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湖泊。
“一定一定不准胡来。”
她忽然冷下声。
骆征行尸走肉一般的坐在椅子中,不吱一词。
末了,当母亲的手离开他的头的时候。
“您会后悔。”
小儿子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骆妇人沉默地拎起包,并不打算同他置气。
都是这么过来的,时间一长,他自然就会懂。
杜曦将秦温喃领到婚礼席的第一排,按着她的肩膀坐下。
“欢迎你,我的好姐姐。”她的颧骨本来就高,一笑起来就更显高,指甲略长,秦姐姐甚至能感觉自己的肩膀被她戳出了痕迹。
说完,杜曦便离开了。
手臂摆动的弧度十分大。
随着她的离去,那些打量的目光也随着消散。
不过秦姐姐一头雾水,再看向周围,都是一些陌生至极的面孔。
她想给阿征打电话,可是骆征的电话在骆夫人那儿。
“妈,手机还给我,可以吗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骆征说完那句你会后悔,从椅子中站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骆夫人拎着包刚准备走,听见这句话,打断他,答非所问。
她背对着儿子,口吻冰冷,“一会儿快点出来。”
“妈”
“之后随便你怎么搞,今天必须给我把事情办好。”
“手机,过了今晚就还你。”
时间缓缓到点。
礼堂中央的大灯忽然关了,随着响起来的舞曲,氛围一下子紧张又浪漫起来。
骆征跟着司仪出来,按照杜新娘的婚礼计划,他要先去来宾席等候。
就这样,宛若尸体一般的骆征从后台出来,刚走进礼堂,便跟同样被安排在第一排的阿姐遥遥相望。
望见秦姐姐的骆征,突然像是被点了穴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怔怔看着女人。
秦姐姐也看到他了。
终于见到了阿征,一整天的疲惫瞬间被化解。
她笑着起身走上前,仔细看她眼尾还疲惫地红着。
周围都是自由起舞的来宾众人。
以为阿征也是嘉宾的她,迅速将怀里的礼品盒子递到他面前,顺带心疼的摸了摸他的眉心。
“阿姐给你准备了惊喜。”
“喜欢吗”
周遭已经有哗然的趋势。
“好阿征,为什么叫阿姐来婚礼也不说明白些,我什么都没有准备”见他呆呆地,宛若被抽取了灵魂。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阿姐,你快走快离开啊
秦姐姐见他神情不对劲,立马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他浑身冰冷得骇人。
就在这一刻,舞台灯光骤然亮起。
新郎新娘身穿婚纱的照片被放大了无数倍,秦姐姐循声也望过去。
在看清楚屏幕上的人脸后,她瞬间血色全无如坠冰窟。
雨不见歇。
氛围凉薄到极点。
有那么一点儿吧。
不忍心。
贺驰亦的面容沉沉似水,薄唇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轻抿着。
眼神中是旁人看不懂的清寂与怜悯。
大雨中,女人的身影孤零零的。
一把伞压根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头发,衣袖,裙摆都打湿了。
远远看去,路灯光变成了巨大的光圈,包拢着女人瘦弱无助的躯体,连带着她那副失魂落魄的眉眼。
令人格外动容且心疼。
晃神间,女人被鞋子绊了一下,身形不稳,差点跌坐在一边的花卉露台。
贺驰亦条件反射地朝前半步,他忽然很想冲过去,想牵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
想对她说不要紧,有我在,我可以给你想要的,只要你
将对阿征的那份偏爱分我一点儿,就足够。
可是骆征追了出来。
昂贵礼服的左胸口袋里还插着花,他在雨幕中哭的像个婴儿。
贺驰亦下颚紧绷,硬生生保持原样站在原地,视线也开始变得晦暗起来。
这一切究竟正确吗,而女人她会心软吗
大雨中,一高一矮的两个人,犹如在表演一场闹剧。
“不结了,我不结了,阿姐你别走。”
“求你了”骆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要离开我,阿姐”
很疼吧阿征最怕痛了。
他的脸被雨水完完全全地打湿,狼狈至极。
阿征,她从来矜傲的心爱之人、她的小少爷阿征,哪里有过这样的遭遇
可是,秦温喃鼻尖酸涩,“阿征,结束了。”
她居然愚蠢到没有注意,阿征今天的穿着非同以往。
他最讨厌穿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