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时映雪觉得自己心中的念头已经猜中了大半,她轻轻笑了一声,忽然就问道“你是不是来不及救他了你昨天是出去救他了么”
露儿忍不住捂着脸尖叫“我没有我没有出去,我一直都在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元浅在一边有些惊讶,她大约是想问问时映雪何出此言,不过她知道时映雪是个不喜欢说废话的人,于是仔细地想了想时映雪刚才和她说的话,脑海之中忽然灵光一现,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认识杨央前辈抓住的那个小贼”
露儿的尖叫声一停,含含糊糊地否认“不是”
时映雪叹了口气,手上已经推开了露儿的门,脸上稍稍有些冷淡“若不是,你去捡他的衣服做什么”
露儿的眼睛已经哭红了,肿的只剩下了一条缝儿。
她年纪还小,时映雪有时候不忍苛责她。
可是谁不是从小孩子长大的呢,这样的时候遇上时映雪和元钱兴许还能维护她一二,若是遇上别人,估摸着问都懒得问,直接将她当烫手山芋一般直接丢出去,也省的牵连了自己。
“我”
“要不你和我说说,你若不是去干什么了,昨天是做什么去了”时映雪站在露儿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来不及掩饰的慌乱。“你莫不是要和我说,你去溧阳岛不过是顺路,然后莫名其妙地随手这样巧,就捡了个带血布条,还不舍得丢开”
露儿被她步步紧逼问得百口莫辩,她支支吾吾地东张西望,到底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元浅适时插上一句“你若是什么也不说,谁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委屈你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的,不敢和小雪儿说,那就和我说,我也不是坏人。”
元浅生得模样亲人,比时映雪看上去好亲近一些,露儿看向她的目光之中稍有松动,嘴唇微微地翕动了一下,却还是不肯开口,只会骂道“你和她是一伙儿的,现在来和我说这些,装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
元浅没料到这样说,这小姑娘还反抗得如此激烈,略微尴尬地张了张口,也不知该接些什么了。
露儿说的这些话,时映雪仿佛觉得耳熟,片刻之后才想起来露儿这话和之前那捕鱼女子说的如出一辙。
其实时映雪是很讨厌这话的,于是她眉目之中隐隐约约有了厉色,冷笑着开口“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知道你和他关系匪浅,你们连步法都修的一样,那日你找我指点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了。急着否认之前,不如和我解释解释,你怎么会和他学一样的步法,还会去找他的衣裳碎片”
露儿原本是坐在床上哭的,听时映雪这般说道,她下意识地昂起头来倔强地反驳道“我不认识他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双方僵持着,没有什么进展。
时映雪是觉得露儿年纪小,以杨央的性格,若是被她知道露儿和那小贼有关系,一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时映雪原本是想好好问清楚,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没有想到露儿这样冥顽不灵。
元浅见时映雪脸上神色紧绷,冷眸之中倒没有什么生气的神情,立马猜到时映雪的意思,知道自己再强硬反而会适得其反,与时映雪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之后,便苦口婆心地劝道“小露儿,你何必这样呢,若不是小雪儿已经知道你和他定然是有关系的,怎么会这样信誓旦旦地说你。你若是有什么苦衷,说出来就是了,我看你面相温柔,不是凶恶之辈。”
露儿便闭紧了嘴巴只管着哭,时不时用十分厌恶的眼神看着时映雪与元浅。
果然升米恩斗米仇,时映雪自问自己也没有对不起露儿,她不做工时映雪也从来没有过问,甚至还指导过她修炼,如今只是问问反而还遭了她这样大的抵抗。
时映雪懒得看露儿的模样了,她伸出自己的手十分冷淡地看着自己的指甲道“你这样闭口不谈,坚决说不认识,是不是不知道他怎么死的”
露儿脸上并没有多少害怕的神情,只是倔强地闭着嘴以时映雪对她的理解,多少是知道她胆子很小,不然也不至于之前听元浅和自己讲个那样的传说就直接吓昏在了院子里头。
于是她勾了勾唇说道;“整个溧阳岛上下都知道他是叛徒,杨央前辈斩了他的头,又将他大卸八块,丢进了海里。”
露儿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他已经死了,你再不说,也想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
不得不说时映雪冷着脸的模样格外具有威慑力,她手上什么凶器也没有,却只是淡淡地眯了眯自己的眼,眼角的余光在露儿身上一转,她心里就不由得发凉。
“我”露儿刚想说话的时候,就听到的杨央的声音“我听说,那小贼,还有个同伙”
杨央显然是生气了。
虽然时映雪与元浅都不知道杨央此时此刻在哪儿,不过她这声音之中已经带了克制的威压,显然是动怒了。
露儿兴许还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左右张望着,时映雪与元浅都不可抑制地觉得心头一沉,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