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寻龙脉
关于大晋的龙脉所在, 顾琛没有兴趣,好不容易破解的藏宝图,也被束之高阁。
叶重锦自然是不甘心的。
他从没正儿八经送过顾琛什么礼物, 那人是帝王,天子, 人间至尊, 要什么没有, 他实在想不出, 可以给他什么。大晋王朝的藏宝图, 倒是勉强算得上一份拿得出手的礼物。
而且, 他心里也很好奇,那个传闻中,富可敌国的宝库究竟是何等震撼。
他朝外唤一声“宋弈。”
宋弈躬身而入,应道“主子。”
叶重锦嫣然一笑, 朝规规矩矩的男人勾了勾手指。
宋弈神色一顿, 他服侍叶重锦太久了, 见此情状, 便知道自己主子又要折腾谁了, 他硬着头皮,大步上前。
叶重锦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宋弈颔首, 领命而去。
是夜。
顾琛处理完政事,回到紫宸宫里, 殿里殿外的宫人尽皆消失不见,他略一挑眉,只身一人踏入寝宫内。
撩开罗帐,内室点着两盏红烛,红窗微敞,洒入一室银光。
美人椅上躺着一个美貌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已是倾国倾城之色,轻阖眼眸,樱唇微启,呼出一缕清浅的香息。
顾琛走近去看,这宝贝疙瘩只穿了一件轻薄的云缎,纤细的身躯半遮半掩,怀里抱着一盏翡翠酒壶,露出一截皓腕,白皙修长的手指暖玉一般。
呼吸骤沉,帝王立在原处,不敢往前挪动一步。
停顿数息,他解下玄黑龙纹大氅,倾身覆在少年的身躯上,又将他手里那壶酒拿下,放在案上,抬手将人抱起,往床榻上去。
鼻息间充斥着龙涎香的霸道气息,叶重锦倚靠在他怀里,悄悄睁开一条细缝,打量男人坚毅的下颌,不及防对上一双阴阴沉沉的黑眸,眼里全是隐忍。
叶重锦失笑,问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顾琛看他一眼,连忙快速移开视线,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阿锦对朕使美人计,不知图的什么。”
“”
叶重锦凑到他耳边轻轻一吹,暧昧地问“陛下以为呢。”
顾琛脚步一顿,霎时间呼吸错乱不堪,险些连神智也飞了,他咬牙道“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朕是决计不会上当的。”
说着快步往榻上去,把人塞进被窝里,艰难地做了一回柳下惠。
叶重锦一头黑线,扯着他的衣袖,问“你当真不从”
男人回答得掷地有声道“不从。”
叶重锦便哼哼着爬下床,道“也罢,你不答应我,我便回津州找我哥哥去,总归他会应我。”
叶重晖就是顾琛心口上的一根刺,根本提不得,听叶重锦如此说,他自然怒极,长臂一伸,把人压回床上,叶重锦瞪着一双无辜的眸子看他,顾琛只觉得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嗒一声,断了。
终究还是叫叶重锦遂了心意。
次日,顾琛命人备了马车,带着叶重锦出去找寻龙脉。
那藏宝图的精妙之处在于,并非一般意义上的地图,而是以各种隐喻之物替代山海河川,更没有指明方向,故而即便得到了它,也很难寻到宝物。
可叶重锦并非一般人,老爷子的藏书里,不说全部,一大半他都是读过的,勉强当得起学富五车这四个字,何况又拜在空尘大师门下学了几年,这点伎俩是不惧的。
他只粗粗瞧了一眼,道“星辰暗指方向,日月暗合阴阳,按地图所指应是指东南方向,东峄山之阴。”
顾琛便命人往东峄山去,叶重锦靠在他怀里,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顾琛轻轻给他揉按腰身。
叶重锦摸着下巴,道“东峄山最是高耸,山势崎岖,倘若大晋的龙脉藏在此处,倒是不好取。”
顾琛捏了捏他的鼻尖,取笑道“小财迷。”
叶重锦恼道“费这许多周折,都是替你寻龙脉,怎么反倒说我财迷。”
顾琛反问“龙脉到朕手里,回头又是谁的”
叶重锦脸蛋一红,心虚地眨眨眼,小声嘟囔道“人艰不拆。”
他一副受了气的模样,顾琛瞧得心动,别说区区龙脉,只恨不得把心肝挖给他,往叶重锦白生生的脸蛋上连亲了好几下,哑声道“好好,龙脉给阿锦,朕的江山也给阿锦,全都给你。”
叶重锦忍不住笑道“我要你的江山做什么,我只要你。”
一句话,直说进顾琛的心坎里,顾不得人在马车上,直接把这孩子按在怀里,含住两瓣朱唇,轻柔吮吻,缱绻缠绵。
顺着山路,一路到了东峄山,顾琛牵着他一道踏上山路。
东峄山是有名的山灵水秀,因山势险峻,鲜少有人踏青打猎,故而整座山林都是自然景致,少有人迹,要找出藏宝之地实在是难。叶重锦又将地图取出,仔细查看,却怎么也推测不出具体的方位。
走得累了,顾琛把他安置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