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这女子一直恬不知耻地追着他,因为他而争风吃醋,还曾做过当众掌掴丫头耳光的事
整整两个月,他在翰林院为先皇编撰传记,同做此事的还有翰林院掌院学士,几个老翰林。只有他资历最低,因此他事事不敢放松,忙得不可开交。听说父亲续弦,他连是谁都没过问,谁知道是顾锦朝
怎么会是顾锦朝
锦朝喝了口茶,笑道“要是曦姐儿不嫌弃。尽管来找我就是。”
陈曦拉着陈玄青的衣袖,又看了自己哥哥一眼。见哥哥不再出言反对,就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
等进了晚膳。天已经全黑了。陈老夫人让绿萝拿了两盏羊角琉璃灯过来,陈玄青先走几步。锦朝才错开时间出去。等走到半路,却看着他站在不远处的亭榭边等着,挑着一盏暖黄的灯,长身玉立,表情宁静。
锦朝记得自己前世最喜欢他身上温暖柔和的感觉,她从没在别人身上见过。
可惜这种温暖柔和从来都不是对她的。
不过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可惜的。
她想当做没看见走过去,陈玄青却出声问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锦朝叹了口气。停下脚步道“七少爷多虑了,你我早就不相干了。过往之事都是云烟,我不记得我希望你也别记得。”
陈玄青冷冷地道“求之不得。我不管你有什么打算,你别做对陈家、对曦儿不好的事。”
锦朝还能感觉到他话里几分薄鄙,笑了笑不再说话。
她和陈玄青错身而过。
走过竹林就是青砖甬道,两侧都点了松油灯,远远地就看到一辆青帷油车停在木樨堂门口。
陈三爷已经回来了。
锦朝走进西次间,看到他正躺在临窗的罗汉床上闭目休息,朝服也没有换,只摘下了梁冠。
是不是等她等得睡着了
锦朝屏退了左右。小心地走到罗汉床前,本来想叫醒他洗漱的。却改变了主意她还没有仔细看过他。锦朝坐到罗汉床另一侧,手肘支在炕桌上悄悄看他。他的眉毛很浓。却弯弯的很温和的样子。眼眶很深,鼻梁挺直,嘴唇长得很好看,特别是笑的时候,十分儒雅。
烛火的光打在他脸上,投下半边阴影。
锦朝见他睡得这么好,想起他今晨起床是卯正起床,应该很困吧她有点不想叫起他。
锦朝看到陈三爷的睫毛动了动要醒了吗她缩回身子等了好久都不见他有动静,又探过头看。却发现他已经睁开了眼睛,还没等她说话。陈三爷就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十分利落地带进怀里。
锦朝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近得感觉得到他胸膛的起伏。朝服上淡淡的熏香味。她有些气恼,又不好发作“三爷,您醒了也不说一声”
陈彦允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却依旧抓着她的手腕已经不放。
锦朝脸色通红,挣扎了两次试图爬起来,却都被他轻轻一扯跌回去。她咬牙说“您不觉得重吗”
陈彦允不太想说话,仅仅是摇了摇头。
锦朝想了想,说“您还是放我起来吧,先把朝服换了,穿着不舒服。”
陈彦允想了想,问她“好看吗”
“什么”
陈彦允顿了顿说“我早上走的时候,你都看傻了。不好看吗”
锦朝才明白他说的是这身朝服
想到早上那个吻,锦朝更觉得这样的姿势不自在,她说“当然好看那您也要让我起来吧”
陈三爷慢慢道“你知不知道,不能这样随便趴在一个男人身上,我可不能让你起来”他一翻身就覆在她身上,俯在她耳边低声说,“锦朝,我早上走的时候,你帮我穿衣。现在你帮我脱衣吧”
锦朝顿时感觉到那东西就抵着自己,他温热的气息就扑在她的耳垂边,脸顿时燥热。
除了新婚那晚,他们还没有过陈三爷一直很照顾她。
那好吧锦朝伸出手先帮他解开革带,佩绶,赤罗衣的衣带悉悉索索半天都解不开,陈三爷却觉得自己忍不下去了,先吻了一下她的侧脸“怎么了”
锦朝小声说“好像打成死结了”
陈三爷闭了闭眼睛,苦笑道“姑奶奶,算了。”他直起身子,姿态优雅地解了衣服。锦朝也想起来,却被他的膝盖压住腿,等陈三爷真的起来了,她还没来得坐起来,已经被他打横抱起走进内室中。
她惊慌地想要爬起来,却被三爷按在床上。锦朝突然想到那晚的疼,不由得小声道“三爷,您今早起得那么早又忙了一天”
“夫君不累,别担心。”陈三爷低声说,“锦朝,你每晚躺在我身边,我都没有睡好你体谅一下我吧。”而且她睡觉实在不乖巧,夜里老是翻身,他把她搂在怀里她却能安睡。但是就成了他睡不好了
陈三爷一手扣着她的双手,一手解开她身上的褙子、中衣,吻一个接一个,锦朝觉得很烫,而且很酥麻。气息逐渐紊乱起来,意乱情迷的时候,只听到他在耳边低声安慰她说“没事的,不会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