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谁也不知道,但是肯定不会少就是了。
从前也有捡到卡来兑灵石的,可也没有这样多的呀
宫六小姐出事,他们也不是全然不知道究竟内里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在大家族里浸淫了这么久,多少能闻到阴谋的味道,宫六大约是为人所害了,而她手上的东西绝不会少。
眼前这人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
乾主管觉得自己眼睛都红了,怪不得这人眼睛往脑袋顶上长,要是他捡到了他也不可一世,还做身劳什子的主管,这样多的灵石在他手里,想要什么没有,还用得着在这儿给人低声下气
宫听雨一看乾主管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油没盐的东西,吊儿郎当地瞧着二郎腿,一摆一摆地嘲讽道“怎么,现在灵石山庄店大欺客,知道我有这样好的福缘,就嫉妒起来了,连灵石都不兑了”
乾主管僵硬地笑了一声,他实在是不想和这种踩了狗屎的人说话,尤其是见了他那张平平无奇的脸,还有一双精光四溢的眼睛,他看着就生气,生怕张开嘴来吐出来的不是血而是嫉妒的酸水儿。
宫听雨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乾主管带着卡转身走了,知道他是去请示上级了,还不忘提高了声音嘲讽他“我说乾主管啊,有些事情你可别想了,你就算再酸,不是你的也轮不到你头上,好好做自己的事儿,将该得的东西得了,别的那些不是你的你就别站着白日做梦了,你说是不是就你本家那位芝兰小姐,也同样是这个理儿。”
乾主管真的快气疯了,要不是他此刻真不想要这个位置了,也要冲出去打还在嘻嘻笑的宫听雨一顿。
宫听雨仿佛看穿了他心里在想什么似的,冷笑了一声,更大声地说道“别想了,做你的事情便好好做,也不瞧瞧你如今什么境界,怎么敢想这些东西,打我你打得过我么别手还没动便被我压在地上揍得满地找牙就是了”
她的声音不小,一直这样说话,不免引了许多人驻足观望,时映雪就是其中一个。
她按着宫听雨的话,果然顺顺利利地凭着那个虎头扳指将灵石卡的禁制都给解开了。
这灵石卡之中的金额,她不想也懒得随意窥探,旁人的灵石她从来没有贪欲。
不过看与自己接洽的主管神情愈发恭敬,连走下楼都是他送下来的,还吩咐了两个十分美丽的少女送她出去,时映雪就知道这里头的灵石估摸着多得她不敢想象。
时映雪刚下了楼,实在受不了自己身后有两个少女跟着的感觉了,再三挥手,她们才依依不舍地下去了,刚想寻寻宫听雨的踪迹,便听见了那个得意又欠揍的大嗓门。
燃儿从之前进城起就乖乖巧巧地扮演着玄凤鹦鹉的角色,一声也不叫,只是安安静静地窝在时映雪的发髻上,看上去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玩宠,此时听到宫听雨如此嚣张跋扈的声音,燃儿也实在忍不住了,低头在时映雪的发间窃笑了起来。
时映雪也憋笑憋的十足辛苦,她倒是知道宫听雨是个泼辣性格,不过从来没有见过她在自己面前露出这一面。
她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被宫听雨气得越走越快的乾主管,脸都快憋僵了。
“师兄。”时映雪已经将虎头扳指收起来了,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谁也想不到这人怀里现在几乎揣了小半个宫家的巨富。
宫听雨廷听见时映雪喊她,十分不羁地一仰头,便吩咐自己身边一直小心翼翼陪着笑的女侍去招呼时映雪过来“喊我师弟过来。”
“是。”女侍唯唯诺诺地去了,时映雪见她一副有些敬畏的样子,大概就将宫听雨之前的所作所为猜了个不离十。
时映雪坐在宫听雨的身边,偏了偏头问道“师兄顺利吗”
“谁知道呢,这主管被我随便说了两句就受不了了,还嫉妒我有这等福缘,可知福缘运道这东西原本就是嫉妒不来的”宫听雨撑着头嗤笑,便看见了在时映雪头顶故作乖巧的燃儿,忍不住伸手过去摸了摸燃儿颊边的两团腮红。
燃儿便跳到宫听雨的身上,叽叽喳喳地和她闹了起来。
时映雪忍笑不言,却忽然听到一个凉飕飕的声音。
“福缘运道可再塑,你若要,便在今日午时三刻,来茶宁坊的北门找我。”
这声音就仿佛一阵凉风,飞快地从两人耳边掠了过去,阴森森的,犹如鬼气冰凉。
时映雪脸上的笑意瞬间便凝固了,她皱着眉头看了宫听雨一眼,正好撞上宫听雨同样疑惑的目光。
显然两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就连燃儿也忍不住疑惑地咕咕一声,从宫听雨的指尖飞了出去,在大厅之中盘旋了一圈,才回到了宫听雨的指尖。
两人一鸟显然都听到刚刚那句奇怪的话,宫听雨便问身边的女侍“你刚刚可听见有人说话的”
女侍奇怪地摇了摇头“什么师兄们方才不是在说话呢,不曾听见旁人说话呀。”
时映雪并没有去问别人,而是缓缓地放出神识,去试探这大厅之中是否有奇怪之人。
有时候肉眼不能看到的东西,用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