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瑜摇了摇头,对着虫娘说道“你要把一个本来就不属于你的东西,献给我那我是不是可能把西夏或是辽国封赐给你”
说罢他挥了挥手,高俅但带了白牡丹自去不提,刘瑜却对虫娘说道“老人家,一会我让人给你送些盘缠,然后你那还是回乡去吧。”
失魂落魄的虫娘,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刘直阁啊刘直阁也不知道用间么”
看起来,一路找官员施舍盘缠,她并不是真的衣食无着,而是为了来找刘瑜,然后来向刘瑜推销她的理念
“敢问老人家,您如何觉得,我刘某人,便定会知用间”刘瑜也有点不明白了。
虫娘的目光,有些失去了焦点“官员走马章台,多有说,刘直阁勾当皇城司云云相公经略秦凤,不数月,屡有捷报,若非用间,岂有此功”
刘瑜听着就皱眉了,这人,看起来,眼光是有的。
从这些捕风捉影的事上,她能分析出来,刘瑜是她的潜在投资人,而且极有决断和行动力,确定了刘瑜是她的潜在投资人,那她就敢带着曾孙,一路找官员赞助,来找到刘瑜。
她所要推销给刘瑜的青楼情报系统,老实说,刘瑜兴趣不大是一方面,就算刘瑜把这个系统利用起来,那也根本就跟她没有什么太大关系。
但现在看起来,这老妇人的智商,倒是不低的。
刘瑜起来身,对她说道“我这边缺个画师,你如果愿意,可以留下来,教我的孩子画画,大约每旬上个六七节课吧,一节课半个时辰。其他报酬什么之类的,你和小高去谈。如果不愿意,那么小高”
送了白牡丹出去的高俅已回来,听着刘瑜叫他,便行近了来。
“封二十两纹银吧,礼送出徐州地界。”
刘瑜对于虫娘的那一笔画,很有几分欣赏之意,至于其他的,就真的全无兴趣了。
所谓的献宝,不过是一个笑话。
虫娘犹豫了一下,她老了,留在徐州教画,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归宿。
但这个时候,她身边的后生却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耳语了几句,虫娘缓缓点了点头,挺直了腰,对着刘瑜说道“那就多谢直阁相公厚赐了”
送了虫娘祖孙出去之后,高俅却就唤来唐不悔,但未等他交代什么,唐不悔却就对他说道“先生说,若你找我,便教你去见先生。”
刘瑜早就料到,高俅不会就这么算了。
否则的话,他就不用专门去徐州城,把唐不悔请来。
当高俅见着刘瑜时,脸上是颇有几分焦急的“先生,此等人,容不得他走啊,恐日后是张元、吴昊之辈汉奸弟子便是担个骂名,也不能容此等人离去啊”
刘瑜望着他半晌,良久没有开口,半晌才失笑道“他没做过,不,我们不能用别人没做过的事,来替他定罪。这不是道理,也许他明天会当汉奸,那明天你再杀他不迟。毕竟,你也不确定,他就一定会去当汉奸,对吧”
“是,先生。”高俅垂头应了,但两手却在袖子里握了拳。
“青楼这个传播渠道,你看看怎么运作一下,暗暗把它纳入我们的体系,做为一种备用的方案。我没有理会虫娘,是因为她把一个不属于她的东西给我,而企图向我索要赏赐,并不是说青楼这个传播渠道,没有意义。你也许可以跟白牡丹那边,联系一下,从她那里入手。”刘瑜又把这事务压到了高俅身上。
时间过得很快,这几日徐州城里,宾客如云,不论是回车院,还是刘家在城郊的庄子,都住满了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和随从。
那徐州的官员,是看得口瞪目呆了,想不到刘瑜已经不是安抚使了,来贺喜的人物,依然有如此多官员,不少更是衣着绯袍,佩着鱼袋的。
刘母这几天那是笑到合不拢嘴,不过到了迎亲那日,却就出了点变故。
“到底到了没有”苏辙紧张地向高俅问道。
而高俅也只能如实地向他说道“派了快马出去,剥波、苦娘、艾娘,都是马背上长大的,他们一有消息,马上就会回报的。”
“子由你赶紧回去,开始迎亲吧。”刘瑜看了一下天色,却就对苏辙如此说道。
“可是到时大礼,那位还没赶到,如何是好”苏辙就有点慌张了。
刘瑜把他往外推“那就让别人来做这司仪嘛,到底是谁结婚,爱来不来”
在刘瑜的坚持之下,吹鼓手便把诸如百鸟朝凤之类的曲子吹打起来,刘瑜也自上了马,向着苏家在徐州的府第而去。
他这一出发不要紧,高俅就跑断腿了,知州那边就先去交代,若是一会司仪的老人家赶不上,那就由知州来;结果说话之间,提举刑狱公事的赵原就赶过来了,高俅看着他过来,连忙跑过去行了礼,又交代一会由他来当婚事的司仪,又去告诉知州,这事不用他了。
知州倒也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赵原现在的差遣,不是他一个知徐州事可以相提并论的。
然后不一会,剥波就策马狂奔回来,滚鞍下马对高俅说道“有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