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牛做马
露浓身体骤然绷紧,可是脸上仍是平静的模样“我等奉命守在这里,公主想要过去,除非踏着我们的尸体。”
赵绾看着露浓,声线是她独有的淡漠“来人,杀无赦”
正在此时风无忌轻功出现,挡在两拨人面前,给赵绾行礼“参见公主殿下,主子就在里面,公主请”
露浓着急欲拦“主子他”
“主子吩咐不可对公主殿下无礼”风无忌面无表情。
“可是”
风无忌不理露浓,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绾迈步进去。
刚靠近房间便闻到一股血腥味,赵绾偏头去看风无忌,依旧没有表情。
踏进房间,血腥味更重,赵绾快步走进内室,陆玉庭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着,如同
赵绾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清虚道长,匆忙问道“是谁伤了他”
清虚道长欲行礼就被赵绾扶住“道长不必客气,这
到底怎么回事”
露浓已经从外面进来,站在赵绾背后道“怎么回事难道公主殿下不清楚”
赵绾转身,盯着露浓道“你这话何意”
风无忌蹙眉“露浓姑娘,你先出去”
赵绾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陆玉庭,认识他虽不算久,也有段时间了。
见过很多种样子的他,骄傲的,恶毒的,谦谦君子的,可独独没有像今天这般了无生气。
“不是本宫”赵绾语气淡淡,没有刻意解释的意思。
她若是不想嫁他,自可以告诉父皇,没必要这般伤人性命。
而且,她和陆玉庭之间还有合作未达成。
风无忌对这些不予置评,听到也像没听到一样,一切等公子醒了再说。
“道长,他何时会醒”赵绾知道清虚道长也精通医道。
“这个老夫也不知”一切要看天意了。
“若是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本宫那里有”即便没有,她也可以派人去皇宫取。
“公主有心了”
距离陆玉庭重伤已经过去三日,陆玉庭还没有醒来。
清虚道长一直守在落雪院没有离开,他知徒弟有一大劫,难道这就是他的大劫
陆瑶寝食难安,日日都要问赵恒陆玉庭的伤势。
陆玉庭伤势倒是并没有恶化的迹象,可就是人迟迟未醒。
赵绾日日都去落雪院探望,只是每次也都是一炷香时间,并不多留。
清虚道长对她客气的疏离,风无忌像一桩木头,那些侍卫看她也没有丝毫敬意。
若不是看在陆玉庭是她的驸马,她是真不愿意来。
赵穆也知道了江源的事,跪在华清殿外向皇上请罪,皇上懒得见他,任他跪着。
最后,还是程妃娘娘路过,仿若无意的向皇上说起外面下了雨,景王殿下还在外面跪着。
皇上这才让景王进来,景王一身湿淋淋的跪地叩首“父皇,儿臣实在不知江源竟包藏祸心,意图对我大齐不利,儿臣都是被他蒙骗的”
景王在山东治理河道就是听从了江源的建议。
后来江源又献计斗垮崔家,他视他为知己,十分重用,哪里想他居然是前朝后裔。
江源身份暴露,司马惊鸿的死还有那些谋反书信便都解释的通了。
江源就是想借睿王挑起益州之乱,然后坐收渔利,可惜计划被陆玉庭破坏了。
陆玉庭又查出他的身份,这才一心要置他于死地。
皇上这会儿也听不进去景王的解释,无论如何,人都是他带进京的,当初山东那句赵家江山尽归江也是他为他担保的。
不管他知不知情,都是他自己蠢,这才惹出了这么多祸端。
都知道景王被禁足了,至于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陆瑶派往山东的人传回消息,江府的人逃了,有大批的暗卫护送,他们人少不敌,没有硬拼,派了人暗中尾随。
皇上这边派了禁卫军攻打缥缈阁却扑了个空。
缥缈阁总坛已经人去楼空,而且撤离的极有秩序,并不狼狈。
江源像是消失了一般,没有了消息,寻不到任何踪迹。
陆玉庭遇刺的第五日,他终于醒了,醒来时赵绾正巧
就在。
他刚一动,清虚道长就发现了,赶紧按住道“别动”
接着风无忌,露浓还有另外两个侍卫齐齐围过来,倒把赵绾挤了出去。
赵绾站在那里,这一屋子的人,她明明是他的妻,可此刻却像个外人。
赵绾站了会儿,听到清虚道长说醒了就没什么大碍了,便悄悄的出了房间。
说是悄悄,这么个大活人,如何在众人面前悄悄的走,不过是没人会注意到她罢了。
也罢,总算他醒了,她以后不用日日来讨人嫌了。
陆玉庭再往那里看去,那抹身影已经不在了,仿佛方才那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