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么人关你么事管好你自己就行”张婷宜一脸不忿。因为长相和性格都最像胡道烽,她是所有子女中最受胡道烽宠爱的、也是最刁蛮的。
她可不管人在哪里,只要对方是站在胡语珊那边,她便认定是敌人。
就在她问出之际,程粒也想到了前一天晚上没有碰面,却被奚落的事。袁芯的声音很好辨认,明显就是当时的女生之一。
想到这里,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程粒怒从心生,“你拽个么跟个破落户坐在一起,以为会显得你很高贵”
“破、落、户”袁芯一脸你是认真的吗表情。
随后,她疑惑地看向胡语珊。
接收到她的示意,胡语珊轻轻一笑,“可不是嘛,我现在确实算得上破落户了,毕竟到我外公那一代,家里几幅八大家的真迹啊、有些历史意义浓重的古董啊,都捐献给国家了,现在也就剩下一些几百年都用不上的笔墨纸砚、茶壶烟斗瓷瓶和南张北齐的画罢了,唉,所以现在穷得只能在外打工,都快养不活自己。”
她不说这些还好,说完之后,餐厅不少人眼睛都直了。
能坐在玉乾吃晚饭的,多少都有些身家。俗话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在这种和平年代,不少有钱人都爱钻研这些,所以他们完全能听明白胡语珊所说的东西,到底有多宝贝。
旁边一名跟老婆进餐的男士,连老婆跟他说么都顾不上,专心致志地盯着胡语珊这边。若不是场合不适宜,恐怕都要上来搭话。
袁芯忍笑。胡语珊不愧是能进圆梦的人,现在已经将她凡尔赛的功力学去了八九成,唯一的一点缺陷在于
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她口中这些东西多值钱。例如站在她们眼前的四人。
“笑死人了,第一次见到别人承认自己是破落户的,哈哈哈哈”
“我也是唉,哈哈哈”
张婷宜和程粒笑得差点抱成一团。
同样没多大见识的两人的妈,也忍俊不禁。能在胡语珊那儿找到优越感,是她们觉得最爽快的事情。
她们的笑声不算大,却将全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看着四人笑得莫名其妙,胡语珊嘴角出现一抹讽意。她发现,自己是高看这几人了,连话都听不明白,还真以为她是在承认自己穷。
那位对老婆的话充耳不闻的男士,刚被老婆在桌下踢了一下,连忙对老婆歉意地讪笑,又听到张婷宜几人哈哈大笑,控制不住地将头重新转回去。
只是这一次,他老婆也顾不上他,反应跟他神同步。
两人都用看蠢货的眼神看着四人。
“小姐,你真的有那两位大师的画吗一般人根本就接触不到吧”那位女士不知是想为胡语珊解围,还是真想知道。她满脸的好奇,提到两位大师的画时,能让人轻易看出慎重和尊重。
尤其是在张婷宜几人的衬托下,更是显得怪异之极。
一边是嘲笑、一边是尊重,对比突出。
张婷宜她们终于意识到自己大概是出了大丑,笑意僵在脸上。
而胡语珊就当几人不存在似的,转头跟那位女士优雅地点头,“我的曾曾外祖在世时曾与两位大师相交过,给后辈留下来的祖业中有不少两位老人的真迹。”
那女士与她老公闻言,对胡语珊更显尊敬,“那您的家族肯定在当时名望不小,请问小姐跟您外祖贵姓”
“免贵,我外公姓胡,名叫胡撼蓁,我叫胡语珊。”她的妈妈跟胡道烽同姓,这也是她仍顶着原名的原因,否则她早就改随母姓了。
女士的老公众人忍不住了,“胡撼蓁那不是十几年前在b市非常有名的书法家吗”当时他的一副笔墨就能售出几万的高价。
“原来您是胡撼蓁先生的外孙女,真的是失敬。”他脸上略有几分激动。这么说来,胡语珊所说的古董名画,肯定是真的。
胡语珊宠辱不惊地微笑点头。她外公在世时的影响力确是比较大的,可惜英年早逝,反观胡道烽,当时借着她外公的势力起家,在如今这种资本为道的社会,俨然已经超过了她外公的名头。
可惜她母亲选择了艺术的道路,以致于她外公和她之间出现了断层,她并不能恢复外公曾经的荣光。
但她也庆幸,若不是走的这条路,没准还想不到如何扳倒她那位好父亲。
这对夫妻的尊重狠狠打了张婷宜几人的脸,看着和谐相交的一幕,她们脸上布满羞恼。
四人面面相觑,正想要趁着胡语珊的注意力不在她们身上,偷偷离开。
袁芯的一句话,却打断了她们的动作。
“咦几位女士是不想跟我们这样的破落户说话了吗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要走了呢”
“唉,我就知道,现在是个冷漠无情的社会,知道我们语珊家道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