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瞬间，连橘枳那种近乎是面瘫的家伙都表现出惊讶，不得不承认一点，那些人行动实在是太快、太狠

“该死”

在橘枳如此爽快地表达出怒意时，苏以乐惊讶地捂住嘴，她有点接受不了刚才还在面前的人现在已经变成了尸体。

“这不是真的吧”

她还这样问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问谁，但橘枳和秦湘都没有回答她，毕竟这时候的回答已经失去意义了。

将苏以乐先放在一边，秦湘联系其他人，“二队，你们马上去化工厂废旧厂房支援，狗牙子被人击毙，注意保护好现场”

“了解。”

这边刚说完，负责给那孩子检查的医生终于是从观察室里出来，橘枳他们就向医生迎过去。

“医生，那孩子怎么样了”

摘下口罩，医生的表情中有些说不出的味道，抬头时，眼镜片更是折射出一点让人不太舒服的光线。

目光在面前三人脸上扫过，医生开口问“秦队长，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知道哪一个”

被给了这样的选择题，秦湘心情复杂，为什么非要有坏消息呢，都是好消息就真的不能吗

“医生，先说好消息。”

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橘枳就替她决定了，这让她感觉挺无语的，橘枳这家伙是不是越来越嚣张啦

点头，医生说“好消息就是，那孩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感觉好消息似乎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后面的坏消息很可能是建立在好消息基础上的，秦湘赶紧问“坏消息呢”

脸上那种复杂神情变得更加明显，医生回答“坏消息就是，那孩子被注射了一种特殊的混合药剂，我们采样抽血测验还没有出结果，至少要等到明天上午，但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这种药剂对人体中枢神经有副作用，可具体作用效果不明确。”

到这里，他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隔着眼镜片的双眼中流露出的神采更加令人捉急。

“也就是说，混合药剂对这孩子的中枢神经会造成怎样的危害是无法估计的，运气好的话，她可能睡一觉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活蹦乱跳的，运气不好的话，也不是没可能变成植物人”

这样的判断简直犹如晴天霹雳，让在场的这三人都傻愣住，要是那孩子真的成了植物人，以后该怎么办

良久，对视一眼，三人里还是没人说话，医生也一副遗憾表情地摇着头从这里离开，医者父母心，遇到这种事情，医生也是难免悲伤

“我们能进去看看她吗”

终于，苏以乐提出建议，打破沉默。

看看橘枳，秦湘点头，“应该可以，我们一起去吧”

于是，三人一起到了那孩子的病房里。

医院的蓝色条纹被子里睡着那孩子，精致小脸上那没有痛苦的安详神情让她就像是那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长久地沉睡着，只等着王子来送上唤醒的一个吻。

只可惜，这个世界里没有王子，有的只是悲伤

强压着涌上心头的悲伤，秦湘将视线转到别处去，这孩子还这么小，都没有见识过这个世界的繁华就要经历这样的事，甚至可能成为沉睡到死的植物人，如何不让人心痛。

和秦湘不同，苏以乐已经哭成泪人，但她还是压住了自己的哭声，并且成功把橘枳的肩膀哭得水淋淋的。

情绪最快收敛起来，橘枳不知道在安慰秦湘、苏以乐，还是自己，说“没关系，说不定明天醒过来的时候，这孩子就没事啦”

这真是超级乐观主义的说法，可秦湘也不想否定橘枳，一切真按照他说的这样发展就是最好。

“对了，你们两个接下来怎么办，要回家吗要的话，我让人送你们”

秦湘的提议橘枳没有接受。

“不用，我们就在这里等这孩子醒来吧，到底会是什么情况，我必须要看看。”

橘枳这样说，收住眼泪的苏以乐也这样认为，使劲点头。

看着那认真样子的橘枳，心情波动许多，秦湘也没劝阻，“随你们自己吧”

秦湘因为有事情暂且离开，橘枳和苏以乐两人坐在一起，苏以乐靠在橘枳怀里，表情担忧着。

“橘枳，如果”

她正要开口说什么，橘枳就打断她，说“等下，我给絮儿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们不回去。”

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苏以乐按住他的手，说“不用了，你也不看看现在已经几点了，絮儿说不定早就睡了”

“这”

不是完全认同，但又无法反驳，橘枳只能放弃打电话，改成发短信

絮儿，我们今晚有事，不回去，你自己一个人多注意，早点休息。

在苏以乐的注视中发完短信，将手机收起来的橘枳说“继续，你刚才想说的话。”

“哦”

点头，有点傻愣愣感觉的苏以乐继续说“橘枳，如果那孩子属于比较严重的那种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