在那烈焰侵蚀之下,一寸寸被点燃了。
最后经脉烈火汇聚之地,是心脏。
火色的繁花将那颗有力跳动的心脏烧成一团血色的雾气,巨大的身躯开始飞速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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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投入烈火油锅中的一块冰,滋滋滋的烈响下,整个冻结的湖泊都跟着沸腾起来。
漫天飞雨,滚烫灼人。
淋湿了人们的发丝与衣衫,使得他们看起来狼狈极了,就连少女身下那只毛驴坐骑也不能幸免于难,一身小黑毛贴在身上,看起来委屈巴巴。
众人衣衫皆湿透,唯一人干净不染水雾轻尘。
骆轻衣收剑而立,衣衫飘飘,目光投向远方一处古树。
那座古树生于湖畔一隅,枝繁叶茂,重重叠叠,古树横生的树干之上,黑袍猎猎,身姿欣长如竹,形秀挺拔。
所有人的呼吸都跟着她湛然的目光安静了下来。
毛驴上原本想霜打茄子的少女目光一下明亮了起来,无限惊喜道“是他是那个公子哥哥,就是这个公子救了我。”
漆黑斗篷之下,少年银发如皑皑岁华白雪,面如玉石苍冷,唇角染着一抹猩红血线。
眼中交织这碧色的湖光与烈焰的浇捉,姿容俊极秀极,狭长的狐狸眼本应天生魅惑,却丝毫不见阴柔之感,甚至眉目间难掩一种难以明说的漠然威严。
在水光二色之光的倒影下,那双幽沉沉的眼眸深处隐约可见一种麻木不仁的冰冷孤绝。
那双眼根本不似凡人能够拥有的眼神。
但仅仅只有一瞬,那冰冷麻木的眼神仿佛是一座被撬开了历史古老悠久的磐石一角所流露出的海市蜃影。
眨眼之间,蜃影散去,如云烟湮灭,变得沉沉静然。
他修长的指尖正在把玩这一片火叶。
而骆轻衣身前那柄火焰长枪,正是他从林间树上大袖轻拂摘取而下,火焰熊熊不惜,烈焰藏叶不灭。
骆轻衣静静地看着他。
少年身上的斗篷如新却尽显凌乱,仿佛经历了一场棘手的战斗,束肩用的斗篷系绳恰在此时轻开断裂,宽大的斗篷瞬间被山风席卷,猎猎迎风扶摇直上,卷着万千落叶寒风,消失在了林海远方。
众人这时才看到,那少年斗篷之下,是鲜艳的大红烫金官袍,黑皮皂靴,软纱乌帽,颔下组缨未系,随意在乌帽两侧坠着,银白长发规规矩矩得束披在肩后,龙章凤姿,俊美无双。
当他那双化冰般的幽瞳落在那袭黄衣身影上时,那些冰冷漠然顿时如镜面般破裂开来。
他的眼中,有了人间烟火。
长眸浅浅上扬,他看着她,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