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瑜突然之间,想起某些深埋于脑海角落里的记忆,一时之间有些莫名的兴奋“只要到时东西齐了,立刻开班,包学会,学不会就退钱不对,学不会,退战马”
“溜须拍马哪家强汴京城南左军厢”
面对突然鬼上身也似的刘瑜,罔萌讹一下愣住了,而且更让罔萌讹不明白的是“左军厢是啥”
“许是方才突然犯了痰”刘瑜居然毫不尴尬,摸了摸鼻子重复自己的要求,“就这样,学不学学就交费”
“你等着。”罔萌讹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声,抛下刘瑜,便自顾去了。
至于盯着刘瑜,他手下数千儿郎,难不然围成一圈,用眼神锁定刘瑜么
他吩咐下去,自然有人十二个时辰轮班看着刘瑜,不教他走脱的。
刘瑜也丝毫没有打算逃跑,尽管他在这两三天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所以便也没有人注意到,浣衣杂役里,多了一个体格高大的大脚宫人,特别是那宫人脸上还带着几根毛的胎记,更是连太监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西夏在李谅祚的时期,全面沿用大宋的礼汉和服饰,直到梁太后手握大权,为了取悦党项贵族,才恢复了蕃礼。李谅祚是慕汉化的,甚至在西夏设了一个开封府的衙门,同样的,也有皇城司这样的机构。
而浣衣杂役里这个大脚丫头,不知不觉中,这两日便打听出了许多皇城司的秩事,有真的,有假的,有被夸张得变形的,这丫头会不管的,只要愿说与她听,她便主动帮人洗衣服。据说是有个哥哥,在皇城司里当杂役,可惜失了联系,所以这丫头总想着如何联系上她哥哥。
她打听的事很多,只是人生得丑,大家觉得她可怜,便也把自己知道的,尽数说与她听,她也是个老实丫头,拼了命给人洗衣服还人情,每每说起,大伙都说造化弄人。
没有人把这粗使丫头和刘瑜连系在一起,这完全就是风牛马不相干的两回事。
倒是李清策又来了一次太后的寝宫,搞得鸡飞狗跳。
“这后宫也是你能来的么”罔萌讹遇着李清策,却没有对刘瑜那么好的性子。
其实如果不是梁太后声明,不让他对刘瑜动暴,当初一见刘瑜,直接就用拳头招呼,那也许刘瑜压根就没法操控局面了。罔萌讹会被一个高深莫测的刘瑜唬住,却就未必会被自己刑得半死的家伙唬住。
所以生活之中,仍是有着许多的变数,只不过刘瑜在尽可能的把有利的一面,计算到自己这一边罢了。
李清策是明显有事要寻刘瑜的,但越是这样,罔萌讹越不可能让他跟刘瑜接触。
否则的话,太后让他看住刘瑜的意义何在
李清策气得不行,撩下许多的狠话,最后还是梁太后出面,派了宫女过来,让罔萌讹陪着刘瑜一起见李清策,也就是说让罔萌讹监视着刘瑜和李清策。所以李清策始终无法和刘瑜深入的聊些什么,直到后面急了,直接便说道“你家里的商行,径直抛下你就走了”
刘瑜点头笑道“我早就知道这事了,落瑶与我说了。”
因为得知了刘瑜的身份,对于刘瑜如何来到兴庆府,梁太后自然会安排人手去查,那么整支商队,几乎就是不可能避免的被查了出来,这根本也不是什么隐密的事。只是让李清策吃惊的,让罔萌讹几乎眼睛里要喷火的,是所谓的“落瑶”
无他,这是梁太后待字闺中时的闺名。
刘瑜轻轻地唤出这名字来,对于李清策来讲,他觉得刘瑜被太后拉扰的可能性,那就太大了,他甚至觉得自己来见刘瑜,都是一个错误,因为在刘瑜面前谈得越多,越容易被当成日后算帐的罪名啊。
对于罔萌讹来说,他只有忌妒。
他自然是知道梁太后的闺名,但除了在梦中,他从来不敢唤出这个名字。
总之最后李清策和刘瑜闹到不欢而散,李清策还说了一些不太得体的话,影射刘瑜和梁太后,结果让罔萌讹发疯,几乎当场就要抽刀劈了李清策和刘瑜两人。
至于梁太后,她倒是对此没有什么反应,这等事她看着就是儿戏一般,何曾入得了她的眼唯一有所改变的,似乎在得知了刘瑜的身份之后,对于刘瑜的兴致更大了一些。刘直阁舍身饲虎、为国捐躯的次数便愈多了。
尽管刘瑜都是采用拒不配合的态度,但在几个宫女的协助下,梁太对于霸王硬上弓,似乎有着无尽的爱好,至少她在见到刘瑜之后,从来没有召见过罔萌讹。
“这是五十匹战马交给你的人的凭证”罔萌讹没好气地把一个陕棉圆牌扔给刘瑜。
刘瑜仔细看了无误,收入袋中,却向罔萌讹问道“当年是谁出的那主意”
“你先教我,如何让太后高兴。”罔萌讹也不傻,甚至他很聪明,要不然他也攀不上梁太后这大腿,只不过他一直被刘瑜硬扯到他不熟悉的领域里,以至于使他不断露怯罢了。
刘瑜沉呤了半晌,点头道“如果你坚持,那我们也可以先行教学,不过在你查到消息之前,我肯定不会教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