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师弟还以为是割袖示羞辱,或是做为首的霸凌之人呢。”周烬点头,说不尽的嘲讽意味,“不过师哥既喜爱到想不顾一切和我结契,怎么却连自己的父亲也没能说服这样谈何保护呢”
“白渊,你”一旁的胖长老脸上浮现了极其复杂的表情,似既厌又愧,“他是个傻子,是他配不上你,你、你放过他罢”
这声音徐八遂亦对上了号,正是在冰咒引渡阵里的帮凶,那个畏畏缩缩说着白渊如何如何可怜,随后一起使把力推动阵法的慈悲恶人。
眼看这绝世祸水明晃晃地挑拨别人家的父子关系,高座上的仙长们着实是看不下去了,掌门没说话,其他的长老喝道“够了,今日的闹剧到此结束郭师兄,郭贤侄既然误饮了反心酒,就不该在这堂上胡言乱语,还请你加以管束”
胖长老当即抓起郭宏称是,转身就要走,喝令掌门堂前的仙修们离去,那郭宏却奋起脱离桎梏,运灵化出本命剑冲向周烬“跟我走”
小黑花叫人拦腰了阴影里的徐麻雀羽毛怒张,刹那间灵核猛收,不管不顾地要自爆抢媳妇,幸在刹那之间,掌门堂外飞来一柄同样灵流环绕的本命剑,以剑背一击将冲动是魔鬼的郭宏打了下来。
徐麻雀便也平息暴躁,羽毛依然还怒张着。
堂中不少人都叫郭宏这股劲惊到了,长老们怒了“郭宏,你做什么成何体统”
赶到的周
冥扶好周烬,皱眉看被打翻在地的郭宏“三师兄,你为何”
“周冥,你也知道的对不对”郭宏拄剑而起,一副受了刺激后悲痛欲绝的模样,“你不是一直护着他的么,走,我们一起带他走”
周冥瞳孔一缩,收剑瞬移上前飞速地给了他后颈一肘,直接把郭宏敲晕了。
周烬冷眼看着,心想,好一句你也知道。
“得罪了。”周冥搀扶起人朝胖长老而去,“大长老,师兄灵流行岔,恐有走火入魔举止不端的地方,还得请您为他疏通灵脉了。”
胖长老赶紧接过儿子,虚长了数十岁,此时惶然得不比一个后辈稳重“好、好,我这就带他回去。”他小心觑了一眼高座上的掌门,惊吓地哆嗦了片刻。
周冥负剑到掌门堂门前,凝眉一喝“散”
声音传遍了山头,仙修们见状不妙,唯恐惹祸上身,赶紧三三两两结队溜走了,总归今天这瓜已经吃得够撑了。
堂上沧澜掌门冷漠道“郭宏堂前失仪,着禁闭一月。”
胖长老哆嗦“是、是,我这就押他去禁闭,过会和君同说一声。”
说着他赶紧把儿子架回去,周烬眯着眼,看郭姓父子脚下御的灵剑,寒意散满了掌门堂。前方周冥驱散走无关人等回过头来,看向他的眼睛布满血丝,还有未散尽的悲愤。
周烬轻呵一口气,喟叹一般轻声感概“真冷啊。”
周冥回魂,愤去余悲。
座上的长老愠怒“周烬,你一人将沧澜搅得乌烟瘴气,我看需禁闭的不止郭宏,你也需要面壁思过。”
掌门作势要抬手下令,周冥立即上前半跪“三师兄狂性大发当罚,但七师弟到底无辜,还请掌门和长老网开一面。”
他想到什么,又立即补充道“弟子愿以身为监督看好师弟,也以一个月为期限。”
周烬抬眼瞥高处蓬勃的小光点,心下了然。
长老挥手“曜光,你应该专心于修炼,这等事”
沧澜掌门却放下手,答应了“你自己看着办。”
长老张大嘴巴去看他,拼命使眼色掌门师兄,我是怕你儿砸监守自盗乱了道心啊
那掌门仍然一脸冷淡,不以为意地盯着自
家儿子“周冥,记得做好你分内之事。”
周冥闭上眼,睁开时似已定了抉择,合手道“弟子明白。”
他转身看向周烬,眼里除了常年不变的愧,还蒙上了一层冷“师弟,走吧,回不朽山。”
柱子上隐身的徐八遂听不懂仙界人打的机锋,但目标就一个,眼见锅巴三被拖走了,这回换周六带走他妞,又火急火燎地贴着墙壁小心地飞下去跟上。
出了门,二周已经走到了广场边缘,他忙不迭追上去,盘旋在他俩头上扑棱。
前头的周冥肃穆走路,周烬耳朵微动,抬眼看到半空中那发着光的独一无二小胖啾,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师哥,三师兄到底是喝错了酒,还是走火入魔了他一大早闯进我屋子来,叫嚷着爱我爱得发疯,死活要拉着我去结契,我还以为又是什么整人的新法子。”
徐麻雀听此,气得差点要喷火,翅膀扇得掉了羽毛。他气得团团飞了几圈,咻的飞下去变成只存在感薄弱的普通小仓鼠,爪子刨住周烬的衣角,尽一只仓鼠的最大音量气愤地嚎“吱”
漂亮妞眼睛果然一亮,修长的手一捞,“中计”地拢住了他。
“他小时候摔过脑子,傻病复发。”周冥思绪杂乱,心不在焉地又找了个新借口。忽然听见什么奇怪的小声音,他回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