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愿意去找一架天梯,可这最后一条他办不到。白渊无灵核,而自已无心,没法走一条交付全部的合契之路,终究会少了些安全感。
周烬轻声问“魔尊来仙界,除了寻欢,是为了询问道侣合契这件事么”
徐八遂回神,差点想脱口而出说是为了娶你,临门刹住,故作吊儿郎当地点头“是嘚,就是这正事”
正事正事
他突然想起真正的差事来了,赶紧鲤鱼打挺地从周烬的怀里挣出来,转身看向他无暇的面容,目光率先落在了他眉心的地方。
周烬眼睛里划过稍纵即逝的绝望,伸手又抱回他,柔声问“想
起什么了”
徐八遂叫他抱在心窝上,忽然感觉出小黑花有些失落,原本想去触碰他眉心的手不自觉地变成去拍他的脸,哇啦哇啦地捏着他“想起什么想起没揍你,老子吃大亏了”
被捏的周烬停顿刹那,回神来顿时勒紧了他,险些狂性大发地再按一回,但此时左手腕上浮现起一个传召阵,只得就此作罢,拉好衣襟扣好魔尊点开阵法。
阵法里传来周冥的声音“白渊,师尊找你,先回不朽山一趟。”
徐八遂侧脸温着他冰凉的胸膛“哇,你那位剑仙师尊找你,好事还是坏事”
“傻事。”周烬揉他两把,低头将他猛吸一顿才放开,“但师尊修为高深,魔尊就不要跟着我去了,在这等我回来好么”
“还命令起来了。”徐八遂喘着笑,拢好了他的衣襟拍拍,“去吧,狗东西。”
“一穿上衣服就不认账了。”周烬低头哈他气,“宝贝弟弟,等哥哥回来再疼你。”
徐八遂当即被烫成熟蟹,挥舞着两只钳子要夹他狗头“滚你丫的弟弟”
周烬不放心地再亲了他两顿,拽着他腰带直走到藏书阁门口,最后才依依不舍地松手踏出藏书阁。
出了门,小黑花还转身来比划口型“不能跟着我来哦。”
徐八遂这会要叫他可爱死,比着手势叫他快去快回,周烬方扭头走了。
直到看不见周烬的背影,他才在原地轻轻搓起手来。琢磨了再琢磨,徐八遂最终还是弹指变回一只小仓鼠,顺着记忆里今早周烬出藏书阁的步法,以及对灵流阵法的感知,滑溜溜地跑出了藏书阁。
徐仓鼠跳上一棵树,远远看见了二周远去的身影,他挠挠脑袋,又从树枝上一跃而下,转而变化为一只苍鹰。
想来想去果然还是很在意。
徐苍鹰飞上高空,鹰眼扫视底下的沧澜十一山,凭昔日所记,朝其中一座山头降下去。
他可算是想起来了,锅巴三老爹是沧澜派二把手,只位居沧澜掌门之下,是个爱剑如命的炼器师,居住的不器山挂满了无数灵剑,大风起时整座山头都会回荡金戈争鸣的肃杀声音。
苍鹰逆风而落,翅膀划破了刚深的夜色,利箭一般降到了不器山。
那个锅巴三丢了那么大的人,会被自家老爹拎去哪关禁闭呢
徐苍鹰决定置身处地想一想哦自家爹从前疼自己疼得要命,压根没关过自己小黑屋。倒是老光棍小叔关过自己,就是押进南柯阁底下那冰牢,阻止他走火伤人,关起来伤己。
徐苍鹰啄啄羽毛,展翅飞向了胖长老自己的寝屋。
不朽山一片松涛花香,相比下不器山丑了些,不少巨石和高树上都挂着残次的灵剑。这玩意挂那么多,也不怕哪天出来散步踩了狗屎运,叫掉下来的灵剑把脑袋劈开瓢。
他玩儿似地穿行过一众防御结界,掠过不少琼阁屋顶,扫过一排后觉得眼熟,这才想起今早周白渊给他看的“书中自有黄金屋”,里头就有不器山这儿的建筑图。
仿佛是变相地透露了沧澜派的具体地图,以防他迷路似的但那会他还是一只毛绒绒仓鼠,周白渊应当是无心之举。
徐苍鹰最后停在了层层结界包裹的不器山中心,咻的一下变成一根隐形的羽毛,闪电一般蹿了进去。
一进门,徐羽毛就被挂在大屋子中间的灵剑摄住了目光。
这剑好生威风,怎么越看越熟悉
他飘上前去细看,灵剑通体寒芒,却没有任何灵意,好似是一把无主弃剑。
盯了好一会,徐八遂心惊了,这剑倒像是他在周白渊识海里见过的岳父在树下带岳母的佩剑
如今不一样,恐怕是被融淬过了。
徐羽毛想起漂亮妞方才讲的岳父岳母事迹,顿时心头怒起,恨不得一脑袋把这遭了亵渎的灵剑撞碎。
这铁头魔尊想了就做,二话不说真撞上去,直接将灵剑磕出了一声悠扬的金戈声。
剑声如龙吟,在屋子内回荡一圈后向外扩散,不器山的万千废剑骤然都起了感应,在这无风的夜里此起彼伏地相互敲击震越起来。
莫说徐八遂被吓了一跳,不器山的原住居民们也吓坏了,一堆仙修跑出来查看异样,一时之间浑如一山头的青蛙蚂蚱。
徐八遂正想着去留,屋子的地板骤然打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