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车座后面挡着“我在外面守着,你先把湿衣服换下来。”
她乖巧地答应“好。”
江织下了车,瞧了瞧四周,所幸没人。
周徐纺猫着腰卡在后座和主驾驶座位中间,迅速把湿衣服剥了。
江织在外面叫她“徐纺。”
“嗯。”
他靠在车上,手揣着兜,修长的腿随意搭着,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地上的石子,突然问周徐纺“你喜欢小孩吗”
周徐纺没有多想,回答“喜欢。”
隔了一会儿。
他才开口,语气别别扭扭的“那我要不要去看病”
周徐纺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哪里不舒服”
他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
周徐纺听力好,听清楚了。
他说“不育不孕。”
这个话题,以前没觉得有什么,自从周徐纺看了和福利之后,就觉得难以启齿了,她很不好意思,支支吾吾“随、随你。”
“随我没用,这事儿得你做主。”江织说得不自然,但很强硬,“你想要我就跟你生。”
他是认真的。
有没有子嗣他无所谓,这事儿都看周徐纺的意思。
“那你呢”周徐纺在车里小声地会问,“你喜欢小孩吗”
江织不假思索地摇头“不喜欢。”
他见过乔南楚堂哥家的小孩,又吵又皮,一点点儿大,训了听不懂,打又打不得,就是个麻烦的小拖油瓶。
他对小孩一点好感都没有,没那耐心。
不过,如果是周徐纺生的小团子,黑漆漆的小团子,不爱说话,冷萌冷萌的一小坨他嘴角往上跑“你生的我就喜欢,最好像你,是个法力无边的小黑无常。”
周徐纺没有接话。
她不希望像她。
她希望像江织,全部像他。
江织见她不出声,怕她不开心,便说“你要是不想”
她打断了“去治吧。”
江织眼角弯了弯“好。”
“我换好了。”她把湿衣服装好,放在座位下面。
江织坐进来,把她拉到身边,替她把衬衣的领子弄好,外面的毛衣有点大,他给她在手腕上卷了两卷。
她用一只手拽裤子,一直不松手。
江织把毛衣掀起来,看了看“大了很多”
“嗯,要掉了。”
是他的西装裤,不束腰,车上也没有备用的皮带,江织没别的法子,在那流苏的粉色窗帘上抽了两根线下来,接成一根。
“手抬起来。”
她乖乖松手,抬高。
江织低着头,动作笨拙地把线头穿过皮带袢,磕磕绊绊的,弄得很不顺畅,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给她系好,打了个活结“好了。”
嗯,腰带好了。
可是,她一动
她埋头,不看江织了,伸手推了他一下“你下车去,再等我一会儿。”
“怎么了”
声音很小,怯怯的“肩带。”
江织没听明白,抬起她的脸“嗯”
她小脸红彤彤的,声音像蚊子叫“松了。”肯定是刚刚换衣服的时候,勾到了。
江织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我不下去。”
她抬头,困惑地看他,表情呆愣,满脸迷茫。
江织把刚刚撩起来的粉色窗帘又放下去,然后俯身,抱住她,手绕到她腰上,放进衣服里,移到后背。
周徐纺瑟缩了一下。
他说别动。
她就不动了。
他摸到她肩上那根带子,动作很轻“我手冰不冰”
“冰。”
他没有再说话,下巴搁在她头顶,手没停,帮她把小钩子钩好,磕磕碰碰了一阵,可也没有弄好。
周徐纺身子杵得都有点僵了“弄好了吗”
他手心冒汗“没有。”
“你下车去,我自己弄。”她往后退。
他把她抱回去“不要。”
周徐纺“”
他摸索了很久,才找到门路,弄好了就得意了,用脸蹭蹭她的头发“好了。”手拿出来,把她衣服拉好,外套扣子也扣好。
周徐纺顶着一脸富士红,偷偷瞄了江织一眼“你脸好红。”她伸一根手指碰了一下,“像发烧。”
他发没发烧他不知道,不过周徐纺应该是发烧了。
他凑近她耳边,说了句荤话。
周徐纺耳尖红红,把他推开,不会骂人,就瞪着他,好像很凶的样子“你不害臊”
江织从善如流“嗯,我不害臊。”
“你臭流氓”
他笑“嗯,我臭流氓。”
周徐纺“”说不过他。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眼里细细碎碎都是温柔的影子“不害臊的臭流氓现在要送你回家,是回你那还是我那里”
周徐纺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