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还说要多住几天。”
“去抓人。”
江织刚拔了针头,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响了,他以为周徐纺,眼神明媚了,立马拿起来,一看来电,脸又阴了。
“什么事”
电话那边说了一会儿。
江织问“老太太那边什么态度”
是江家老宅打过来的电话。
“你看着点。”江织挂了电话,对薛冰雪说,“我姑在警局。”
薛冰雪一听就急了“维尔出什么事儿了”
“她把靳松打了,那畜生现在要告她。”江织接了阿晚递过来的外套,“而且我家老太太发话了,谁也不准去捞人。”
江老夫人在等,等肖麟书去低头。
傍晚,雨歇了。
警局外的路灯下,人影斜长,刚下过雨,水汽很重,空气雾蒙蒙的,灯光穿过朦胧,像江南烟雨。
“你要怎样才肯撤诉”
灯下,肖麟书眼覆寒霜。
靳松笑着看他,模样算好,只是眼神三分轻挑,七分阴鸷“真喜欢她啊”
“跟你无关。”
靳松笑意更大了,眼角有轻微的细纹“你当初不是说,你只是喜欢她江家老五的身份吗”
肖麟书不言,目光冷若冰霜。
靳松这才敛去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雪茄,点上“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没有情分也有情面,听我一句,保你自己,江家那个老太太太厉害了,你不是她的对手。”
“你冲着江家来的”
他把人送进局子,不止泄愤,还另有所图。
靳松不否认,也毫不掩饰他眼神里鄙夷与不屑“你看,这就是你和江维尔的差距,不用说帝都江家了,你连跟我谈判的资本都没有。”
肖麟书怒目而视,眼里全是火光。
当年十八岁的少年,翅膀已经长硬了呢,靳松抖了抖烟灰“麟书,记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掐了雪茄,靳松走了。
肖麟书在路灯下站了许久,拿出了手机“江老夫人,是我,肖麟书。”
靳松的秘书在对面的路上侯着,车停在路面,见人过来,他下了车。
“副总。”秘书替他开了车门,“回公司吗”
靳松坐进车里“帮我约一下薛三爷。”
秘书已经发动了车,刚应答完,马路中间突然晃出来一个影子,他心下一惊,立马猛踩刹车。
汽车骤停,靳松整个人往前倾。
“你怎么开车的”
“副总,有人。”
紧随着
地上有金属物的摩擦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刚入夜,万籁俱寂,声音显得各外瘆人。
靳松朝车窗外看过去,就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那人穿着一身黑,帽子大得几乎要遮住整张脸,只剩两个眼珠子,发着光。
看不清男女,他手里拖着一根铁棍,从黑暗里走出来。
靳松神经紧绷,声音不自觉地发颤“你是什么人”
“下来。”
声音清冷,是女人。
“你”
她打断,“我是黑无常。”声音冷冰冰的,毫无感情,她举起了手里的铁棍,“来索你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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