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赤地吼“你还叫泓宙呢,怎么,想上天啊”
乔泓宙“”
方理想和薛宝怡的婚礼在年尾,除夕的前三天。
距离婚期还有三天的时候,薛宝怡就一个劲儿地给乔南楚打电话,一个劲儿地提醒“大后天我结婚。”
“你打了十七个电话,就说这事儿”这通电话打来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当时乔南楚开还在情报科,在忙案子,前面十六通他都没接到。
薛宝怡还是那一句“大后天我结婚。”
乔南楚服了他了“老子知道”他懒得跟他瞎扯淡,“挂了,忙着呢。”
“等等。”薛宝怡哼哼唧唧,支支吾吾,“你跟那谁谁谁说一声,他爱来不来,反正我叫了。”
谁谁谁,是江织。
这货闹别扭了,说江织不联系他,他要割袍断义拆c
乔南楚觉得这货蠢得一批“我怎么跟他说”
“装吧你”
薛宝怡挂了。
哟,聪明一回了。
乔南楚把手机扔一边,发了封邮件。
“宝怡大后天结婚,在红屏岛。”
用户名刘花回了一个字“嗯。”
结果呢薛宝怡结婚那天,江织和周徐纺没有来,只来了一张银行卡。那卡,不用猜,江织甩来的。
谁稀罕他几个臭钱薛宝怡把乔南楚叫到一边,骂了他半个小时。
薛宝怡结婚的第二天,刘花又回了一封邮件“我儿子昨晚出生,母子平安。”后面纺织专门的番外会细写
当天,陆家一家子都去了徐纺镇。
且再来说说薛家的小曾孙鸡总。
鸡总两岁的时候,乔南楚家添了个女儿,叫哒哒,薛宝怡一家去医院探望。
薛宝怡指着婴儿床上的女宝宝告诉自个儿儿子“这是妹妹。”
两岁的鸡总口齿很伶俐,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问爸比“妹妹是什么”
这问题有点超纲了。
薛宝怡想了想,回答“妹妹是花,需要保护。”
鸡总就问了“那我能吃了妹妹吗”
这话说的,好邪乎。
薛宝怡想揍他“不能。”
鸡总不懂了“为什么呀”他眼睛长得像妈妈,黑漆漆滴溜溜的,“昨天奶奶喂我吃了花花菜。”
所以,他觉得花花可以吃,妹妹也是花花。
这个问题又超纲了。
薛宝怡回答不了,就凶他儿子“不能就是不能,问那么多干嘛。”
鸡总瘪瘪嘴,委屈巴巴。
薛宝怡看着嫩生生的女宝宝,心生欢喜啊,就对儿子说“妹妹不能吃,但是能亲。”
“哦。”
鸡总知道了,他从爸爸怀里钻出来,撅着小嘴去亲妹妹。
乔南楚进来,一把拎住这小登徒子。
“薛宝怡,”他把小登徒子往薛宝怡怀里一塞,“滚。”
鸡总哼哼,心想,他以后再来亲妹妹。
鸡总三岁的时候,懂一点什么叫审美了,他不喜欢他的名字
他跑去问他爸爸“爸爸,为什么我叫勇敢”
他想叫大哥
薛宝怡在打游戏,敷衍了事地回了一句“因为你妈妈希望你勇敢。”
还没上幼儿园的鸡总不知道啥是勇敢,问爸爸“什么是勇敢”
“靠,又落地成盒”他一边举报爆他头的对手,一边回答儿子,“勇敢就是别人不敢做的事,而你敢做。”
哦,原来如此,鸡总懂了。
第二天,鸡总就把隔壁明爷爷家的玻璃砸了,砸完后,对一群屁大点儿的小孩子说“以后你们要叫我勇敢大王”
孩子们齐刷刷、嫩生生地说“是,勇敢大王”
不是孩子们听话,是被打怕了。
鸡总四岁的时候,就成了那一片区的孩子王。不过鸡总从来只打男孩子,不打女孩子,因为女孩子是花,要保护。
尤其是哒哒。
哒哒听力不好,身体也不好,鸡总最想保护哒哒了。
有一天,大大王打了他的妹妹小小王,鸡总就把打女孩子的大大王摁在地上打了一顿,大大王的爸爸大王和叔叔二王带着鼻青脸肿的大大王来薛家讨公道。
薛老爷子就问宝贝小曾孙了“勇敢,跟曾爷爷说说,你为什么打人”
鸡总很社会很江湖地说“我小小二爷看他不顺眼”
他爸小二爷“”
鸡总当天晚上就被他爸打了一顿。
鸡总才不哭,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就跟她妈妈说“妈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方理想问“什么秘密”
鸡总小声地说“昭昭阿姨说她看到爸爸去搓麻将了。”他伸出嫩生生的三根手指,“带了三个姑娘。”
上次他爸爸去搓麻将就被他妈妈揍了。
方理想把录好的睡前故事放给鸡总听,然后去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