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子晴跟林康平说道“幸好咱家还没有女儿,这要是嫁到离家远一点的地方,当爹娘的还不得天天牵肠挂肚的,看这几日我娘的眼泪,就没有断过。”
“是啊,你看这样,不如咱俩不要孩子了,横竖已经有四个儿子,我不希望你太辛苦,每次你怀孕生孩子得遭多少罪,我虽然心疼,可也不能替你。”林康平趁机劝道。
子晴听了想了想才说道“我答应你再要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我都认了,再生一个我一定不生了。”
“好,你说什么我都依你,到时可不许反悔。”林康平说完一把抱起子晴,“走啰,生女儿去,看来为夫我还要好好卖力才行。”
子雨回门第二天,子晴请新姑爷和娘家一大家子吃了顿饭,小聚了半天。
没几天就到小年了,子晴这几日非常忙,也没像往常那样回娘家一呆就是半天,家里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好在腊肠、火腿以及粉条、羽绒衣、毛衣以及好几十万斤的橙子在上月底的时候让文家直接拉走了,现在要把一年各处的帐归拢,一大家人过年的衣服要打点,下人的月钱和年底的红包要准备。
林康平也是忙,因为过年,安州府衙从康庄买了一大批的东西作为福利发给大家,米面油粮,猪肉、羊肉、鱼、鸡和鸡蛋等物,倒是解决了康庄大部分的出产,橙园的鸡、羊、兔子和鸡蛋,晴园的莲藕、鱼、鸭、鹅等也要卖。还有傅家和府衙里好几家的年礼要好好打点。
各色糕点,什么花生糖、芝麻糖、兰花根、玉兰片、麻花等小吃食子晴都交给了康庄去做。横竖庄里也是要预备一大份的。好不容易忙了七八天,总算可以歇口气。
“姐,总算见你停下来了,我好容易才回来,也没见你来陪陪我,每次来看你,不是这事就是那事,也不见你安生停下来坐一会,害得我每次想找你好好说说话,都被打断了,你不是买了那么多人,怎么还不得清闲”子喜问道。
“家里人多了,杂事自然也多,虽不用自己动手,可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cao心的事还真不少,再说了,年底了,肯定忙,忙过了这几天就好了,平常也不这样。这会清闲了,我带你去闻香亭赏梅吧,咱们好好坐坐,说说闲话。”子晴说完就吩咐小绿去安排好。
一刻钟之后,子晴和子喜坐在亭里品茶,虽是雪后初晴,南方的太阳照在身上,还是有一股暖意,“说吧,这会没人,想说什么就尽情地说。”子晴说道。
“姐,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说”
“你的脸上写着呢,我有话说。都这么大的人了,眼瞅着做了大半年官的人,心里还存不住事,亏得你现在的地方还清闲些,不然,你的政敌要抓你的把柄岂不太容易了些多跟大哥学学吧。”
“姐,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想去做官,太复杂,咱家的家底也不厚,我觉得我未必能走多远。看着咱家的日子在村子里是不错,甚至在镇里也不错,可是到了京城,咱家什么也不是,既没钱也没权的,在来说,咱们就是别人的垫脚石,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别人的棋子或弃子,所以,姐,我想挣钱,挣大钱,但是我又不想专门从商,虽说自前朝开始,商人的地位有所提升,不像宋朝那样低贱,可毕竟这么多年的传统习俗摆在那里,我要真弃士去从商,爹娘还不知得多伤心,没准还会打断我的腿。再说我自己也没这么大的勇气,怕我将来从商后又会后悔,所以我很是苦恼,不知自己该怎么做”
子喜经过这半年的思考,知道了自己的差距还很大,在安州府,曾家可能有一点地位,因为有傅家,有子福,可是,在京城这个富贵圈里,不要说曾家,傅家都排不上号,还得是文家那样的大家族,所以,子喜郁闷了。
子晴听了子喜的话,沉思了好一会,问道“那你能一边做官一边管着自己的产业吗别人做官多半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好好说说。”
“说实在的,真正从贫苦人家寒窗苦读出来的读书人毕竟是少数,穷人有几家能负担得起那些束脩,要不,圣上也不能单给咱娘的恩典封诰。大多数的读书人家里条件还是不错的,根基深一些的,自然能派一个好位置,比如大哥这次就借文家的光了,根基浅点的,多半是那穷山恶水的地方,那倒还不怕,就怕到时有点什么担责的事情,自己手里又没钱打点,只能忍气吞声。我和大哥也不是那种能不顾百姓死活一味敛财的性子,真要那样了,且不说良心能否过得去,有的是眼睛盯着呢,肯定会出事。”
“等等,你刚才说,大哥借了文家的光是怎么一回事”子晴楞道。
“也没什么,文三少爷在吏部,知道了大哥的业绩,考核的时候自然占了点便宜,不是什么大事。”
“哦,那你接着说吧。”子晴听了松了口气。
“所以大多的人会让家里人出面置一些产业,或铺子或庄子,我觉得我手头的这二千两银子也不够干什么的,她手里虽有点嫁妆,也不过是几千两银子。我的意思,不如咱们一大家子合起来做点什么事,可我又不知能做些什么姐,我知你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不如你说说能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