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老爹站在另一边,至于三伯母就被两个妇人扶着坐在一边的长条凳上,萧氏的眼泪还在止不住的往下掉,却不敢哭出声,用手紧捂着嘴,眼巴巴的看着行四伯。
行四伯诊了半天,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林晴晴的心里凝重起来,是中毒太深,虽然腿是保住了,却有性命之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心里才刚转过这个念头,床边,行四伯便收了手,转过身来斟酌了一下,对守在床前的老林家人说道:“老哥儿啊,你家老三这条腿算是保住了,但是剧毒攻心,又是带有麻痹毒素的乌头青咬的,现在就要看看老天爷是不是垂怜他,要是过了五天他还是这样被麻痹住,可能就站不起来了。”
“什么!”听见这话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这站不起来,岂不是比失去一条腿还要更痛苦!
行四伯顿了顿,看了眼林东礼,皱了下眉头,沉声道:“这事也不是绝对,还有五天时间,你们可以去县里再看看有没有玉紫莲花!那是专门治疗被乌头清咬中的解毒药引。”
行四伯前面的半截话,让所有人都提心掉胆,后面一句话倒是让林家人松了一口气。
这玉紫莲花虽然难得,但是前段时间正是它开花的季节,虽然难得,还是有一些大药房有收获的,因为这个莲花正是开在鸡公岭后山窝的一个小塘中,虽然数量稀少,但是对于村里的人来说并不陌生。
“有一句话我得跟你们说,虽说这药上个月还是不难找到,但是我刚从县里回来,我们本地所有的玉紫莲花已经被闽王给收购走了。现在市面上是一株花也没有了,哪怕一片叶子也没了!”
这话却是让老林家人刚热乎了一点的心,再次坠入了冰窟窿里!萧氏受不住这个打击,眼睛一翻白,直接从凳子上滑了下去。
还好林晴晴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三伯母,否则萧氏的额头磕到地上,少不得砸个血窟窿。
没人有心思管萧氏这边,屋里一片愁云惨雾,听见这话的老娃氏又抑扬顿挫的哭了起来。
林晴晴扶着三伯母,心里也是很沉,视线落在三伯父身上,心道这老天爷也真够磨叽人的!
看来这三伯父一时想要好起来还是有点难!
这边,林莫言不愧是最有主意的人,虽然脸色都变了,但还是强撑着问行四伯:“真的没有一朵花了?”
“这……应该是没了。”
“当真……如果没有那花就一点都没得治?”林晴晴的爷爷也问道。
行四伯叹了口气,“这事若是搁在县城那些大地方有钱有势的老爷们身上,许是还一半的指望,搁在咱这样的人家,哎……”
后面的话,行四伯没有说完全,只是摇了摇头,就站起身来,开始收拾自己的药箱离开了屋子。
……
老林家老三被毒蛇咬了,现在命是保住了,但是有可能下半辈子都要在床上躺着,屎尿不能自理这事儿,短短一夜的功夫,便已从村头传到了村尾,几乎成了村民们今天晚饭桌上的谈资。
整个施宅的空气异样的压抑,林家每个人的心口上,都跟压了块巨大的石头似的,喘气都有些困难。
第二天,太阳早就升起,本该是烧早饭的时候,林老三家的灶房里却冷冰冰的。
林晴晴一家人吃过早饭,林淼淼跟林东海都出去了,她一个人走到前面三伯父家的厨房看了一眼,堂姐英子跟堂姐梅梅坐在灶台边上的小凳子上,正在垂头抹泪。
根本就没有心思做早饭。
两个堂姐也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心里揣着事儿,直到林晴晴走到了她们的跟前,才察觉到。
“晴儿,咋跑到这里来了?”堂姐淑英刚一张口,发出的声音沙哑得不像样子。
“我过来瞧瞧你们。”林晴晴轻声道,站在她们厨房门口,看着两个哭成泪人又瘦弱的堂姐,她的眉头隐隐皱了皱。
心情有点发沉,就在这时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一只粗糙的大手轻轻握住。
她回头一看,是叔婆徐氏,她的一只手还端着一碗鸡肉。
“晴儿站这门口作甚?吃过早饭了吗?”徐氏问过林晴晴,又走进林老三家的厨房,将一碗鸡肉放在灶台上。
“我吃过了!”林晴晴点点头。
“我一大早就把家里的芦花鸡杀了,炖了,先端一碗过来,你们两个也莫伤心了,天无绝人之路,淑英你先把鸡汤盛出来端去给你爹喝,剩下的鸡肉你们一家人煮点面吃。”徐氏说道。
“你们也不要太担心了,你爹也不是一点指望都没有。只要咱们齐心协力,肯定能想到法子的!”徐氏又轻声安慰道。
“晴儿,来,今天上午就跟叔婆一起去菜地里,回头和淼淼一起在我家吃饭。”徐氏不由分说的拉住林晴晴的手,就往自己家带去。
这里的事儿,不是晴儿一个小姑娘家家就能解决的,很多事还要她们自己想开来,再说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的,自己大儿子文忠已经去找他岳家想办法了,也许能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