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许久,这倒饬才算结束。
徐八遂打着哈欠睁开眼“有镜子不给我看看。”
小吉满意地放下妆笔“先不看画得太好了,您今天就是那个祸水”
彼时小萨从屋外敲门闯进来“小小,你怎么弄这么久没把主上画残了吧”
徐八遂半忐忑半无聊地坐在那,看见小萨推门进来,一见他便脚下趔趄,半个身体撞在了左边的门上。她们的女儿小可探头探脑地也钻进来,也是两眼一瞪,梆地撞在右边门上。
这一系列反应促使徐八遂嘴角抽搐“这么丑么”
小萨立即摆摆手“不是,见过主上各种狼狈样和抠脚的糙汉形容,没见过这么精致的样子,一时很震惊。”
小可则三两步跳到他面前,抓
住他的红袖一本正经地流哈喇子“主上哥哥咱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嫁给我吧”
徐八遂“”
这称呼,先前小丫头还叫他叔叔的
熊孩子很快被小萨和小吉逮起来双打了。
他则喜滋滋地想,当回哥哥的感觉真好。
这会徐八遂埋着愉悦的小碎步,想着遇到小黑花后要如何如何,不多时便遇上人,打上了照面。
周白渊看见他,走不动道了。
徐八遂看着他,也走不动了。
不知怎的,徐八遂总感觉周遭的气压有些扭曲,脑子里忽然浮见了另一个模样的周白渊。
他也是穿着一袭红衣,喜服上绣着一条极其漂亮的银色苍龙。他的心魔印和眸子都赤得惊人,一身红衣既显艳丽惑世,又显戾气深重,如从血海踏浪而来。
周白渊亦是。他眼中的徐八遂忽然变了个模样,喜服上绣着一只漂亮但显凶恶的赤色虎奴,獠牙几乎呼之欲出。而他眉心有了一针红色的心魔印,添了几分悲怆与风情。
另一边,泽厚和寒天手牵着手出来,他们俩亦俊朗无双,有趣的是泽厚眼睛被一段红缎蒙上了,手由着寒天牵着,唇角要咧到太阳穴去。寒天依旧一脸肃然,唯有耳朵发红,暴露了不一样的心绪。
肥嘟嘟的饕餮掏宝叼着个花篮跑过来,在四个大红衣服的帅锅里毫不犹豫地把花篮送到了主子面前。
徐八遂回神,弯腰去拿它的花篮,周白渊亦回神来,匆匆上前和他一同拿花,低头自他耳边轻声“吾妻,这般模样,记得下次只能我瞧。”
徐八遂脊背彻底一酥,也从中醒神,今天过后,这人彻彻底底属于他,是他的周白渊,他的妻,他的夫。
“主上”寒天顶着一堆哄笑声红着耳朵过来,泽厚像匹大狼般叫他牵着过来,侧着耳朵笑“笨蛋弟弟,今天你有哥帅吗”
徐八遂从花篮里取出一朵花插在他耳朵边“今天你最美,瞎子。”
“哟吼让我也瞧瞧”泽厚摘下红缎,抬眼一瞧,两条眉毛一高一低,方才还笑得合不拢嘴,这会神情一言难尽。
“怎
的”徐八遂眉飞色舞,“能不能和你一较高下”
泽厚气呼呼地转向周白渊,鬓边大红花一抖“干,便宜你了姓周的你上辈子铁定是积了大德,这辈子才能嫁给他,我警告你,往后再敢伤他一根头发,我跟你没完”
周白渊笑意消失,肃穆郑重地保证“我绝不会伤他。”
“欸欸恐吓你弟媳干嘛寒天,快把他那眼睛蒙回去。”徐八遂插科打诨把话头扔回去,忽略泽厚话里的上辈子,只不自在地摸摸下巴,越发好奇自己这张脸经由小吉的手描画成了个什么样子。
他见周白渊变严肃凝重,便把花篮塞他怀里,勾他另一只手,传声挑衅一问“爱妻,我今天是不是特别帅”
周白渊绷紧的手背放松,拇指摩挲着他回应“特别好看。”
徐八遂低笑着摩挲回去,眼睛将他从头打量到脚,大庭广众之下以眼神开车“你也是,瞧得我心痒。”
泽厚看不过眼,搂了寒天哼唧“你看他们,没羞没臊。”
寒天哦了一声,身体僵直,面色无异,走起路来却同手同脚。泽厚见了好笑,捏了他的腰取笑“怎么,紧张啊”
寒天绷着脸,红着耳“一生只一次的仪式,怎么可能不紧张”
前方小萨和小吉也携手来,小吉听了寒天的话深以为然,笑道“说得是,我那会也是紧张兮兮的,走不动了都。”
泽厚好奇“哇哦,那你怎么克服的”
小萨唇角一扬,矜持地接了这话“我抱着走。”
一阵寂静,随后泽厚不由分说地把寒天扛起来架在肩上,不顾媳妇羞窘的大叫,一路高歌猛进去了。
徐八遂笑得前仰后合,转向周白渊大笑“你看他像不像一条傻狗”
周白渊跃跃欲试“我们也来么”
浑然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魔尊爽快地应了“来要个和他们不一样的霸道姿势,要把他们的风头盖过去的那种”
周白渊露出小犬齿,当即对他上手。
抱着橘猫的微城正赶过来,差点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