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白杨帮我查了吴越鹄的妻子,发现了一些可疑的地方。”周徐纺把手机放下,“吴越鹄因为身体的缘故,已经失业很长一段时间了,他的妻子文化水平不高,在一家小公司做会计,收入并不可观,除了吴越鹄的医药费,他们还要养一个孩子,这样子的经济状况下,吴越鹄的妻子还买了一份高额的保险,投保人是吴越鹄,现在吴越鹄死了,受益人是他的妻子,阮红。”
确实可疑。
江织问“金额多少”
周徐纺说“一千万。”
阿晚看了不少悬疑“不是骗保的吧”
周徐纺也看了不少“有可能。”
阿晚抖了一下鸡皮疙瘩,突然觉得女人好可怕。
“大块头”
噢,是可怕的女人
阿晚头也不回,撒腿就跑。
明赛英穿着戏服,问旁边的助理“他跑什么”江织这部剧她也有参演,就三个镜头,还是她塞了钱进来的。
助理挺风趣“怕你吃了他”
她也没对这大块头怎么着啊,不就拌了几次嘴,看他这溜之大吉的样子,真叫人骨头发痒“我这该死的征服欲。”
她拔腿就去追。
外景的选址是在山上。
明赛英追到了半山腰才把人逮住,一把揪住他的衣服“见我就跑,你什么意思啊”
阿晚甩开她的手“你追我干嘛”他跟她不熟
明赛英抱着手,戏服很厚,她出了一身的汗“那你跑什么”
“你追我我才跑的。”
“分明是你先跑我才追的。”
对哦,他跑什么“我便秘,锻炼身体。”
这个女人,喜欢摸别人的胸肌。
阿晚觉得她很可怕。
明赛英抱着手,笑得像个山大王“男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阿晚“”
下午五点。
程队接了个电话“你好,刑侦队。”
“我是江织。”
“是江少啊,什么事儿”
亲自致电,还能是什么事,江家医院那个案子的事。
程队听完电话之后,吩咐“小钟,去把阮红请来。”
傍晚六点,太阳还没落山,吴越鹄的妻子阮红第二次被请来了警局。
她头上戴孝,面色蜡黄“还有什么问题吗可不可以快一点,我待会儿还要去接小孩。”
审讯室里就俩人,程队问得随意“小孩几岁”
“八岁。”
“丈夫待业在家,你既要负担医药费,又要养小孩,日子过得很困难吧。”程队手里转着笔,“冒昧问一下,阮女士你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
对面的女人应该是这两天哭了很多,眼睛又红又肿“这些跟我先生的医疗事故有关吗”
程队看着对方的眼睛“有关,请回答我的问题,你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
“五千。”
那份保险,可花了六十多万。
“一个月五千,除掉房贷、医药费用、日常开销,还剩下不到一半。”程队把桌子上的投保资料推过去,“阮女士,请问你哪来的钱给你丈夫买高额保险”
阮红没作声。
程队也不急,等着。
过了好半晌阮红才开口,红着眼睛,看着无辜的样子“是我先生要买的,钱也是他弄来的,其他的我也不知情。”
程队顺着她的话问“你的意思是说,你丈夫料到了自己会死,所以提前买了保险”
阮红很快回答,神色慌张“他没跟我说过,我不知道。”
都推给死人,反正死无对证是吧
“那他有肾病,你知不知道”
她摇头。
程队不问了,看着时间在等。
六点十八,电话来了。
程队接完电话后,这才继续“你撒谎,你不仅知道你先生有肾病,而且还是你一手促成。”
阮红慌神地看了他一眼“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上个月的二十八号,这个月的一号、四号,你都去常康医院买过药,没忘记吧”程队把张文刚刚发过来的照片打开,指着手机屏幕上,“是谁告诉你的这几种药混在一起吃,很可能会诱发急性肾炎。”
她不回话,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安地动着。
程队声音提了一分“还不说”
她抬头,慌慌张张地说“是陆家的二小姐。”
陆家二小姐,陆声。
江织拉开警局的门,刚好,里面的人同时往外推。
对方见外面有人,立马道歉“不好意思,有没有撞到你”
是个男人,四十出头,穿着三件套的西装,打了领结。
江织没有理会,牵着周徐纺进去。
男人没有逗留,走出了警局。
周徐纺突然停下脚,回头看。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