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黄七郎气得叫了起来。
话没说完,被他叔父死死按着嘴往边上拖,低声训斥道“你真想咱们黄家死绝了去么”
黄七郎只好死死地咬着牙,但他心里,却总归是不甘心的。
总有团火,在烧着他有心,燎着他的肺
至于他们黄家之前,害了刘父的性命这一节,他却是从来不会想起的。
徐州城这一日,卖钱纸、寿衣、棺木、香烛的铺子,倒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因为黄家死了十几口人,连家主也死了。
据传是有山匪潜入徐州,被巡检的土兵和差役的弓手围剿,窜入黄家,临死挣扎杀了些人,至于黄家家主,是自己躲闪之间,失足摔死的等等。只是衙门的忤作,还有那些收敛尸身,替换寿衣的人等,却对此事三缄其口,便是有好事者,请他们去喝酒,也难以问出个什么。
而这就更让坊间,觉得有问题了。
没有八卦,就是最大的八卦
不过对于坊间人等来说,除了那各式的传言之外,大家很快也有个共识。
因为不知不觉中,换了东家的各处的行铺、田地,慢慢地也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刘相公”人们在背地里议论着。
不过这年头,许多人对这种行为,却是赞许的,读书人更是纷纷道“当如此,不复仇,非子也”
也有人私底下以为,刘瑜不是正人君子,因为大宋有法律“如有复祖父母、父母之仇者请令今后具案奏取敕裁。”也就是认为刘瑜本来应该堂堂正正上门去,杀人复仇,再去官府自首,然后报上去,听皇帝怎么裁判。
刘瑜在家里,对这些传言,一条也没漏过。
如果连徐州城里的情报,都不能指使自如,那还是曾经掌过皇城司的人物
到徐州一旬,基本徐州城里的风吹草动,都会被记录下来,然后汇总到如梦的手里,再由她做了分析,写出摘要,然后交给刘瑜过目。
只不过,当徐州城还在为黄家败落而讨论,刘瑜的眼光,望向的是秦凤路,是青唐;
而当黄七郎开始暗中串联那曾支使黄家的贵人,企图向刘瑜复仇时,刘瑜想着的,是这天下大势。
事实上,刘瑜一直在等待,等着那从东京而来的马蹄声。
他期待着那马蹄,踏碎他这平静的日子。
但没有,一旬过去,他期待的马蹄声,仍没有响起来。
一个月过去,刘瑜已经开始在徐州,收罗一些孤儿,进行间谍培训了。
马蹄声,也没有响起。
“”三个月了。”他半倚在躺椅上,看着深秋的枫叶。
刘瑜突然就在一瞬之间,他领悟到了“醉里挑灯看剑”的那份寂寞。
深刻入骨的寂寞,他知道很多事,很多这世上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
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捱过这寂寞
不经意,他又向西边望去,那是京师的方向,那是秦凤路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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