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姐姐的表情太过于认真。
“噗。”贺驰亦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当然是教我弹钢琴的事儿啊,好姐姐你在想些什么”
秦姐姐急得说话打绊“我知道,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今天正好有机会可以”秦姐姐话还没说完,便被贺驰亦打断了。
“姐姐这么快就反悔了”
“诶”
“姐姐不是说,不再厌弃我了么。”
为什么又对他露出抗拒的表情。
贺驰亦原本神采奕奕的模样因为一句话突然变得诡异失落。
秦温喃“”
“难不成是姐姐还对温泉酒店那晚念念不忘”
青年不止神情变了,就连语气也渐冷。
明显能察觉到他情绪在起伏。
还有怎么突然又提到了温泉府秦姐姐本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冷不丁又被提及,而他俩恰恰又是经历僭越之举的乌龙对象。
陌生男女和衣躺在一起,纵然没有发生过什么,只要被提及总是会觉得羞愧难当的。
而那圈在桑拿服下面光溜溜的感觉,床榻柔软的触感,醒来后身边居然躺着一个陌生男子,男子睡醒后眉目惺忪,俨然就是此时此刻坐在她身畔的贺公子,而他那天被她骂变态不要脸
种种异样的情绪挥之不去,秦姐姐突然有点儿想从这里离开。
时候不早了。
她有点儿坐不住了。
而贺驰亦的表情也因为姐姐出尔反尔而变得沉暗下去。
“姐姐果然还是对那天,我欺骗姐姐的事情耿耿于怀。”他语气不太对劲。
“”
“我知道,姐姐是阿征的女人。”贺驰亦语气平缓,暗里咬牙“而我作为阿征最好的哥们我不应该对姐姐那样亲近且口无遮拦,可是凭什么”
“阿征从小到大认识的人,玩的玩具,都会分给我。”
“我们自幼便感情交好,可以说形影不离。”
“”
他虽是口口声声这样说,但实际上阿征从小到大能玩的东西,老爷子一个不许他碰。
他能做的也只是用眼睛巴巴地看,想毒蛇一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盯着同为二公子的骆小少爷玩玩具、调皮捣蛋,就算犯了错只要冲着姆姆撒撒娇就能好,什么事都没有。
阿征像个小太子爷似的从小无忧无虑长大,而他呢屁大点儿小事就被罚跪罚禁食。
他从小便妒忌阿征,他一直都知道,也从未否认过什么,直到阿征突然将一个秘密养在身边两年之久的女人公然带到他脸前,他开始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么。
贺驰亦对于面前这个女人更加势在必得。
而秦姐姐还浑然不觉危险加剧。
贺驰亦生的人模狗样,说起话来也有分量,毕竟这一类皮相好并且不缺物质的优质男青年,是出了名的嘴蜜腹剑、偷心大盗。
并且跟他对线的偏偏还是性子柔弱,不善拒绝,菩萨一样的秦姐姐。
他想玩,想挖墙脚,想让阿征也常常爱而不得的滋味,想让他也吃点苦头。
贺驰亦以为自己掌控全局,但人心这种东西,谁都说不准,夜长梦多,究竟是谁在给谁下套,谁玩谁还不一定。
“阿征认识的朋友也都跟我相处亲密,为什么到了姐姐这儿,就不行。”他咄咄逼人。
并且他对于初见那天姐姐将他拒之车外的情形依然颇有说辞:“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姐姐,那天是冬至,外头下着雪,我喝多了,孤零零一个人,没人来接我,我求姐姐搭载我一程姐姐不仅一脸抗拒,还直直要赶我走,我不明白。”
“为什么”
“就因为我那天在温泉府,因为莫须有的事情被姐姐怀疑被姐姐骂无耻吗”
“姐姐,你好狠的心啊。”
一番话,顺序颠倒错乱倒成了姐姐的不是。
秦姐姐被堵得一个字儿都说不出口。
“贺,贺先生,你先冷静。”秦姐姐心软,最是见不得人受委屈。
而贺驰亦就是看准了姐姐这一点,更加放肆不要脸。
“我就这么令姐姐觉得恶心,觉得不堪吗”
“贺先生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那件事是意外,既然是意外说清楚就好我也为我说过的不好的话向你道歉,因为我当时太害怕了所以,以后这件事就都不要再提了好不好这样对我们和阿征都好。”
姐姐语气诚恳,就差说求求你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再咄咄逼人下去就显得贺二少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贺驰亦装模作样,明明他跟阿征年纪相仿,也需要被当成小男孩一样的哄,可是姐姐似乎总是很抗拒,“那姐姐答应我,教我弹琴,这件事我们就一笔勾销。”
为什么听着像是在撒娇
秦姐姐“”兜来兜去,还是回到了日后教他弹琴的事情上。
姐姐一阵无言。
卖乖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