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可懵“为什么完了完的是他们,长达一年搜集的证据链让他们根本翻不了身,这还是我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感觉很有意义,当初拍微电影的时候,宋文信学长还请我吃了零食。”
魏可打开了话匣子就喋喋不休。
黎嘉洲直摇头“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黎嘉洲心里隐隐有不安,但是说不上来。
魏可给陶思眠打第一通电话的时候,就有人把通话记录发给了陶二婶。
魏可前脚刚到翡翠园,后脚就有人把他下车、进翡翠园、去陶思眠家那栋楼的照片发给陶二婶。
陈潜核查账目时,也看到了陶思眠故意写潦草的签名。
也就是说,陶思眠去了霍尔斯,陶思眠看到了这些账目,陶思眠把这些东西给了魏可,魏可才找一休买的版面。
可陶思眠无缘无故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夺回南方系
可要夺回南方系之前又为什么会转让股份
但所有的事情都指向陶思眠,陶二婶没办法忽视也没办法镇定。
就好比她把关心和宠爱都给了陶思眠,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结果呢,结果陶思眠在家里捅了她一刀。
第二次去霍尔斯的领头男人向陶二婶提出了当时的异常情况,当他把阿姨手机中陶思眠照片发给陶二婶时,陶二婶浑身力气宛如被抽干一般跌坐在沙发上。
陶思眠怎么可能让枪指着头。
陶思眠小时候被陶老爷子带着,就是在靶场长大的。
陶二婶笑得自嘲。
魏可背后的人已经逐渐清晰,陶二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思考陶思眠的动机也想不通,她一个人不吃不喝待了整整一天,在第二天下午,给陶思眠拨了电话。
翡翠园,阳光正好,植物绿得和南方系跌停板的股票一样。
陶思眠已经痊愈,正和黎嘉洲窝在阳台秋千上玩手机刷新闻。
黎嘉洲给陶思眠喂芒果干,陶思眠小猫一般从黎嘉洲手上咬进嘴里嚼啊嚼。
黎嘉洲捏捏陶思眠的脸,陶思眠鼓着腮帮子看黎嘉洲,陶二婶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陶二婶听上去极度虚弱和疲惫。
陶思眠对这个电话并不意外“不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而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陶二婶听到笑话般“先动手的人是我还是你,我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十几年会养出一条白眼狼,把南方系整垮对你有什么好处”
“是蒋时延让你这么做的还是又是黎嘉洲”
“我们才是一家人,”陶二婶心痛道,“陶然不争气,如果你对南方系有心可以和二婶说,二婶当对亲闺女一样对你,二婶这些年难道不是这样过来的吗”
“七七你想没想过这么做的后果你让你二叔怎么办让我怎么办让你弟弟怎么办”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为什么不和你爸爸妈妈一起死啊。”
“”
就算陶行川和安雅走,陶二婶也只是假惺惺掉了两滴鳄鱼的眼泪。
这是这么多年来,陶二婶第一次在陶思眠面前哭到崩溃。
陶思眠差点以为自己真的在觊觎南方系。
“二婶,”陶思眠唤,“抛开南方系不谈,那些事情是你做的,不是我逼你做的,我也没有做任何伤害公民利益的事情,我只是给出一部分人们需要知道的真相。”
“真相这个时候你给我说真相陶思眠你是要逼死我吗”陶二婶心如刀绞。
陶思眠沉默。
“那要看你先死还是我先死,”陶二婶哭够了,抹干眼泪笑道,“七七,你还是太年轻。”
陶二婶不等陶思眠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嘟嘟”的忙音想得陶思眠心烦意乱,她重重捶着自己的脑袋。
几下之后,黎嘉洲轻轻握住陶思眠拳头。
“这本就是预想内的连锁反应。”
男人声线低润温柔,宛如初春将化未化的雪水。
陶思眠把头埋在黎嘉洲怀里,湿了眼眶。
夜雨淅沥,黎嘉洲吻陶思眠,吻烙得深而重。
新秀的树树干笔直,在湿润的土壤中紧扎春天将来的根。
陶二婶准备召开新闻发布会、用两亿买自己清白之际,专案组在陈潜家中搜到了一个加密硬盘。
硬盘防御程序复杂,但陈潜拒绝告知密码。
陶思眠一个电话打过去了密码,专案组半信不信地一试,结果,打开了硬盘。
专案组目瞪口呆,陶思眠苦笑。
密码是什么呢
766499。
ngx。
宋文信名字拼音的九宫格。
说来也巧,陈潜那些关系隐蔽的空壳工作室在霍尔斯,也就是陈潜的老家。
陶思眠唠嗑听到那个养子成为大学教授但不孝的故事,主人公恰好是陈潜。
陈潜从小寄人篱下做事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