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想着嘴角就渐渐有了几丝笑意,完全不同于他往常的儒雅,透着说不出的邪魅,只要一个机会,他就有成事的把握,等到有一日他坐了皇帝,那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没有人可以阻拦他了
九公主的死对德妃的打击也不小,很快就卧病在床,权珮作为儿媳妇,自然要进宫侍疾,雕花的拔步床上,被褥之间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憔悴的德妃瞧见权珮便落了泪“我的九儿死的时候我竟没见上一面,听说死也不能瞑目”她这样说着便又揪心的痛起来,语气里越发的怨恨“佟家人太可恨了”
果真是将所有的恨都放在了佟家人身上。
权珮轻柔的安慰德妃“其实咱们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您也要顾着身子,就算要怪也要查清楚了在说,这样也算对得起九妹。对了,九妹身边那些侍候的人呢找几个贴身侍候的人过来问问,也许能知道些咱们平日里不知道的事情。”
权珮这样说,真的转移了德妃的几分注意力,渐渐的也不哭了,宫女忙捧上热帕子替她擦了擦脸,才听得德妃吩咐道“你去把公主贴身侍候的几个宫女都找过来,我有话要问。”
便有人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德妃缓和了情绪跟权珮说起了九公主的事情“她刚生下那会跟现在的双胞胎极像,瘦瘦小小的一点,不知道哭也不知道笑,别人都说养不活,偏我不信邪,整夜整夜的抱着她把她暖在我身上,她满月的时候太后起兴过来看了一眼,没想到抱在怀里她就笑了,所有人都说太后是观世音转世,连孩子都知道,所以不会笑的九公主也笑了,太后很高兴,没多久就把九儿抱养在了身边,从那时候起我在后宫才渐渐过好起来了,我总觉得我的九儿是天生的福星,可是,偏偏”德妃说着又沾眼角。
十四大抵是才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匆匆赶了过来,见权珮在行了礼,又问候德妃几句,不免嘟囔起来“今儿听潘理院的老高说,塔娜在过小半个月就进京了,在京城待嫁,真是烦人,何必来这么早,瞧见就让人心烦”
十四也许跟九公主确实感情淡漠,这会的他最关心的并不是突然死去的姐姐,而是未来的福晋并是不他中意的人,塔娜的日子也许不会好过。
德妃这会越发多了急躁“你懂不懂事,这会还说这样的话塔娜郡主来了,你要是有半分的不敬,瞧我怎么收拾你”
十四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又干干的坐在了德妃身旁。
外头有宫女来回话“内务府说公主身边的宫女已经被收了回去,多半已经遣散回家了。”
公主才去,还没有下葬这么快就将下人全部遣散了,连德妃也皱起眉头“内务府是怎么做事的服侍了九公主一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叫他们都遣散了,这是什么道理,未免显得天家太无情了”
若不是因为这些下人里面有身份不对的,又怎么会有人急忙的将这些宫女遣送回去,天南海北只怕也没人会去费力气找这些人了,只能就这么算了。
十四也不满的哼了哼“额娘你好好养病,我去问问内务府是怎么当差的,替您出了这口气”他说着就起身,德妃不免又在身后紧张的叮嘱“千万不要惹事。”德妃跟十四在一起,确实才更像母子,而胤禛实在是外人。
当年的恩怨权珮没有心思理会,现在的胤禛越显的孤单单薄,在这浑水之中才越少有人盯上,不是连深藏不露的荣妃娘娘也一直没有朝他们下手么,可见他们隐藏的还算可以。
太后眯眼坐在榻上,瞧着有些疲惫,九公主的突然离世确实让太后很受打击,毕竟也是用心养大的孩子,叫留在京城虽然有些别的目的,但也确实是为了九公主好。
八阿哥站在下首轻声安慰“您别太伤心,这样容易伤身,九姐在天上也不得安宁。”
太后睁开眼,微微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语气却也透着叫人不容置疑的坚持“以后跟佟家少来往,管他是什么佟半朝,害了我的九儿,都要叫他们尝到苦头”
叫佟家尝到苦头,皇上会答应么太后这样说是想试探还是真心八阿哥斟酌着道“我何尝不是恨佟家,但事情其实谁也没弄明白,九姐到底的死因咱们并不知道,贸然和佟家闹翻,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太后觉得近来的事情确实不少,让她总有些应接不暇的忙碌,大抵是上了年纪了,总觉得没有多少精力来管制,她便只能将不多的精力全部放在八阿哥身上,更加不容许八阿哥的不顺从,于是语调略高了起来“哀家说的你还不明白以后不要在跟佟家来往了”
八阿哥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垂着眼恭敬的答应“是。”太后的控制欲越来越强了
皇上也很重视九公主的葬礼,开奠当天叫了内大臣去祭奠,福晋们自然也都要去,灵堂后头设着休息的屋子,三福晋拉着权珮的手轻声安慰“千万别太难过,实在是驸马太不应该了”
三福晋怎么就这么笃定是驸马做了不对的事。
权珮叹息“可怜了九公主了,不知道什么事这么想不开”
三福晋有些愤恨的低声道“都是男人太可恨了一点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