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曾子晴醒来的时候床上就剩她自己了,这觉睡得够香的,子晴穿上衣服先到沈氏的屋里看看。沈氏正坐在床头吃早饭,还好,有一个荷包蛋。
“晴儿醒了,睡的好吗”
“好,娘,哥哥他们呢”
“你大哥今日沐休,吃早饭去了,一会可能要和你二哥萍姐他们上山搂松毛去,你带着小三玩吧。”
“知道了,我先吃饭去。”摸摸小四的小皱脸,“小四乖,姐姐走了。”
走到前房,大家都吃完了,小姑秋玉正帮着周氏收拾桌上的碗筷,曾老爷子和曾瑞祥在商量明天冬至祭祖的事情。阿婆田氏和二姑夏玉不知在嘀咕什么,子福换上了一身旧短装,和子萍他们准备出门搂松毛,听口气外头还有不少人等着。子寿还坐在灶台边慢慢吃着,还好,给子晴留了饭。
“小三,吃完姐姐带你出去玩,今天太阳好暖和。”
花了大半天,曾子晴在曾子寿小朋友的陪伴下,弄明白了周边的环境。阿婆家门前是一条鹅卵石路,也就一米多宽,两边都住着人家,有几百米长,挺秀气的老街,就是房子不怎地。姑婆那木板房北门对着官道,据说官道直通州府。官道两边是商铺,大概有一千多米。子晴带着弟弟转了一圈,发现有客栈、饭馆、米铺、布铺、钱庄、铁匠铺、篾匠铺、木匠铺、漆匠铺、杂货铺、药铺、肉铺等等。这也就是所谓的小镇一条街。西门外有一棵桃树,西门对着一大片空地,像个广场,广场的那头是一口水塘,一般在这洗衣服。水塘旁边有一口井,附近的住家在这挑水。
怪不得这两大家人都要挤在这住着,这位置确实便利。尤其是门口的广场是当墟北方叫赶集的场所,据小三说墟日人太多了,子晴想到时再看看这个时空都有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改善生活。毕竟自己只有五岁,太过出头总是不妥的。
晚饭时曾子晴见到了把她关进猪圈的大爹曾瑞庆,曾瑞庆不苟言笑,不知是否在衙门工作的原因,不怒自威。子晴发现似乎所有的人都有点怕他。连曾老爷子和田氏跟他商量明日祭祖的事情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开罪了他。子晴一看这架势,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早早开溜。
第二日,吃完早饭,曾老爷子、曾瑞庆他们将准备的肉,斋饭、斋饼、蜡烛、香、鞭炮等物放进竹篮,周氏在一边用一个小铁锤敲打另一个铁器模子,模子下面是黄色的草纸,一敲黄纸上有对应的月牙,跟现在祭祀用的纸钱一样,田氏坐一旁把敲好的草纸分开,秋玉把分好的草纸用白纸包好粘上,而曾瑞祥在一边指导子福在包袱上写字。曾瑞祥念子福写,“今逢冬至之际,孝男水生,孝孙瑞庆、瑞祥,孝曾孙。”子晴凑过去一看,嘿,是汉字,大多数都不认得,又听曾瑞祥念年号,“元宏十年冬至。”子晴虽说是学工科的,可历史上下五千年的朝代大致还是知晓的,要具体说出皇帝的名号,也就明清两朝还勉强熟一点。元宏年,确实没听过。子晴不敢瞎问。曾子福可能初学写字没多久,字迹勉强算得上工整。秋玉在一旁打趣到,“子福,你可得好好写写,你可是大孙子啊,要写的不好,老祖宗不认得,没收到,没银子花,可就是你的罪过了。”
“小姑,你不知道有一个词叫鬼画符吗那就是不管画成啥符号,鬼都认得。”
“你这个小兔崽子,连老祖宗你都敢编排了。”曾老头就手给了子福的后脑勺一个大巴掌。
子福摸着后脑勺瞪了秋玉一眼,秋玉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冬至祭祖没有女人的份,子晴想看看能帮母亲做点什么力所能及的家务活,便跟田氏打了一声招呼走了。
“娘,爹爹他们都走了,小三也去了,现在就我一个人陪着你了。”子晴看到屋里的矮凳上搭着小弟弟换下的尿布,“娘,我先去把尿布洗了吧。趁着有太阳好干。”
“你会洗吗会不会掉到水塘里还是等你大哥回来吧。你才五岁,又才刚刚病好。”
“娘,没事的,我会小心的,再说我是女孩子,大哥要做好多事,还要念书。”
在曾子晴的坚持下,把尿布放到了小竹篮里,因为木盆端不动,还知道拿根小木槌,水塘边有一个小斜坡,斜坡下是一块青石板,子晴去的时候还有旁人。
“子晴,最近怎么没到婶娘家来玩你三婆婆昨天还念叨你,今天你就出来洗衣服了。用婶娘帮你吗”
估计是堂nai家的堂婶,昨天听曾子禄的口气,这三婆婆似乎是同情子晴和沈氏的。这一转念,子晴就甜甜的笑了。
“谢谢婶娘,就不烦婶娘了,婶娘教我怎么洗就好了。”
子晴的这一举动迅速获得了婶娘的好感,在婶娘的帮助下,子晴很快回家了,可是晒东西又成问题,看别人家用两三脚架支起竹竿,可这两样她都搬不动,只好去找人帮忙。
子晴懒得去前房那边,就在自家这边找到萧秀英,萧秀英一边帮她一边问,“子晴会洗东西啦怎么没找你小姑姑帮你”正在这时,呼啦啦来了好多人,萧秀英迎了过去,子晴还没数过人头,就冲出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