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荫冷不防被拎道桌上坐着,有些扭捏,左看右看,云啸辰像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她困在桌上,也就没想着继续挣扎,只小声嘀咕一句“书桌怎么是用来坐的呢”
末了,想起来自己方才的问话还没有得到回复,又抬首蹙眉看他,扯住云啸辰的袖子,继续道“王爷还没回答我呢。”
这一问,不知正好说错了什么,她脸冷不防又被掐住。
“府上不曾养过宠物,”他沉沉看着她,把话说得很慢,“阿荫只需记得,我是你夫君,你不用与任何人做比较与牲畜比,更是荒唐。”
花荫半边脸被挤得变形,得了回复,迟钝地“哦”了一声,想将男人掐在脸颊上的手推开,却又被问道“阿荫还未说,这是谁教你的”
这一问,正好问到点子上。
她歪歪头,脸上那只不依不饶的手终于顺势松开,花荫揉着脸,如实道“武平郡主说的”
话落,只见云啸辰眉梢轻挑,目光随之冷了几分,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
花荫腿挂在桌沿晃了晃,怄气地将白日里在茶摊上的事一一告诉云啸辰,她本就只是单纯想告告状,也就没仔细观察男人的神色,即便如此,心情还是好了许多。叽叽喳喳说了一阵,她也不等男人作何反应,便挪了挪身子,想要从桌上跳下去。
一跳,竟还是被云啸辰眼疾手快地接住,落入他宽大的怀里。
无奈,她只得干巴巴将手挂在他脖子上,等他将自己放下。
男人先是在她耳根吻了吻,闹得她颈脖又烧又痒,才终于肯松手。
“襄冉意图将武平郡主送入我摄政王府,阿荫可要记得,莫要让为夫被人抢了去。”
他说这话时嘴边噙掩不住的笑意,一听就是在借机调笑。
可花荫还知道,这并非云啸辰胡诌出来逗她的。
武平明面上次次与她不对付,就差把“想嫁入王府”几个字写在脑门上,哪怕是个傻子,也能一眼看出来。
然而事到如今,武平除去刚到上京时缠着云啸辰带她游京,就从未再与他有过接触。
相比之下,武平找她斗嘴的时间,反而比找云啸辰的次数还要多一些。
这便有些矛盾
了。
她不知道武平郡主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不论如何,对她而言,都不会有什么好处。
不过现如今武平至多也只能找她斗嘴两句,尚无法伤及她什么,花荫也就懒得顾及,上京城里真正好玩的去处她还没能全部体会一番,与其理会一个见面不过寥寥几次的人,还不如讲心思放在玩乐上。
眼下只要解气就行。
思及此处,她弯了弯眉眼,忽而张手抱住云啸辰,下巴枕在男人胸口,笑道“不会让别人抢走的,过两日王爷休沐,我还要王爷带我去玩儿呢”
前几日她在府中修养身子时,就已经开始掐着手指头数云啸辰休沐的时日,现在算来,正好只有三天,就能等到他空闲下来了。
云啸辰垂眸看她,点头揉揉女子凝脂般的面颊,“阿荫整日想着去何处玩乐,可还记得分一些心思,到夫君的身上来”
只见她倏地松开抱住他的手,原本盛着霞光的杏眼变得十分认真,“当然记得。”
那张小脸被他捏出一道粉痕,有些突兀,亦多了几分娇柔。
他本是随口一问,但却得来花荫这般诚恳的答复,心底某处柔软再次被她轻而易举地触及,近来他时常会想,待云宴能够自行处理朝政,他便能带着花荫四处云游,时常陪伴在她身边,亲自照顾她。
良久,他轻笑一声,“那为夫等着。”
花荫点点头,推开男人抚在她脸上的手掌,也不管云啸辰是何偏身迈着步子先行往书房外头走去。
气撒完了,肚子也跟着饿起来,前几日染了风寒,胃口一直不好,好在眼下心情尚可,自然没道理一直同云啸辰待在书房,晾着那满桌热腾腾的晚膳不管。
当然,她还担心云啸辰会忍住不盘问她准备了些什么。
她要给他惊喜,自然不能让人提前知道。
至于云啸辰打算休沐时带她去何处,也没听他说过。
一连几日,他都在书房呆的很晚,花荫白日里同挽容四处走动,等到回府,精力大多已经消耗殆尽,早早就会睡下,因而直到他休沐的前一天,花荫都没怎么和云啸辰见上几面。
挽容说她太木,不知道自己去书房同云啸辰撒撒娇,可花荫并不这么觉得。
他忙的都是正经事,关乎一国百姓平安,太过打扰,那就是她不懂事。
休沐这日天气难得凉爽,花荫前天晚上特地早早睡下,以至于醒来时,云啸辰还懒洋洋把她揽在怀里,尚未准备出游的事宜。
她睁着眼乖乖躺了许久,瞧见男人已经醒了,但依然没有起来的打算,便开始不安分起来。
她先是往外头扭扭身子,而后干脆掀了身上被子的衣角,准备拉云啸辰起来。
最后反被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