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抹了一把脑袋上的雨水,缩到屋顶的遮雨棚下面,抱紧自己,团成一坨。
雨越下越大,江织撑了一把伞,拿了一把伞,脚步急匆匆的,从江家大门出来了,侯在车里的阿晚立马撑伞跑过去鞍前马后。
“老板,下这么大雨,您去哪呢”
江织走得很快,雨下得急,不一会儿他头发都潮了“别跟着我。”
阿晚跑着跟在后面,他是个大块头,撑着一把小阳伞,半边身子都湿了,简直透心凉,可他依旧敬业“那怎么成,万一淋着雨,您这身子怎么顶得住。”
要是给淋坏了,他家宋女士会跟他断绝母子关系的。
前面江织已经停下了脚,在环顾四周。
江家老宅选址偏僻,附近只有几栋带院子的别墅,都是帝都的权贵人家,阿晚也不知道雇主大人在观望什么,问“您看什么呢”
江织没理他,挑了个显眼的地方,把手里的伞撑开,再放到地上。
阿晚搞不懂了“您在这搁把伞干嘛呀”
江织撑着把黑伞,伞下一张白皙精致的美人脸,一点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让这雨雾给朦胧了一层,越发像画里的人儿。
就是,语气不是很和善“我不乐意淋着这块地,不行”
这反复无常的样子,跟更年期的宋女士一个样
果然他们两个才是母子
阿晚“行”您是大佬您说什么都行
江织又回头看了几眼,才回宅子里。
等人走远了,缩在某栋别墅屋顶的周徐纺才从顶上跳下来,捡起伞,悄悄咪咪地又蹿上去,一蹿十几米,飞一般的感觉
江织没有在老宅留宿,不管老太太怎么留人,也非要回医院,老太太拿他没法,差人送他回医院了。
周徐纺比他晚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到医院,轻手轻脚地往病房钻。
“去哪了”江织坐在病床上,目光逮着她看。
周徐纺把手里的袋子提起来,看看输液架,又看看地上她送江织的那双粉色兔头拖鞋“去买果冻了。”
她一撒谎,眼睛就乱看。
江织也不揭穿她,招招手。
周徐纺心虚,就格外听话,立马跑过去。
他用手背碰了碰她的手背“手这么凉,你不冷吗”
周徐纺摇头“我不怕冷。”
她对温度的感知不是很敏感,不怕冷也不怕热。
江织不管她冷不冷,硬要拽着她的手捂着,她本来想抽走,一想到她力气大总是误伤他,就不敢再动了。
江织把柜子上的杯子端过来,喂到她嘴上“喝了。”
“什么”
“防感冒的药。”她淋了雨,他怕她生病,药都泡了几杯了,一直留着温的等她回来喝。
“哦。”
周徐纺乖乖喝光了。
“周徐纺。”
江织叫她全名的时候,一般都是很正经的时候。
周徐纺也正儿八经答应“诶”
“如果有一天,别人不让你跟我在一起,你会怎么办”他想到了江维尔,觉得她到底还是好拿捏了点。
要是江老夫人这么干涉他跟周徐纺,他能把江家都给她翻了。
周徐纺有点脸红,不好意思地看着别的地方,小声地纠正他“我们是好朋友。”
“”
神他妈好朋友
谁要跟她做好朋友,梦里都不知道搂了多少次
行吧,他改口“如果有一天,别人不让你跟我做好朋友,你怎么办”
周徐纺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那我殴打他。”
她用了殴打这个词。
对于一向待人友善的她来说,这是很蛮横无理的事情。
虽然蛮干了点,不过
江织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头上,带着她的手揉了揉“真乖。”
周徐纺对他的动作很不解,他是要她揉他吗
哦,她知道了。
她像揉那只灰猫一样,揉了揉江织的头发。
江织显然很喜欢,笑得眼睛里全是透亮透亮的星星。
“林晚晚。”江织突然喊了一声。
周徐纺也跟着看向关着的门,林晚晚的指甲不小心挠了四下门,她都听到了。
江织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再贴门上偷听,我把你耳朵揪下来。”
正贴在门上偷听的阿晚“”
他赶紧立正站好,抬头挺胸,目不斜视。
江织吩咐“叫人搬张床过来。”
“哦。”
阿晚不敢再偷听了,老老实实地去搬床。
周徐纺作为江织的看护,晚上是要留宿的,她平时过得糙,找个坑都能蹲一晚上“不用那么麻烦,我可以睡沙发。”
“不搬床也行,你跟我睡。”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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