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有些怕怕的,不知怎得想起当年五哥那一记旋风腿了。
当时踹的他瘸走路了好几天,去醉仙楼吃饭,到门口时好些人给他让路。
一开始他还以为别人知道他的身份,后来才听到人议论什么,长得挺好,可惜年纪轻轻就瘸了云云。
当时气得他差点没把店给砸了。
“没有,你说的这些问题很有帮助。”赵恒肯定了肃王的功劳。
赵恒看着一脸憨傻的肃王,这娃其实真的是好命。
这些问题昭华是看不出来的,长公主虽然也有御庄,但顾家的圈子和皇室又有些不同。
赵毓能看出这些问题,但以他谨慎的性子未必敢说。
毕竟,这又是个看破不能说破的问题。
可赵煊不同,这些问题他可能早了解,但并没有放在心上,觉得问题不大,直到他问起。
他今日这一番话的确是直击要害。
今日叫他们几个过来商议,而非直接在朝堂上讨论就是想知道皇室中人的想法。
“七哥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的确如此,之前海盛舅舅就曾为族中子弟求情,希望能在朝中谋个差事。”顾昭华有次在太和殿见
到过。
只是,当时舅舅并没有答应。
“这么说,我倒是有个想法。”赵毓道。
“你说”
“族中子弟大多游手好闲,文不成武不就,有的即便给他差事也未必做的好,年纪大点的做学问只怕来不及,倒不如让他们进金
吾卫或护城军,免得他们游手好闲,若是肯用功也能挣份军功,至于年纪小些的,不如五哥将族学规范化,若有天赋好的孩子
也可入宫做皇子公主伴读,这样,只要他们肯努力,就不会因为是旁支而渐渐没落。”
赵恒点头,果然,对待皇族的问题,还是和他们几个商量更有收获。
因为这些人如今的处境或许就是他们未来的样子。
若能为这些人谋条出路,对他们而言也是好事。
魏铭这个主意的确是不错,怪不得老头子如此看重这小子,这借力打力的本事的确是得阁老真传。
不过,赵恒觉得,这件事交给老头子来处理会更合适些,他不是喜欢颁布旨意吗
机会来了
御庄这件事是大理寺捅出来的,可大理寺只管闹大,不管售后,功劳还都是大理寺的。
孙天得捡了个大便宜,又露了脸,这几天心情那是相当的飘。
大概是太得瑟了,惹来宋轶的不满。
宋轶收拾不了孙天得,但他儿子在他手下做事呢。
翁婿关系本就是一门玄学,处的好,亲如父子,处的不好此生仇人。
宋轶以以后让孙弘文继承自己衣钵为名,已经让他把明仁皇帝时的卷宗翻出来整理学习了。
孙弘文从顺天府出来时,月明星稀,冷风呼呼,无语望天,父债子偿,古人诚不欺我。
这会儿是又冷又饿,回府途经一家汤饼铺子,便打算先吃点东西。
自皇上继位,崇尚简约,反对铺张浪费,且以身作则。
如今京中世家也是纷纷效仿,更别说他们这种家底不厚,清流出身的官宦之家,回去府中也没吃的。
刚进汤馆便看到一熟人,孙弘文连忙行礼“老师”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魏铭虽然没有大孙弘文几岁,但在学问上是泰斗的地位,绝非他能比。
魏铭在国子监任祭酒时,他还在国子监读书,自然要称老师。
“易之这是刚下衙门”魏铭唤的是孙弘文的字。
“正是”孙弘文身上还穿着官袍,又冷又饿,冻的脸都青白了“老师怎么也这么晚”
“我刚从宫里出来。”太上皇宣他进宫商量安排皇族族学之事。
太上皇一向看重魏铭,再加上他曾是国子监祭酒,皇家要加强族学,自然找他商议最好。
孙弘文听完点头“原来如此,老师巧思,学生佩服。”
魏铭谦虚道“此法是皇上想出的,我不过照吩咐办事。”
孙弘文附和“皇上圣明,我听说老师婚期已定,学生厚着脸皮,到时要向老师讨杯喜酒喝。”
魏铭笑笑“易之能去,我自然是高兴。”
“不止我,惟城和怀瑾他们几个也是要去的,老师婚期是哪日”老师的终生大事好不容易定下他们自然是高兴的。
“钦天监定在了明年二月十六”魏铭道。
如今已经马上初冬,钦天监说年底没什么好日子,再则,日子匆忙,来不及准备,便定在明年春日。
魏家已经许多年没有这样的喜事,是要好好准备,否则,太委屈她了。
“还有三个多月,时间还算充裕,老师若是有事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孙弘文十分真诚。
魏铭倒过谢,这才随意问“顺天府可是又有大案子,怎么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