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梁嘉晟已经七岁,小女儿梁荔已经四岁。
自从梁荔出生,梁焯明显就把人生重心都回归到了家庭。以前他还会有模有样地管教一下儿子梁嘉晟,但面对梁荔,他溺爱到了一定的境界。
两岁的梁荔,出门一直都是梁焯抱在手上,他连让梁荔下个地走路都舍不得。
当然,和梁荔比起来,到底还是沈龄紫在梁焯心目中的地位和分量要更重一些。
要说这个世界上能有人可以管教梁荔的,也就只有沈龄紫一个人了。
四岁的梁荔拆家的本事可是比梁嘉晟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龄紫以前还惊讶梁嘉晟到底为什么会那么调皮,现在查明原因了,全部都是梁焯过于溺爱。
七夕前一天,梁荔拿画笔毁了沈龄紫辛苦了一周画的一幅画。
沈龄紫不出意外的生气了,然后不出意外地把梁荔揍了一顿,虽然这个揍只是脱下梁荔的裤子,在她的屁股上拍了几巴掌,留下了几个巴掌印。
但沈龄紫要让梁荔知道,有些东西能玩,有些东西不能玩。
梁焯知道梁荔被沈龄紫揍之后那叫一个心疼,可他也不敢问,也不敢说,只是抱着梁荔走来走去地哄“荔荔怎么能动妈妈的画呢这是妈妈画了一周的时间画的,妈妈好辛苦的。”
梁荔这个公主,不听不听就是不听,哭得更大声了。
沈龄紫看着自己这幅画,心里那叫一个生气啊,听到梁荔的哭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警告“梁荔,做出了事情你就给我闭嘴你信不信再哭我还要打你”
梁荔闻言立马缩在梁焯的怀里一动不动。
梁焯便朝梁荔做了做鬼脸,示意别怕。
从始至终身为局外人的梁家老大梁嘉晟很自觉地不参与这场战争,乖乖地画自己的画。
沈龄紫越想越生气,不许梁焯哄梁荔“就是你,完全把梁荔给惯坏了,你看看她,现在无法无天。”
梁焯不承认也不否认“老婆。荔荔还小。”
沈龄紫说“那你以前打梁嘉晟的时候怎么不说他小呢”
梁焯“梁嘉晟是男生,不一样。”
沈龄紫“怎么就不一样了男女平等你不知道吗”
梁焯声音放低“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沈龄紫“梁焯”
梁焯改口“嗯,男女平等。”
一旁的梁嘉晟默默吐槽“平等个鬼。”
梁荔没了人安慰,就在地上不起来。
梁嘉晟吐槽归吐槽,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去安慰自己疼爱的妹妹。
他和妹妹相差三岁,可以说是看着妹妹长大的。
梁荔出生的时候,梁嘉晟刚好上幼儿园。于是每天下午放学,梁嘉晟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回来看妹妹。
如今梁嘉晟上小学一年级了,更有了当大哥哥的模样。
一年级的梁嘉晟对已经上幼儿园中班的梁荔说“你怎么可以破坏妈妈的画呢你太不懂事了。”
梁荔委屈地说“我是想帮妈妈画画。”
梁嘉晟说“那你要主动跟妈妈承认错误,要得到妈妈的原谅,而不是在这里撒泼打滚。”
梁荔一脸天真“哥哥,什么是撒泼打滚”
梁嘉晟一脸小大人的模样“就是像你现在这样,你知不知道地上很脏”
沈龄紫被梁荔气得不轻,站在自己的画面前沉思,发呆。
梁焯见势不妙,干脆就把梁荔和梁嘉晟一起打包打发到了他们奶奶家里。
梁荔虽然很不乐意,但看看妈妈的脸色,也知道家里不能逗留,于是和哥哥梁嘉晟手牵着手一起离开了。
家里少了这两个小不点吵吵闹闹,一下子就清净了不少。
沈龄紫轻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准备把这幅画销毁。梁焯拦住她,说“你不要就送给我。”
沈龄紫白了他一眼“这都跟屎一样了,你拿去干什么啊”
梁焯说“你画的屎都是最好看的。”
沈龄紫“”
当天晚上,沈龄紫重新返工,不眠不休,发誓要把这幅画给画好。
梁焯就陪着她,她在书房的窗前画画,他就坐在电脑前办公。
一个晚上,从黑夜到白天,清晨破晓的阳光默默投进窗户。
沈龄紫伸了个懒腰,不得不承认是真的老了啊。以前她画画的时候,可以整整三天三天不怎么合眼,可现在才通宵几个小时,她就觉得累了。
再一看,不远处梁焯居然也坐在电脑前。
梁焯睡着了,他单手拄着脑袋,是十分优雅的姿势,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沈龄紫倒是真的没有注意梁焯在这里,连忙放下手上的画笔,直直朝他走过去。
动作很轻,身上脸上手上都有很多颜料,但她也不管了,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其是沈龄紫一直想给梁焯画一幅画,但是她又真的太忙了,有空闲的机会留给两个孩子留给工作室,夫妻之间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