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小小的铁匠铺内,还有一位人的眼睛却是比云长空还要透亮,神情比任何一位都要激动。
少年书生一眼便看出这公子哥的来历不凡。
且不说他腰间那两把精致短刀,绝不是他辛辛苦苦存的那点银钱可以置办的。
他见这少年穿着白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的镶边,腰系玉带,怎么看都不是寻常百姓人物。
他想着,若是能与这少年搭上一点关系,日后不求没有好的出路才是。
而且他方才说锻造武器的钱算他账上
他所说的那个他是谁
此时铁匠铺里只有他们三人。
一个是打铁老板,一个是粗鲁匹夫。
再就是他这么唯一一个文人雅客。
而且这位公子眉宇间透着一股子与他相差无几的书卷气。
怎们看都不像是能与那抗猪头的粗鲁之人是一路人。
那么这个他
呵呵,显而易见。
少年书生心中一热,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青衣布衫并不存在的灰尘。
暗自庆幸还好今日穿了一件像样的衣衫。
为了能够衬上自己的新剑,而没有穿自己的补丁布衣,不然今日他还真不好套近乎。
“在下城西甲卯学院学子丁白,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他微微弯腰,做了一个完美到极致的礼仪,努力让自己面上表情做到不卑不亢,不低人一等。
但却怎么也控住不住胸膛下心如擂鼓的紧张与激动。
下一刻,他自认为不卑不亢的表情直接僵在了脸色。
因为那位公子哥连一个余光都没有施舍给他。
面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竟在他那错愕的目光下
直径朝着那挂着猪头的桌边走去,视板凳上被踩出了泥土也如无物般就要坐下。
丁白眼角抽了抽,有些不可置信。
云长空哪里敢让他坐在被自己猜脏的板凳上。
“嗖”的一下从板凳上弹起来,叫道“公子等等”
说完就眼疾手快的拉了拉自己的袖口,将板凳上的泥土擦尽。
然后有些手足无措的笑道“公子请坐。”
陵天苏笑着说了一声“多事。”
然后也学着顾瑾炎常用的姿势,一条腿踏在板凳上有些吊儿郎当的坐下。
云长空也跟着坐下,从地上包囊里取出一个苹果用手擦了擦,递给陵天苏,脸色堆满了欣喜的笑容。
陵天苏接过毫不客气的啃了一口,道“今日怎么有空出来了怎么没看到你那跟屁虫小媳妇儿她放心你一个人出来在街上闲逛也不怕你被哪家姑娘给勾去了魂。”
云长空脸色一红,挠了挠头道“瞧公子你说的什么话,二妞她哪里会这般将我看得紧,今日我轮假,闲来无事,出来置购一些平时要用的生活用品,每次训练完累得跟狗似的,回房都是倒头就睡,今日得空,天气正好。”
陵天苏点了点头道“挺不错的,看你身子都硬朗不少,看着瘦,但是身上有肉。”
更让人意外的是,这小子居然能够成功的操控元力入体。
观其气息,竟然已是固体巅峰境界。
陵天苏可记得他的资质可谓是普通至极。
数月前他可是连固体都难以迈入,这进展可谓是飞速了。
目光落在他双手缠绕的道道灰色布条上,布条隐隐的渗着血迹,陵天苏顿时明白了什么。
这小子怕不是在玩命的去修炼。
当然,有的人,资质有限,即便是玩命一辈子都难以迈入修炼的门槛。
但叶家的影侍却是个非同寻常的地方。
哪怕是一枚不开窍的顽石给扔到里头去,他也能给你磨炼成一块发光的宝石。
但前提是你能够在里面坚持到底。
影侍的苦行堪比酷刑,能够坚持下去的,都是一些百里挑一的坚韧性子。
许是因为影子统领修为被废,终生难以安魄的缘故。
手下的影侍对与参与者的资质要求不高,能抗能挨能坚持能撑住不死便是最看重的。
陵天苏叹了一口气,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
其中的药水他练刀时也用过,可治疗手术破裂的伤口以及去除掌心的老茧。
又取出几瓶增幅气血的丹药,这是为阿馒准备的,他说过阿馒用不到了便给云长空用的。
只是上次一别他还没有将这丹药炼制完好,就耽搁了下来。
没想到这么一耽搁就是几个月,如今正好可以一并交给他了。
“这瓶绿色的药水,你晚上回去后,打一盆清水,滴一滴在清水中足矣,将手上的伤口泡在水中一炷香的功夫便可伤势恢复,当然若是身上有伤,泡澡时滴入水中十滴尚可。
这丹药你以前吃过,虽说修行靠个人,但你这笨鸟比别人飞的却时慢上了很多年,必得依靠一些药物辅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