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这有什么新奇的种子卖吗”子晴问道。
老板见是两个小孩子,还以为是闹着玩,“去去去,上别的地方玩去,别堵着我门口。”
子福赶紧说“老板,我们真是要买种子,不是逗你玩,你让我们看看有新奇的种子没有”
老板这才仔细打量了子福一眼,方带他俩到屋里头。一溜的小木桶里面装着各种种子,木桶外面还用毛笔写着种子名称,子晴一看还挺全的,边看边念叨“这个阿婆家有,阿婆家有的可以不买。”
子福听了说道“还是都买了吧,万一留的不多,大娘肯定也是要的,咱娘肯定争不过她。”
于是子晴挑了点现在就可以撒种的小白菜,开要种的黄瓜,丝瓜,冬瓜,苦瓜,南瓜,蕹菜,这些种子很便宜,子晴一样买了一些,不过辣椒就没有买,当地潮湿,嗜辣,辣椒的种植已普及了,回头问阿婆要几个就够了。子晴意外地发现还有西瓜子,不过不多,老板说这是一种精贵的水果,这种子是东家从京城拿来的,想在这边试种,剩下这点种子就拿来卖了。这边会种的人很少,一般刚上市时要卖到十多文钱一斤。
子晴一听可高兴了,上辈子小时候在农村没少帮爷爷naai种西瓜,看西瓜。子晴把剩下的西瓜子包圆了,更令子晴欣喜的是在墙角发现了一堆土豆,老板说是洋薯,从邻省的海边传过来的,那边种植的人比较多,据说产量很高,但安州府种植的人并不多。子晴一问价钱居然要五文钱一斤,子晴咬牙全要了,可把老板高兴的,没想到两个孩子包圆了他这久卖不出的存货,可真叫他喜出望外。这一趟子晴花了差不多二百文。
回到家,子晴把沈氏叫进房里,把银锭仔细摸了又摸,看了又看,就差没用牙咬了,才依依不舍地交给沈氏,看得沈氏和子福大笑,“这可真真是个地道的财迷了。都掉进钱眼里拔不出来了。”
沈氏收好银锭又出去干活了,子禄抱着子喜进来,把子喜放到床上,子晴,子禄和子福三人开始清点剩下的铜板,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子晴站在门后一听,原来是曾氏又在骂彭氏的孩子,彭氏听见了,两人就对骂起来,反正现在曾氏身边也没人撑腰了,身边又无自己亲生的孩子,家里大头的钱财都在彭氏的大儿子手里,也就是萧福生手里,所以就算曾氏摆正室的款,彭氏也不惧了。多年的小妾熬出了头,这爆发力也是惊人的,几乎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子晴虽然很同情曾氏,可是爱莫能助。只能经常陪她说说话。这会子晴听见又闹起来了,也没出去,仍旧回房和子福、子禄清理剩下的铜板,加上昨天子福卖掉的二百来副对联的钱,大哥一百一百地数出来,子晴用线绳穿好,居然有二十六串,刨去买种子的钱,这次卖对联居然挣了七两多银子,当子晴把钱都交给沈氏时,沈氏居然哭了。沈氏一哭,子福、子禄和子晴的眼睛也红了,子晴正不知如何劝慰沈氏,这时曾瑞祥进来了。
“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曾瑞祥一看四个人对着流泪,便慌了。
“没什么,我高兴的,孩子们真的都很懂事,我很欣慰,他爹,你猜孩子们这一次挣了多少钱”沈氏擦了眼泪含笑问道。
“多少有五两吧。”
“他爹,足足有七两六,孩子们还把开的菜种买回来了。他爹,有这七两多银子,咱家能把房子盖出来吗省的孩子们住木屋,就算过年了天还是很冷的。”
父亲沉吟了一会,说“要盖大的六间房估计差点,四间房子还差不多,你让我好好想想,看怎么能先盖几间,以后再加盖。”
子晴一听,想到了自己的梦想,北方的四合院,先把厢房盖好,不就可以了吗可这又没法开口,只好把主意打到子福那。“大哥,写对联那天不是翻了你屋里那本什么风俗杂记,里面不是什么都有吗你去看看有没有各地住房的,挑一个适合的。”
等晚间吃完饭子福还在那抱着书本研究,子晴凑过去,看子福正翻到本朝的京都,原来这朝代叫风朝,首都叫上京,其实看建筑就是北方的四合院,不知道历史在哪里拐弯了。
子福果然没有辜负子晴的心愿,拿着书找曾瑞祥探讨去了,子晴跟过去,正好全家都在,子福把他的想法说了一遍,“爹,娘,咱家人多,就算咱家盖现在住的这种六间房房子,咱家将来也住不下。我看这种四合院挺好,有正房,有厢房,还有倒座,最适合咱家这样人多的。咱先盖厢房,将来有钱再慢慢盖全,这样左右厢房都可以住人,也能可以做灶房,还有倒座可以做库房。”
曾瑞祥说他曾经去过北方,住过这样的房子,觉得采光比现在住的房子好,只是这边还没人这样盖,怕别人说闲话,他这几天好好琢磨琢磨。
越临近年底,大人们越忙乎。老爷子和田氏带着曾瑞庆和夏玉、秋玉忙着置办年货,周氏和沈氏忙着打扫屋子,收拾器皿,盘点年后待客的吃食,以及准备大年初一子喜入族谱摆酒的席面。总之,沈氏忙着几乎给孩子喂nai的时间都没有,连孩子们的新衣服都得晚上偷着点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