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说完,他仍未松开她的手腕,而是拉着她缓步踱至书桌前。
花荫老老实实跟过去,自以为态度已经十分真诚,心里甚至想着要如何开口和他负荆请罪,然而不过走神一小会儿,云啸辰忽然跟举小孩一般将她抱起来,往桌上一放。
她冷不防坐到了书桌上,还没反应过来,男子已经微微俯身,双手撑在她身旁,将她固住。
书桌哪是用来让人坐的
花荫在上头摆了摆,奈何没寻到能跳下去的空隙,反而让云啸辰又逼近了几分。
她登时僵住,身子往后仰了仰,偏着头不敢看他。
“阿荫今日在府外,都遇到了些什么人碰上了什么事”
这话几乎是附在她耳边一字一句说出来的,言语间带着不悦。
花荫眨眨眼,心里一横,脱代“我今日在马球场打了霍疆时节踢得挺重的王爷若是要罚我,那就罚吧”
然而这一串掂量不清楚的话,却只得来男子轻飘飘的一句“还有呢”
她怔怔抬头,眼睛有些湿的,仔细想了很久,才小声确认道“没有了。”
她只冲动了这一回,可没做其他的坏事。
“可我怎么听人说,那其岩须真在马球场上对你动手动脚”
这话像是质问,又像是关切,隐约含着怒意,但她竟然觉得他并不是在朝自己生气。
花荫点头,“他想拉我的手,没拉成,被我推到观席下面去了我不该冲动,王爷要罚就,就罚吧。”
“怎么罚”
她无辜地眨眼。
这话不应是她来问么
只见云啸辰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先对你无礼,即便你踢了他两脚,也该是其岩须真来王府谢罪,阿荫不必如此担忧,再说”
花荫
有些莫名,“再说什么”
“再说我是你夫君,阿荫在外受了欺负,怎的还会怕我问责”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询问花荫,但云啸辰自认,他是在明知故问。
他听见消息敢回来可不是为了听她自认罪过的。
只是他亦没想到,昨天那些为了诓她才拿来吓唬人的话,被花荫记到了心坎里,让她以为只要碰了那外来的使臣两下,便要受到惩罚,全然忘了云挽容和她的身份,都不是其岩须真能够招惹得起的。
调戏公主和王妃,最后只断了两条腿,对其岩须真来说已经是走运。
然而这次将她绕进去的,偏偏还是他自己。
云啸辰一时不知该说她是单纯还是傻,看着那双水盈盈的杏眼,心中竟然生出一丝不安。
良久,他只得抚上她的脸,轻声嘱咐道“日后再有人对你图谋不轨,就是当场卸了他的四肢,阿荫也不必觉得心虚。”
至于其岩须真,他已命人去了驿馆,这些日子,就不必再去街头晃荡,惹是生非。
花荫似懂非懂,暗自松了一大口气,默默将他的话在心底记下。
听云啸辰的意思,她似乎并不用受罚。
她抬眼查探男子的神色,他虽然仍旧皱着眉头,眸中却尽是温柔。
这可是最能壮她胆的神药。
于是她心思一动,抬手指了指男子捧住她面颊的那只手,“那王爷你这样呢”
对面显然愣了一瞬,挑眉反问,“我这样”
“嗯,”花荫一本正经地点头,“我发现最近王爷总喜欢对我动手动脚的,可是我总不能像王爷说的那样对王爷吧”
话音刚落,云啸辰唇角一扬,改捏住她的脸,凑近些许,“那阿荫想怎么对为夫”
花荫脸上吃痛,蹙了蹙眉,朱唇却反而勾起笑意,抿出来一个浅浅的梨涡,眼眸一弯,并未回答他的话,“我发现王爷最近有些变了。”
“是么”
她点头,“变得比从前照顾我、关心我,还变得比从前更愿意陪我了。”
云啸辰沉默片刻,笑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干脆将脸上的那只大掌掰开,昂首挺胸继续道“我还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云啸辰挑挑眉,看着眼前眸里带光的女子,
的十分配合地问她“什么事”
花荫却忽的轻笑出声,煞有介事地压低了声音,附在他耳边道“王爷现在是不是也喜欢阿荫了”
“”
她见男子想要开口,手指捏住对方的袖口,直接霸道地娇声断定“我知道,你就是喜欢”
刚入府的时候,云啸辰还对她爱搭不理,如今这般温柔体贴,同传闻判若两人,她的日子过得不比在宫里的时候差。
父皇、母后还有皇兄喜欢她,所以对她好,云啸辰这样,不是喜欢是什么
花荫得意地鼓嘴,仿若发现了什么天大的事,眯眼笑道“别想狡辩哦”
作者有话要说云啸辰虚晃一枪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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