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的b市。
在b市的南山,被称为整个b市的富人区。
南山距离市区中心新车距离莫约二十分钟,一路上风景独特秀丽。
奥古斯塔缓摩托车慢行驶在上山的路上,不疾不徐。车主人周柏元抿着唇,身子微微弓着,整体线条霸道流畅。
不久后,车停在一扇金碧辉煌又富丽堂皇的大门面前。
周柏元下了车,靠在摩托车上,从口袋里拿出烟叼在口中。
他模样吊儿郎当,仰着头,缓缓抽着嘴里的烟。一缕青烟飘散在路灯下,照耀在周柏元的身上,仿佛给他浑身上下打了一层薄薄的雾。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影响他放浪形骸的样子。
尤其,在他的脖颈上还有一个咬痕。
周柏元的脑海里突然浮现沈惜霜的身影,不知道她这会儿还在他那里,还是已经走了。
不多时,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出来的管家看到周柏元,一脸惊喜“元元,你来啦”
周柏元表情闲散,淡淡应了声。
“我马上通知先生和夫人”
周柏元闻言他用力抽了一口烟,将烟全部吸入肺腑,再缓缓吐出来。继而他将火红的烟头熄灭在指尖,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进去。”
他说完一并将手上的烟头扔到了垃圾桶里,微微挑眉“你早点休息吧,别管我。”
“不管你,那怎么像话。”管家乐呵呵的,把电动大门打开。
周柏元拉起自己机车服的拉链,一并遮住了自己脖子上的那处咬痕。
管家莫约五十岁,名叫瞿兴国,在周家已经工作了将近二十年,几乎是看着周柏元长大的。
自从两年前周柏元的哥哥周柏舜去世之后,连带周柏元回家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虽然周柏元人就在b市,但一个月也就回来那么一两次。倒也不是和家里的关系不好,而是周柏元只会想要摆脱自己的身份,想做一个最平常不过的人。
因为,在b市,周家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管家瞿兴国快步跟在周柏元的身边,脸上带着喜悦的神色“今天晚上周先生还在念叨着你呢,说到你的生日都快到了。元元啊,肚子饿不饿我让你瞿姨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肉燕。”
周柏元脸上的表情漫不经心,说“好啊,刚好有点饿了。”
从大门到家还有一小段的路程,周柏元缓缓开着自己的车,顾及着一旁瞿伯的速度不快,没有快速。
瞿兴国说“先生和夫人知道你回来了一定很高兴的。”
周柏元笑“有什么可高兴的”
“害,你说的什么话。”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进了屋里大厅,周柏元懒洋洋地靠坐在沙发上,跟闻讯赶出来的瞿姨打招呼“大半夜的,麻烦您了。”
瞿姨脸上带着笑意“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周柏元勾了勾唇,仰头看到母亲湛秀媛从楼上下来。
这间房子一共有五层,配套有电梯和楼梯。
很显然,湛秀媛刚才就在二楼。
母子两人四目相对,周柏元反倒没有向对家自家佣人那样客气礼貌的态度,并没有开口打招呼。
在母亲面前,周柏元一脸大少爷的模样,神情慵懒。
詹秀媛一身矜贵的睡衣,长发披在肩上,她今年已经有五十多岁的年龄,但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但这种美丽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就比如她上周日刚做的一项面部管理,就花了将近七位数的数字。
“呦,什么风还把你给吹回来了”詹秀媛一边说着,一边下楼。
仔细看,周柏元的长相和詹秀媛有几分相似。他遗传了母亲好看的眼睛和鼻子,只不过他的眉眼更为凌厉一些,天生带着一种侵略性。
周柏元坐在沙发上,长腿大咧咧地敞着,单手拄着自己的太阳穴,不答反问“你的额头怎么回事”
詹秀媛闻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我上周日刚做的填充,怎么样,看起来还不错吧不过现在还在恢复期呢,过段时间会更自然的。”
周柏元一脸嫌弃“你能不能少在这张脸上折腾上次不是说脸僵硬”
“那也是一个恢复期啊,而且我只是打针而已,不是整容哎,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啊,对牛弹琴。”詹秀媛捧着手机翻了翻白眼,反问周柏元“问你了,你大晚上的回来有什么事”
“你猜我能有什么事”
詹秀媛挑了挑眉,“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清清楚楚的。”
“那你说说,我回来干什么”
詹秀媛半躺到周柏元对面的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说“你这大半夜的突然回来,肯定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回家里来拉救援了呗,我说得对不对”
周柏元“”
正所谓知子莫若母,詹秀媛就像是周柏元肚子里的蛔虫。
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