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设防备的习惯,以后必须得改。
青年口中莫须有的监控不知道为什么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单纯是为了想让她放心还是他撒谎成性。
不过青年那副样子属实令她招架不住,但是她后续仔细检查过身体,并无异样。
他们没有发生什么,手腕上的红痕她想起来,是药池子里阿征不小心弄得。
想来蚀骨的缠绵感真的是出自于梦境。
但即便如此,二人共处一室,这样的事也足够令她困扰的了。
只是有一点她心里明白,就是这乌龙事件决不能让阿征知道。
因为她困扰的缘故,眉头从酒店离开后一直拧着就没松开过。
本能就是不停提醒自己下次必定离那个陌生青年远一点。
可是思及下午,一会要去上私教课的地方,也跟贺姓青年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就又是一阵头痛无措。
这份无措甚至抗拒的情绪一直留存到她将车子停在贺家宅院前。
门口站着一个小姑娘,似乎已经等了她好久。
“阿姐你来啦。”封悦悦一见到她,立马扑到她身边。
“我一直在等你,阿姐,你终于来了。”她小脸蛋红扑扑的,又换了身新裙子。
打完招呼,拉着她就往里跑。
秦温喃很怕会再度遇见贺姓青年,但是一整个下午,她的担心落了空。
她忽然觉得,自己未免将那人想象得过于不堪,一直都是她在诋毁、胡思乱想。
这样的想法对于别人并不公平,甚至有些不礼貌。
并且因为封悦悦这个会带动气氛的小姑娘的缘故,秦姐姐心里的不自在也在一点一点缓和。
关于贺驰亦的负面想法也渐渐地消散,忘却。
想来酒店房间的监控万一他是误传了呢
封悦悦喜欢这个几乎能做她母亲的大姐姐,喜欢到无以言表。
恨不得钻进她肚子里回炉重造一遍。
距离琴房一个上下式的墙壁,一墙之隔,那儿是茶室。
贺老爷字嗜好名贵茶水,一楼的茶室寂静无声。
贺驰亦正端坐在他身前。
耳边隐隐约约有淙淙如水般灵动的钢琴声。
老爷子似乎心情不错。
只有在他心情好的时候,贺驰亦才能跟他一起坐着品茗。
贺驰亦醉翁之意不在茶,那琴声已经足够令他心波荡漾的了。
距离阿征去京北学习已经过了一周多,秦姐姐共去过三回贺家老宅,跟封悦悦之间的相处也越来越亲密。
小女孩活泼灵动又十分听话,秦温喃很是喜欢她。
并且小女孩很有弹琴天赋,年纪轻轻已经能够跟她合弹曲子。
这天无事,她独自一人呆在家里,洗菜时走神,被手机铃声给震醒。
是阿征。
“阿姐,想我吗”
电话那边有点儿嘈杂,应该是寻常应酬。
未及秦姐姐应声,骆征虎头蛇尾地就是一句。“我会回来陪阿姐过春节。”
不知是不是秦姐姐的错觉,总觉得阿征说话的语气不太对劲。
他一改以往活泼张扬的语调,口气万分正经。
他们在一起过了三个春节,又不是什么值得通知的大事,为什么这样严肃。
但是秦温喃并未想太多,果断回了个好,这个好是第三声,一如既往地宠溺调调,“阿姐等你回来。”
电话那边足足过了好一会儿,骆征才闷闷地嗯了声,以示回应。
这天,秦姐姐又来到贺家。
马上要过新年了,余下的课程也不多。
自从温泉酒店的乌龙事件后,秦姐姐没有再遇见过贺驰亦,一次都没有。
仿佛那天拐角碰撞、雨夜偶逢、温泉惊鸿都是巧合。
她心底对于贺姓青年的戒备再度消失,甚至殆尽
但是她并不知道,这不过贺驰亦的作为猎人的小手段罢了。
手段相当高明,严丝合缝、找不到什么破绽,作为猎人姿态登场的贺驰亦,面对猎物有着充分的自信心,以及忍耐力,二者收放自如。
适时给予压迫适时又放慢脚步,最终麻痹心理,静待猎物束手就擒。
好姐姐还浑然不觉自己被下了套。
贺驰亦今天起了个大早,回老宅。
正是钢琴课的中间休息时间,趁着空档,秦姐姐去了洗手间。
贺驰亦踱步到琴房隔壁。
“小孩,你过来。”贺驰亦叫她。
正坐在钢琴边看格林童话的封悦悦不屑地瞪了他一眼。
见她不来,痞子堂哥晃了晃手里的玩具小马,封悦悦“”
堂兄妹难得这样近乎。
“堂哥问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什么事都没发生,你觉得可信”贺驰亦将小马还给了她。
封悦悦将小马放进自己挂