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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三皇子殿下自去年起便成功步入安魄巅峰之境,实力绝俗。
可是在这个银发少年面前,就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般,头颅说取就取。
龙椅之上的天子都吓傻了,哆嗦着手臂指着他,面色涨红难看“放肆好胆竟敢在朕的乘元宫杀人”
该死
北离三皇子死在了他魏国国土之上,覆水难收
他魏国必遭北离雷霆震怒
不行其罪必须得找人担下
陵天苏轻轻推开呆滞的杨幼沉,将手中长刀举在面前,指腹轻抚刀锋。
方才取人头颅,出刀极快,并未沾染到半分血迹。
他一步步朝着白玉阶梯方向走去“魏国天子这怒火发得好没道理,方才你的皇后差点被人逼死在这乘元宫内,你一句重话也不敢说。
如今,我替你杀了羞辱你妻子的人,你却反过来指责与我,这是什么道理难道,他不该杀吗”
天子怒道“当然不该杀你杀了离国皇子,这份罪责,可是要我魏国来承担的该死的东西,禁卫军都是废物不成,怎么让外人闯入深宫中来来人给朕拿下这名贼子”
皇后缓缓垂下头颅,露出了疲倦的神色。
“在拿下贼子之前,陛下是不是先应该跟本少好好算一算帐啊”
顾瑾炎带着十几名亲卫,笑意绵绵地走近大殿之中,目光却是透着极度深寒凝视着天子。
这下莫说是天子了,席坐之上所有的人都坐立不安起来。
“顾瑾炎”天子骇得声音都是破碎不堪的,他面色苍白,瑟缩在龙椅之上带着一丝惊恐“你还活着”
顾瑾炎咧嘴一笑,森然白牙“不错,我还活着,所以现在轮到你要死了。”
如果说一人擅闯深宫,可以理解为他本事滔天,可如今顾瑾炎和亲卫都出现在了这里,这显然意味着,如今宫闱内的重重禁军,已被尽数镇压。
天子像一滩烂泥似地软在龙椅之上,一双眼眸早已吓得湿润一片。
北离皇子成为乘元宫的入幕之宾,就已经明明白白地将魏国阴谋摆了出来。
顾瑾炎是一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人,更别说他违背了与顾瑾炎之间的交易约定。
皇甫复哆哆嗦嗦道“你你这是弑君”
顾瑾炎哈哈大笑,目光冷嘲“你算什么君,我可不是你的臣子事到如今,你可以看一看,你的臣子还有谁愿意找出来护你。”
皇甫复寻求的目光落到宴席上,目光所触之处,众人皆纷纷低首不去触碰天子求助的目光。
最后,落至最后一排万花宫席面之上时,却是迎上万花宫宫主锋冷如刀的视线。
皇甫复心中大悲,当他在此回首时,竟然发现平日里寸步不离陪在他身边的皇后都已经站到了他的对面。
看到顾瑾炎生冷着一张脸,抬起一只手臂似要下达什么命令,皇甫复顿时吓得大哭起来。
连滚带爬的从皇位上滚下来,与台阶下的小太监撞做一团,他忙不迭送推开碍事的太监,惊恐地大睁着眼睛,生怕自己的一切包括性命就这样被夺走。
“不不顾少,此事是朕做得不对是朕鬼迷心窍听信了北离人的鬼话才做出如此糊涂之事你万不可冲动杀朕,这样实在是有损两国邦交啊”
“噗你说这话莫不是要笑死本少,你吞了本少的东西,背后勾结北离人捅我刀子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两国邦交
怎么,看我大晋要输了,就赶紧临阵倒戈,将剑锋对着庇护你多年的盟国面前,做君主失信失义到了你这种地步,也的确是空前绝后。”
“不不不朕绝无此等想法,顾少你要授印,朕现在就给你处子对还有处子朕备十万处子给你可好”
顾瑾炎眯起眼睛低低发笑,目光冷的如刀子一般刮人生疼,他的确风流喜玩女人。
可但凡与他有过露水情缘的女子,他都一掷千金,好处给足。
像这种当做货物一般轻视转送,还是被自己的君主,想想都觉得可笑可怜。
“十万处子,啧啧啧,陛下你可真是懂得投其所好啊。”
“是是是只要顾少喜欢,朕现在就去安排”
“处子与授印就不用了。”陵天苏不知何时走到了御座之上,伸手随意在台面上翻找了一下。
从一锦盒中找到了魏国特有的帝蕴玉与传国玉玺,帝蕴玉与玉玺同时加印受礼方可称之授印。
看到他一本正经地将这两个物件收入怀中,群臣骚乱一片。
顿时有人愤慨出声“竖子尔敢”
子民可弃,脊骨可弯
北离要的,仅仅只是五万处子修行者。
此人却是过分如此,竟是连传国玉玺和帝蕴玉都要霸占了去。
“欺人太甚正当我魏国无人了不成”
陵天苏冷笑掀眸,幽蓝眼瞳之中似有十方闪电。
天空轰隆巨响,在他气势外放之下,皇城惊颤,一道道粗狂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