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

“你留在这里，还是回去？”

门口，转身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言月，千晓问。

言月反问：“你去哪？”

千晓冷冷地说：“跟你没关系。”

言月也不在乎，自顾自地说：“你去哪我就去哪！反正我不回去，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

狠狠地皱了下眉头，千晓死死盯着言月，眼中情绪变化万千，良久，她开口，满是疲于应对的口吻，说：“不要给我添麻烦，行吗？”

一而再再而三被千晓冷言冷语，言月终于是忍不了，连同此前的委屈和路途中的惊恐，泪水像是开打的水龙头，顺着脸颊“哗哗”地往下淌。

“我给你添麻烦了吗？”

带着哭音，言月问她。

看到言月哭了，千晓没了声音。

如果是刚才，千晓肯定会毫不留情地说是，赶紧把言月赶走，可现在，在言月那满是委屈的泪水面前，她实在没办法说出这样的话。

千晓不答应，言月继续问着，如同在呐喊，“你说啊，我真的给你添麻烦了吗？”

一声声质问就像是一枚枚锋利的钉子，扎在千晓的心口，让她的呼吸都变得不自然。

“我……”

想开口解释，但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扼住她的咽喉，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对不起。”

听到千晓的声音，言月愣住了，连哭泣的忘记了，抬起头，就看到千晓头偏向一边，眼睛有些发红，那侧脸上是言月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神情。

那不常见的神情告诉言月一个不争的事实，千晓还是不准备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心往下一沉，无助感涌上来。

“你为什么要道歉？”

“明明是我自作主张地跑过来，为什么要你道歉？”

“都是我不对，你为什么要道歉？”

……

千晓：“对不起。”

言月：“别再说了！”

千晓：“对不起。”

言月：“别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