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凑近“什么”
她看着屋顶,喃喃自语“我哪里做错了”
哪里错了
为何结局这样离谱
“你没错,”薛冰雪在她耳边说,“你什么都没做错。”
她只是认认真真地喜欢了一个人而已。
“我再睡一会儿”
她又合上了眼,迷迷糊糊。
屋外,雨还在下。傍晚,江家老夫人来了一趟,在病房外站了一会儿,没有进去,便又走了。
江维尔昏昏沉沉了好几天。
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情,薛家三爷与靳松反目,撤资了唐恒,靳氏股价大跌,靳磊以此为由,强制剥夺了靳松在董事会的一切表决权。
隔天,靳松涉嫌刑事案件,被警局紧急逮捕。
警方来抓人的时候,靳氏顶楼在开股东大会,靳松被罢了权,无权参与,在会议室外大喊大闹,等会议室的门开,他才发现薛冰雪也在里头,就坐在首位,次位才是靳磊。
靳松恍然大悟。
原来,他是引狼入室了。
“薛冰雪,你玩儿我”
薛冰雪完全不像个商人,穿着一身西装,优雅得像个毫无攻击力的绅士“是啊。”他说,“江织是我发小,江维尔是我喜欢的姑娘,你打他俩的主意,我就玩儿你。”
都说薛三爷是正人君子。
原来,正人君子也会不择手段。
靳松爆了一句粗,扑过去,恨不得撕了薛冰雪泄愤。
扣押他的两位警官把他拽回去,狠狠摁着“再不老实,告你袭警。”
靳松被拖走了,他不老实,挣扎了一路,叫骂声半天才歇。
靳氏的内乱到这里可以告一段落,涉嫌几起刑事案件,靳松这次怕是没那么容易出来,往后靳家唐恒,由靳磊一人独大。
靳磊乐见其成,心情那叫一个开了花,转身就朝薛冰雪鞠了个躬“多谢薛三爷相助。”
薛冰雪娃娃脸,表情无害“我没有相助你,以后,靳氏我们薛家会控股。”
靳磊“”
这也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下午,乔南楚来了一趟医院,他瞧着江织气色不错。
“你怎么还不出院”
江织捂嘴,像模像样地咳了两声“病重。”
乔南楚一个果皮扔过去“少装。”他往嘴里扔了半个小橘子,说正事,“录音我已经给程sir了。”
“嗯。”
“有录音,还有证人证词,应该能判个十几二十年。”乔南楚问他,“那录音你怎么弄来的”
江织单手枕着头,满面病容,动都没力气动的样子,拖着气声说“路上捡的。”
这人撒谎都不打打草稿。
乔南楚也不跟他追根究底,又剥了个橘子,双腿一伸,活动活动着脖子,随口说了句“谁那么大本事,能逼得靳松那只畜生乖乖招供。”
江织还接了话“可能是仙女。”
“”
乔南楚被呛到了,笑骂他脑子有病。
手机响。
乔南楚把橘子皮扔在桌子上,接了,就听了一分多钟,挂了“有人替江孝林作了不在场证明,他的作案嫌疑暂时排除了。”
江织抬了眼皮“谁”
“骆家,唐想。”椅子太小,乔南楚坐得不舒坦,起来,把椅子踢开,“四个嫌疑人,现在全部有不在场的证明,只能先查是谁做了为证。”
总归,推江织下海的,不是江家人,就是骆家人,
“那块手表呢”
乔南楚摩挲摩挲下巴,笑了“就你那画功,我找线索跟大海捞针似的。”
江织直接砸他一块果皮,让他滚出去。
乔南楚笑着叼了根烟出去了。
医院走廊的尽头,有人背着光在讲电话,窗前的光被挡住,地上有窈窕的影子。
“唐想”
“你去查查她。”
她转过身来,是江扶离。
江扶离的长相偏硬朗,眼窝深鼻梁高,组合在一起,却透着一股子美艳,她声音压得低,边走边吩咐电话那头的人“江孝林那里,你小心点,他能在你手背上整个抓痕出来,自然也能让你坐实了杀人未遂的罪。”
与她通电的,正是推江织入海的嫌疑人一号,黄沛东。
又交代了几句,江扶离挂了电话,刚走出拐角,有人直接就撞上来。
咣的一声。
手机摔在了地上,她重心不稳,整个人趔趄往后,狠狠撞在了墙上,顿时,半边肩都痛得麻了。
对方说“对不起。”
冷冰冰、干巴巴的一句,毫无诚意。
江扶离抬头,是个穿了一身黑色的年轻女孩,垂着头,不看人。江扶离整了整身上的职业套装“路这么宽,你故意的”
年轻女孩抬头,面无表情“不是。”
江扶离打量着“我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