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学神,我得每天去刷题。”
“我也要写论文,但早起占座很烦,你可以给我占座,我可以给你讲题,”黎嘉洲就这样望着陶思眠,眉目微弯着,“我们要不要一起啊”
他尾音微微上扬,神情温柔得不可思议。
陶思眠觉得这是个等价交换,点点头“反正我们也经常偶遇,”她乖巧地朝他勾勾小指,同样正经,“那习友再见。”
习友什么鬼啊。
黎嘉洲嗤地又笑起来,笑里又有点纵容的意思,他身体都微微前倾了一下。
黎嘉洲有个日记本,纸张很老,保护得很好。
他几年前记了三分之一本,然后用透明胶粘住了。
几周前,新的三分之一写了几页,黎嘉洲重新翻一页,开始写他今天和小姑娘待的时间、地点、做了什么。
很简单很流水账的话,他都一笔一划写得满是认真。
写到后面,是在电影院,他偷看小姑娘32次,小姑娘和他对视一次。
吃饭时,他给小姑娘剥虾,小姑娘眉眼弯弯看了他7次,他手没抖,十分争气。
然后是宿舍楼下,他和小姑娘约自习,他目送小姑娘上楼,小姑娘爬到二楼转角时朝下看,他和小姑娘视线撞上,小姑娘飞也似地别过脸,好像带着点小心思,上楼的脚步更快了。
黎嘉洲一边写,嘴角一边不自知地上扬。
我想题只给你讲,电影只陪你看,爆米花只喂给你吃。
哪有什么不期而遇,不过是我想见你
写完之后,黎嘉洲总觉得哪里不对,他笑着盯了半天,然后左看右看,看程果和宋文信都没注意到自己,这才小心又无比愉悦地在末尾加了个轻巧的波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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