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馆是什么地方”
这名字着实奇特,既不像饭店酒楼,也不像茶楼棋馆。
云挽容只是笑着同她一齐踏出驿馆大门,神神秘秘,手中团扇摇得欢快。
花荫知晓她要卖关子,但还是忍不住心里好奇,“莫非是书院”
君子馆,听起来,也只有书院像那么一回事儿了。
“书院有哪里好玩了”云挽容反问她,“我命人去君子馆给我们叫了人,待会儿你自然知道是做什么的了。”
说罢,云挽容捏着裙角大摇大摆进了桥头的一座小亭,又招手示意花荫跟上。
待进了亭子,才见里头坐了两位白衣男子,样貌俊秀,一个在抚琴,一个在烹茶。
两人见到花荫时皆是一愣,相视看一眼,恭敬地朝云挽容行了礼,“公主殿下。”
说罢,又一同看像花荫,“不知这位姑娘”
眼看她衣着华贵,出水芙蓉宛若仙子,越宁公主又带她如此亲近,身份定然不俗。
倘若能得了她的欢心,应当也是一条出路。
这头花荫不知二人心中所想,只当两人是云挽容结交的朋友,正准备客客气气回应,却听挽容快一步道“你们唤她赵姑娘。”
花荫和其余二人都愣了一瞬,男子仍旧只是恭敬地应下,唯有花荫心头不解。
昨日她就是这么骗那位公子的,只是后来碰巧露了馅,还惹得人不快。
兴许云挽容和那位公子认识。
一位男子见她立在一边,沏了一杯茶递与她,“在下莫玉,这位是莫还,赵姑娘,喝茶。”
然而茶盏冷不防被云挽容拦了去,只听她道“今日不是找你们来弹琴品茶,是叫你们陪着我二人去马球场,解闷的。”
两人反应过来,识趣地起身,叫随从收了桌上的物件,赶忙
马球场在上京城的南边,离此地有
一小段路途,云挽容命人备了马车,四人一齐过去。
路上那位名叫莫还的男子对花荫嘘寒问暖,亲近的让人不大自在。
她特地紧挨着云挽容坐,不料想莫还眼睛一亮,又坐近几分,直问道“赵姑娘穿得单薄,可会冷”
说罢,作势要脱身上的外衣给她披上。
花荫被此举吓了一跳,眉头一蹙,急道“你莫过来。”
她这话说得惶恐,本也只是柔柔弱弱地语气,那莫还动作却是一滞。
“是我唐突,吓着赵姑娘了,”莫还面色为难,说话竟比她听起来还要委屈一些,“姑娘别误会,在下只是担心姑娘身子薄弱,一时心急,还望姑娘莫怪。”
花荫偏了头,没有说话。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云挽容这两位朋友,似乎哪里怪怪的。
明面上看,确实像寻常朋友,但这二人说话做事,似乎比她身边的宫女还要低微,费心讨好,从见面到现在,一直在察言观色。
君子馆的人并不像君子,反倒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云挽容见状,哂笑道“找你来是叫你逗姑娘开心,可不是让你耍小聪明的,我们赵姑娘,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你们莫要打什么歪主意。”
名花有主这四个字,云挽容是一字一顿说的,花荫在一旁听着,不知该如何应答。
她点点头,警惕地看着莫还。
这一遭之后,那莫还果然收敛许多,举手投足都不曾再僭越。
她们到马球场时,据说正好有一场马球赛,观看的人不在少数,一路进去,熙熙攘攘的人,男女老少皆有,看起来都分外悠闲。
彼时马球场的老板正端了一叠花生坐在大门边监督伙计招待客人,见了花荫一行人,立马从长木凳上弹起来,捏了花生的手胡乱在身上掸了掸,快步走过来。
“殿下来了”男人虎背熊腰,身形高大,在几人面前点头哈腰的模样,看上去有几分违和,“哟,怎么今日还带了位姑娘过来”
花荫感受到这人目光偷偷在自己身上打量,心中稍许不悦,将团扇抬起来掩了小半张脸,秀眉蹙起,“这般瞧我做什么”
话落,引得边上云挽容咯咯发笑。
她以前其实不怎么耍小性子,只是今日
,实在被人打量得有些烦了,才会像这般不怎么客气。
到底还是被宠着长大,脾气再如何好,也是同贵胄家的姑娘比较而言。
老板听了果然赶紧将目光收回,替几人引了路,去了一处位置极佳的小亭。
亭子不大,但里头摆布相比别处,要精致讲究得多,花荫在凳上坐下,忍不住发问“民间的马球场,都会设这般华丽的小亭么”
“当然不是,”云挽容昂头笑笑,“这亭子是本宫叫他们建的,可花了我不少月钱呢”
花荫呆呆地点头,顿觉云挽容在外玩乐的功夫确实令人钦佩,坊间那些传闻虽有些夸大,倒也不是空穴来风。
“快看要开始了”
边上两位男子不知从何处取来了几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