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主张了!”
“哦!”叶芳点了点头,心里却没把三姐的话放进去。
对她来说,吃远比其他事情重要,何况再过一日她就得开始按叶清说的去减肥了呢!
在减肥之前,能过一次嘴瘾,满足下肚皮是多么美好的事。
走进这家名字就和酒家不搭边的叫做“「晴耕雨读」”的酒家,眼前豁然开朗。
整个酒家的前院绿树成荫,花团锦簇,还有小桥流水,假山水车。
花朵上还有翩翩而过的七彩蝴蝶,更是惹人注目。
在枝叶随风轻轻摇曳中,有种仿如进入一幅画卷的代入感。
院里摆着六张小方桌,如果是晚上坐在这里,客人不但可以一边享用美味的食物,还可以一边静看一处戏台上的昆曲表演。
此时是中午,戏台上只有一位琴师在弹奏。
曲子很完美,让人听了心旷神怡。
不想坐在院里吃饭,可以进到一座三层的阁楼用餐。
一进去,金碧辉煌却又古色古香的餐厅就印入眼帘,连自诩常去豪华酒楼的宾客们也受到了冲击。
因为许多地方的酒楼都讲究个雅致,可这里就是布置得金光闪闪。
连餐具都是鎏金嵌银的,但却一点也不让人感到土气。
叶清一行人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之后。
殷勤热络的店小二就拿着菜单过来了。
这还是叶清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看到酒家的菜单。
以前去过的地方,都是把菜牌挂在墙面上,或者就是小二口述。
而这里却可以在精美的菜单中发现有多种选择:本地菜、外地名菜或仿制宫廷菜还有素食,各类菜基本都有6或8道。
点心也有上百种之多,特别是其中有一些点心,是失传多年的前朝宫廷点心。
叶清眨了眨眼,暗想这小小的崇阳镇真是藏龙卧虎……
那边西园门外,白离初刚上马车坐稳。
身边的徐少霖看了看白离初的脸色,实在好奇鼓足勇气问道:“白兄,你刚才为什么拒绝陈小姐的美意啊?”
储云康也疑惑不已的望着白离初,“是啊,那陈冰连图家的提亲都拒绝了,她只一心一意想要和你在一起。
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有什么好拒绝的。”
白离初侧头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开口。
拒绝一个不喜欢的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不是那种喜欢拖泥带水,或者吊着人家玩暧昧的男子。
何况两世为人,他知道自己这一生想要的是什么。
“难不成你心有所属?”徐少霖看着缓缓闭上眼睛,明显不想回答他们的白离初。
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解释的通吧?
不然,那可是陈冰啊?
而且陈阁老也亲口说了,绝对不会让他入赘的。
何况,还答应把陈家半数的家产和全部的藏书都当成嫁妆。
这是多么大的机遇和诱惑啊?
为什么拒绝,还是拒绝得那么干脆。
可要是他心有所属……白离初平时却并没有和哪个女子走得特别近,也没听说他对哪个女子表示出特别的好感啊?
想不明白的徐少霖和储云康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叹息。
这好事,怎么就没落到他们身上呢?
他们心里也同时冒出一个想法,若是白离初真的心有所属。
不知道那是何等风姿绝代的佳人!
――――――
建州陈府。
“哐啷”一声,一只薄胚青花瓷茶盅被扫落在地,滚了几滚,碎成三瓣。
站在离那茶盅最近的一个老嬷嬷低头看着被扔掉的茶盅,额边的青筋跳啊跳的,脸色微变却大气都不敢出。
而坐在主位上的一位华服贵妇此刻神情狰狞,让人看了颇感惶恐。
站在她一旁的小丫头更是缩头缩尾的,没人敢上前收拾。
昨天夜里,府里头最受宠的小小姐陈冰上吊自缢了。
虽然被救了下来,但却还昏迷不醒,可这事也不知道怎么才半天功夫就传得整个城里到处都是。
是城里闲着的人实在太多了呢,还是被什么有心人给弄的都不得而知。
这会儿街头巷尾到处流传着陈冰被白离初当众拒婚,羞愧上吊的消息,众人皆知……
扔掉茶盅的正是陈冰的亲生母亲陈兰氏,他是陈阁老唯一的儿子陈泰盛的正妻,膝下只生有陈冰一个独女。
在陈府,所有的下人都知晓最不能得罪的主子就是兰氏,她不但是这陈府唯一的长媳,还是清州第一世家兰氏的嫡女。
她在外头是温婉可人的贤淑媳妇,堪为妇人楷模。
可是一回到府内,那就是高傲跋扈,连阁老有的时候都拿她没有办法的泼妇。
心眼小,脾气躁,善妒又爱吃味,心高气傲得受不得一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