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思博和邬芳苓回了家,邬爸邬妈立即迎了上来。
对待万思博,邬爸邬妈早已经是认定了的女婿,万思博的好他们都看在眼里。
前两天邬妈先回的南州市,特地是为了回来找熟人。毕竟他们是本地人,有人脉有熟人,找个关系和相关的专家主任打个招呼,治病这件事就放心许多。
这一年万思博在外地,一个人看病还要工作,已经瘦得不像样子。
邬妈一脸心疼地看着这个准女婿,问他“肚子饿了吧我让你叔叔给你下碗面条。”
万思博连忙说不用不用,他不饿。
“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邬爸也跟着说了一句,转头就往厨房里面跑。
邬妈又对邬芳苓说“快回房间休息会儿,舟车劳顿的,太辛苦了。”
万思博真没有觉得什么辛苦,但抵不过长辈的贴心,随邬芳苓一起回了房间。
邬家三室一厅,主卧是邬爸邬妈,邬芳苓住在侧卧。邬爸因为万思博要来,特别把书房收拾了出来。
万思博这次回来就准备在南州市扎根了,目前在邬家只是暂住,他还得重新租房子。
邬芳苓对此有意见“我家里是留不下你了还是怎么的非要租房子”
“我毕竟还没娶你。”万思博说。
邬芳苓一脸无所谓“那咱们明天就去领证呗”
“芳苓。”万思博低叹一口气,“我也好想和你结婚,可是要考虑一下现实好吗我的身体不好。”
“我们还要在这个问题上争执吗”邬芳苓拉住万思博的手,“我都说了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邬芳苓不嫌弃万思博生病,万思博心底里感激。可是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不一定能够长相厮守。
人在病痛面前实在过于渺小,谁都不能保证一个月或者一年后会是什么样。
邬芳苓最不喜欢听万思博说这些,一把捂住他的嘴,作一脸恶相道“你再哔哔,信不信我抽你”
万思博被邬芳苓逗笑,捏了捏她的手。
他的姿态有些松散,身上的外套脱了,额前一缕发丝微垂,懒散至极地搭在沙发上。原本就长得好看,经历这一场病,人变瘦了,五官更显,反倒有点病娇感。
即便在一起那么多年,邬芳苓每每看着万思博都有种初恋的感觉。或是不经意转头看到他低头在看书,凸出的喉结微微滚动。
邬芳苓走过来,趁着万思博大剌剌地开着腿半靠在沙发上,她便挤进小小的沙发里,双手勾着他的脖颈说“万思博,我把我的肾捐一个给你吧。”
万思博仰着头看着邬芳苓,好看的五官让他的笑容里染上几分妖孽的气息,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说“那得看你够不够格了。”
根据我国法律规定“捐肾仅限结婚3年以上或者婚后育有子女的配偶、直系血亲、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养父母和养子女还有继父母和继子女。”
事实上,肾脏匹配的概率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其实也并不一定能成功。更何况和万思博很清楚,邬芳苓和自己的血型并不相融。
总之,邬芳苓即便是有心,也不能给万思博捐肾。
刚回到家,万思博并不想谈论病情,直接转移了话题“对了,龄紫和她男朋友在一起多久了”
邬芳苓说“不久,怎么了”
“她男朋友看着挺有距离感的,是做什么的”
刚回来的路上,梁焯虽然偶尔搭一句话,但整个人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万思博当然看不透这个男人,但同样是男人,他觉得梁焯并不是好惹的人。
邬芳苓说“公司老总呢,年薪好像有百万的那种。”
这么一说万思博倒是明白了,毕竟是精英人士。
他闻言佯装一脸伤感,说“怎么办,跟人家男朋友对比起来,你男朋友显得特别没用。”
邬芳苓圈着万思博,“你有颗爱我的心就够啦”
万思博低低一笑,莫名的,有浓浓的股禁忌感。
他现在虽然清瘦了不少,但到底是个男人,宽阔又紧实。
邬芳苓的手心底下,是一具充满男人味的鲜活躯壳,热血滚烫。
下午四点点多,这个点的小区显得特别冷清,外头艳阳高照逐渐被一团乌云遮住,惯爱遛弯的大爷大妈也隐秘起来。倒是绿荫里,一些麻雀在叽叽喳喳,飞来飞去。
天气突然闷热起来,周围湿气明显变重,燥意让人额头上都渗出密密的汗水。
四周静谧,沈龄紫在梁焯说出口那句话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下来。
害羞是她的本能,脚底蹿出丝麻,白皙的小脸上布满了红霞,倒是显得有些笨拙起来。
她其实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但真的要来临了,着实有点不知如何应对。
梁焯将她抱到浴室里,让她坐在洗手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